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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 50 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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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同帝姬大婚的第一日竟还应时应卯的前来上朝, 朝臣们都是赞誉不绝。

摄政王却谦逊:“我倒是想偷个懒, 无奈家中王妃不许, 言说朝务要紧,叫我且不可有所懈怠。”

朝臣们更是叹服:“王妃当真是深明大义,端庄贤惠啊。”

虽是如此, 但也是恭维, 摄政王却似全然当真, 点头道:“我的王妃却是大义, 天底下再没有谁比她还要大义了……圣上!”

他说着, 在群臣之中忽然唤了声天子,坐在玉阶龙座上的天子浑身一颤,不自觉的抬起了脸。

摄政王踏着丹陛登上高位, 缓缓走向龙座上的天子。

那身着蟒袍朝服的颀长身条, 正正挡在天子面前,就像一座大山将玉阶下的朝臣挡的严严实实,那威压让天子全身上下不住的发颤, 别开眼不敢同他对视,强笑道:“摄政王这是……”

摄政王居高临下眯缝着眼瞧着他,是一种睥睨的姿态。

可明明龙座上的人是万民之主, 站着的人是臣子,但那威势却是对调的。

天子隐在阔大袍袖下的手紧紧的攥成了一个拳头,但他却没有勇气正眼同他对视。

那人一直没说话,但那笼罩在他身上的目光,就像是带刺的寒冰让他如坐针毡, 内衫已经完全汗湿,就在天子忍耐不住要夺门而逃的时候,摄政王忽然笑了声,微躬了身子冲天子行了一礼:“王妃大义,圣上以为如何?”

天子大松了口气,却依旧不敢同他对视:“是,帝姬确实大义。”

摄政王微微颔首,这才直起身子坐去了下首的赤金蟠龙雕花紫檀座上。

这两个时辰的朝政,天子是心思恍惚,如坐针毡。

永寿宫和玉熙宫已经全部是摄政王的人,好再他从三阳峰带回来的还有几个忠心的内监和宫娥。

到底是自家阿姐,他担心又不放心,便派了个宫娥过去,但那宫娥一夜未归,不曾听闻摄政王暴毙动乱的消息,也不曾听闻王妃如何的消息。

现下又见摄政王神色自若的上朝来,竟还夸赞王妃,想来应是西泠月还未曾动手,但摄政王言语之间又颇有些不对,让天子止不住的心虚冒汗,朝堂上的事儿一点儿也没听进去,只听到下朝便忙起身要走,但却被摄政王叫了住,含笑和蔼道:“圣上且慢,王妃有话托我带给圣上。”

朝臣们已经散尽,殿门被缓缓阖上,随堂太监竟也不知何时退了个干净,整个太和殿,瞬间便没了闲杂人等。

天子僵硬的转过身:“阿姐……有,有什么话要带给朕?”

虽已是早春,但卯时三刻,天儿还是不怎么亮堂,太和殿内的烛火还不曾灭下,摄政王站在青玉珐琅风挡烛台旁,迟重的光映着那张脸,俊秀公子一般,他执了烛台上的银托子扣上了一方烛火,那光便暗了一些,使的那张俊秀的脸也暗了下来,又让人莫名觉得心悸。

天子心里头发毛,他越无声,他就越害怕,终是忍受不了这样压抑的气氛,开口:“叔父若是无事,朕,朕就先走了,朕的功课还不曾做完。”

摄政王执着银托子在青玉珐琅风挡烛台上“邦邦”的磕了两下,慢条斯理道:“看来在圣上心里,阿姐的性命竟还不如功课重要。”

天子闻言心瞬间就凉了半截:“你什么意思?”

摄政王抬眸瞧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银托子,自折袖中拿出了一张叠的小小的信纸扔给他:“你瞧瞧是什么意思?”

天子连忙接过来打开,上面的字体是他极为熟悉的小巧秀丽:

阿洲,我要去寻父皇母后了,往后的路便该你自己走了,但不要害怕,也不要难过,还有大母和嬷嬷在呢。

嬷嬷尚在皇庄养伤还好,且先瞒着她罢,但大母定难瞒住,你要宽慰好她,千万别让她为了我过于悲伤,她年纪大了,你政务再忙也要经常去陪陪她,陪她渡过最难过的日子便好。

扎在肉中的那根刺已然拔除,接下来伤口会慢慢愈合,阿洲定会积攒起力气开疆辟土成为一代明君,并且平安喜乐的度过余生。

西泠月留。

天子看的全身抑制不住的发抖,终是再忍不住冲了过来:“你把我阿姐怎么了!”

