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罪魁祸首(2/2)
齐枫面色阴沉地看着带着嘲笑之意看向自己的齐欢,说道:“欢儿这是不请自来啊!”
齐欢拿出一封为凭,二哥亲邀,怎有不来之理?”
齐枫府上的枫叶也渐红了,夫人正在屋内绣着装金桂的枫叶香囊,先前不知女工苦,如今笨拙地拿着针线绣花的样子,齐枫见后不禁笑出了声。
“这刀剑皆能挥舞自如,区区一根小小的绣花针能奈我夫人何?”齐枫走到她身后,笑着说道。
郑氏容颜貌美,平日里皆是素面示人,今日倒是不知何时在两腮上新添如枫叶般红的“腮红”,白了齐枫一眼。齐枫见状更是大笑:“夫人竟会因此急红了双颊,便是比那枫叶的红更甚了。”
郑氏不想与他说话,继续仔细绣着,一针一线的,在那生得凶巴巴的严师的教导下,倒是有些样子了。
此时萧夕走了进来,见齐枫正有些得意地站在郑氏身旁看着她绣着,上前轻声说道:“王爷,夫人,郑老爷来了。”
此时郑氏将针插到齐枫的衣袖上,问道:“我爹为何来此?莫非是我家中出了何事?”
齐枫还浑然不知袖上那根绣花银针,问道:“是本王的岳父郑檀?”
“正是。”萧夕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将那根连着红线的针在齐枫和郑氏的瞩目下取了下来。齐枫不知所措地看向郑氏,郑氏只装作不曾察觉,便径直出门去了。
郑氏入堂,只见郑老爷坐在屋内,面容憔悴了许多。双眉也是向下垂着,不时唉声叹气。
“爹。”
郑檀回过头来,双眼通红地站起身来,还欲向她行礼,郑氏忙拦着他:“爹,您这是何为?”
此时齐枫走了进来,看见郑氏和她的父亲皆在流泪,心想即使才分别不久,但毕竟是骨肉亲情,倒是让他有些想念自己的母妃了。
“岳父。”见郑檀看向他,他便行礼道。
郑檀忙慌张地行礼说道:“当我向王爷行礼才是,如此乱了礼数。”
齐枫说道:“在王府内便是家亲,何必谈什么身份地位。我是晚辈,自然需向岳父行礼。可见岳父思女心切,这来此看望吾妻。可岳母为何未曾同至?”
郑檀抹了抹眼泪,心事重重地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便是我思念更甚,这才一人前来罢了!”
齐枫和郑氏皆觉得此话并非真话,但寒暄过后也到了用膳的时候了,便留郑檀在此用膳再走。吃完午饭后,郑檀便说要离开,无论齐枫和郑氏如何留他,他皆执意要走。
临行前,郑檀站在马车旁,郑氏本内心坚强,平日里无论何事皆不轻易落泪,可今日见到这马车旁双鬓多生华发,身形愈发瘦削的父亲时,眼泪却止不住地流。明知不过是暂别罢了,可心中的伤感却止不住。齐枫只是搂着她,双眼竟也有些红了。
郑檀从袖中拿出一封书信来,对郑氏说道:“这封家书,爹亲自给你送来。平日里虽常寄锦中的安好可否当真,我与你母亲皆担心不已。今日一见,王爷果真真心待你,你也要好好珍惜,切莫骄纵任性。”
郑氏点点头,“爹,代我问娘亲安好。”
郑檀点点头,又以袖拭泪,说道:“爹走了。”说完向齐枫行礼后便登上了马车。
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郑氏拿着家书的手抖动得厉害,齐枫的手握住她的手,双手环绕紧紧地抱着她。如今方是早秋,可这天,怎就越发凉了呢?
此时他才注意到那封家书,上面写着“诀别书”。他将那封家书拿了过来,温柔地说道:“夫人此时手中无力,莫要被风吹走了。”郑氏听后将头埋在他的肩上,说道,“夫君,我想家了。”
车夫问坐在车中的郑檀,“老爷,回府吗?”
郑檀坐在车内,停下转佛珠的手,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去顾府。”
“这顾九卿帮不上忙,又不见老爷,老爷为何还要去?”
郑檀说道:“谁说我是去见他了。”
“是。”
郑氏在歇息时,齐枫打开了那封“诀别书”,看完那家书后便愁眉不展地走到床边,坐在郑氏身旁,看着她熟睡中安静姣好的面容,又想起她说的那句话,心中不觉一阵刺痛。他轻言道:“既然夫人想家了,那为夫便带你回去。那家书,便无需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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