“我把她怎么了?”摄政王忽然出手扼住了天子的咽喉:“应该是你把她怎么了才对吧!她一心为你,为大庆,你是怎么对她的?叫她下毒谋害我?你有没有想过,即使我死了,她会是什么下场!”

天子被掐的面色涨红,事到如今却也无惧了,艰难道:“你死了,这天下便真真正正的属于朕……朕的阿姐自然会无碍!”

“蠢货!”摄政王将他掼到地上:“你当我手中的铁卫和兵权是虚的吗?如此浅显的毒杀,你以为月儿能活着等到你掌控了局势?”

天子摔在地上,直咳:“不会!不可能!不可能!”

摄政王垂眼看着他,蔑视又厌恶:“根基不稳,智谋不多,性情懦弱,你想掌权?便是把实权给你,你能掌控的住吗?”

天子却听不到他的讽刺之言,他虽极力否认,但确实慌了,从地上爬起来抱住摄政王的腿:“你把我阿姐怎么了?你把她怎么了?毒是我给她的,你有什么冲我来,不要为难她!”

摄政王冷哼:“自然是要冲你,你该庆幸是她的弟弟,不然你早已是身首异处!”

他十分嫌恶他,抬腿想将他踢开,可看着那张同西泠月有九分相似的脸,到底没能下的去脚,只是更加的厌恶,弯下身子凑近他:“你不配跟她有这样相似的脸,若不是她在意你,我真想亲手割下你这张脸皮!”

他说的恐怖,到底还是经历的少又是从小养尊处优,天子吃吓,惨白着脸色立刻松开了手,缩到了龙椅下。

摄政王嫌恶的转过身,理了理折袖:“圣上日后还是安安心心玩乐的好,否则,你的这张脸皮可能真的会保不住!”

说完便施施然而去。

太和殿内静的吓人,连烛火发出的轻微“哔啵”声都能听的到,也不知过了多久,天子颤抖着身体从地上爬起来,重新坐回皇位上,眼中有泪,脸色扭曲可怖。

“吱呀”

太和殿的侧门被人悄悄打开,带进来一阵风,将烛火吹的倾斜了一瞬,一个相貌寻常的宫娥进了来,小声唤了声:“圣上。”

她便是天子安插在摄政王府的宫娥。

见龙座上的天子缓缓抬起脸,那扭曲的的脸和布满红血丝的双眼,让宫娥吓的往后退了一步。

见天子看看着自己,她忙又定了定神,上前凑到他身边悄声说了些什么。

天子听后微怔,眼中渐渐有了神采。

51、讨好 ...

寒池从小别山回来的时候, 禁中的灯笼已经成片的挑了起来, 他做暗卫的, 不惯走明路,自阴影里掠入尚书房,见摄政王正盘腿坐在暖榻上批折子。

他走过去单膝跪下复命:“属下已经将那人的手筋脚筋全部挑断, 且看着他将血流尽, 再不能动弹分毫, 野狗闻着血腥气儿便过来了, 属下避到暗处亲眼看他被野狗撕咬至渐没了气息这才回来。”

暖榻上的摄政王没什么兴趣, 头也没抬一下:“去吧。”

寒池应了声,站起身,转身出门的时候顿了下:“属下回来时先去的王府, 听说王妃穿着单衣跪在院中, 已经好几个时辰了。”

摄政王执着玉笔的手猛的一紧,片刻又松开,漠不关心似的哼笑一声:“她既爱跪就随她跪!”

话是这么说, 但那批到一半的折子却再怎么也批不下去了,瞧着那折子上密密麻麻的字,摄政王越发的心烦意乱, “啪”的一声将手中的玉笔拍的粉碎:“她身边伺候的人都是死的吗!就这么看着她跪?”

他甚少这样情绪外露,寒池怔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赶忙跪了下来:“主公息怒!”

摄政王冷笑出声:“我却该息怒,殊不知我这厢为她怒,为她疼,她却依旧恨我入骨!”

寒池也不敢搭话。

摄政王深吸了一口气, 缓缓合上手中的折子,撩袍下了暖榻:“也罢,就回去瞧瞧她罢,瞧瞧她能为她这个愚蠢的弟弟做到什么份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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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泠月在西苑的理石上跪了有三个时辰,自早间听绿萝回来传话,她便慌了神,虽知道他应不会即刻就加害天子,但他走时是那样的怒火中烧,也难保证他不会做出什么事端来。

她是真的怕了,也是真的慌了,但她无法走出这个院子,也无法再见到那个人。

她只能跪下来认错,求他息了怒火不要迁怒她最爱、最在乎的亲人。

好在有用,暮霭沉沉的时候,那人终于肯见她了。

西泠月大喜过望,忙要起身,可跪的久了全身都僵硬成了一块石头,即便有绿萝的搀扶也还是免不了的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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