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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疼.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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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音知道她是思念陛下了,不知该怎么安慰,但怕她多想,便道,“父子连心呢,小皇子身为陛下和您的孩子,肯定是这世上最体贴最孝顺的聪慧娃娃,您别担心。”

涟歌点点头,没过多久便呼吸均匀,睡实了。

又过了半个月,傅彦行率军班师回朝。

涟歌肚子越发的大,太医院的妇科圣手何太医怀疑是双胎,静成太后又惊不喜,故而没让他去城外恭迎圣驾。

傅彦行没有驭车,而是着盔驾马,前后拥着禁军,气势磅礴如黑龙。快要靠近城门的时候,他微微调整了自己的坐姿,想着定要以最英勇的姿态出现在涟歌面前。

可一眼望去,金陵城香草洒水,黄绸铺地,百姓跪了一地,大小官员全部出城恭迎,就是不见皇后凤撵。

他微微有点失望,还以为是自己回来得太晚,她心头不快,才没来接他。

不过他虽想立马飞奔回宸阳宫也没有办法——皇帝大胜归来,文武百官带着百姓正准备对他歌功颂德,这是传统,也是子民的爱戴,他不在场不行。

一个时辰过后,他才彻底脱身,骑着马杀气腾腾地入了宫。

他得去找涟歌“算账”。

可才入了东华门,他便冷静下来。他们小半年没有见面,他怎么舍得凶她,万一惹得她哭,又怎么办?

这样想着,傅彦行便下了马,理了理方才御风而行时被吹乱的发,强做镇定地朝宸阳宫去。

涟歌得了信,早就在宸阳宫门口等着了。

如今快要过年,前几日下过雪,尚且有些冷,玉音命宫人将凤撵抬到花园里,挡了两边的风,让涟歌斜靠着等。

“娘娘,此处风大,不如进去候着吧?冻着您和小皇子,陛下会心疼的。”候了半个时辰不见陛下身影,玉音劝第三次。

涟歌摇摇头,“他一定马上就到了。”

紧接着,便听见太监传唱的声音,“陛下驾到——”

涟歌一喜,让玉音扶着她站起来。

傅彦行从宫门进入的时候,便见到,涟歌一手掐着腰,一手由玉音扶着,侧着身子缓缓从凤撵上下来。

她穿着厚厚的披风,他看不见她的肚子,可因她的动作,傅彦行一下反应过来。

刹那间他被狂喜包围,如一阵风一般掠过去,在一众宫人“陛下小心……”的呼喊中卸了力,小心又小心地将人抱了个满怀。

95、团圆 ...

傅彦行一瞬间便懂了那第二幅画的含义。

他将人抱回寝殿, 问她,“你冷不冷?”

涟歌摇头。

“想吃什么吗?”

涟歌摇头。

“垫子软不软?”

涟歌不想理他了。她笑着去捏他的脸, 问,“行哥哥,你傻了吗?”

傅彦行觉得自己是真的有点儿傻。

他哪里能想到,她竟有了身孕,且瞒了他这般久。

故而,他冷下脸瞪她, “为何不告诉我?”

涟歌瞪大眼睛,笑得狡黠,“我明明告诉你了呀!”

傅彦行想起那画中的两只小狐狸, 气结。他将脸凑过去,作势要亲, 却被涟歌挡住,“行哥哥, 你长胡子了,硌得慌。”

傅彦行气得不行。

好嘛, 他风雨兼程赶回来,竟因为两日没刮胡子被她嫌弃了。

他只得起身去净室。

涟歌侧躺到榻上, 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嘴角挂着一抹笑意。

然而,腹中却忽然传来震动,似有什么在里头打滚。涟歌又惊又疼,“哎哟”一声叫出来。

下一瞬是风掠过, 涟歌定定神,见傅彦行一脸焦急地立在床头,问道,“怎么了,肚子疼吗?”

涟歌回味过来,自己也不大确定,“好像是,好像是小娃娃在踢我。”

程实一早叮嘱过她,这些日子肚子里的小皇子应该要在腹中活动了,她也等了几日,皆不见有动静。却不曾想,到今日傅彦行一回来,小娃娃便开始有所表示了。

傅彦行脸傻笑,将手轻轻贴在她的肚皮上,认真感受。

涟歌瞧见他衣衫不整的样子,笑得不行,“行哥哥,你怎么衣服也不穿就出来了。”

傅彦行起先正准备沐浴,衣服刚脱掉,便听到她的声音,恐她出事,便也顾不得衣服穿没穿就跑了出来。

如今竟被她笑。

他抿着嘴在她身上薅一把,这才又去沐浴了。

再出来时,涟歌已经躺在榻上睡着了,他小心翼翼站在边上看了半晌,才蹑手蹑脚出了寝殿,往安寿宫去。

静成太后虽说候了他许久,却并不着急,见他这么快就过来,反倒有些惊讶,“眠眠睡了?”

涟歌有孕后,每日中午都要睡上大半个时辰的,但她以为傅彦行既回来了,夫妻二人应该有许多话要说。

“嗯。”傅彦行点头,坐过去帮静成太后揉腿——冬季天冷,她腿总凉。

“这些日子,多谢母后,护她们母子平安。”

静成太后笑起来,打趣,“你还不知道?程实说了,眠眠肚子里,应该是双胎呢。”

傅彦行眼中,泛起双倍的欢喜。

在安寿宫待了一会儿,静成太后觉得他心都要飞了,便道,“行了,回去陪你媳妇儿吧,母后这里,你有这份心就成。”

傅彦行有点小心思被戳破的局促之感,站起来,道,“那儿臣先告退了。”

他回到殿中,涟歌才刚刚睡醒,正在喝燕窝。每日都喝的东西,再好吃也觉得腻,她盛一碗出来递到傅彦行嘴边,对他道,“行哥哥瘦了,要补补。”

傅彦行下意识喝下一口,才意识到她这是自己不想喝,硬塞给他。

涟歌捂着嘴偷笑,提醒他,“行哥哥,一定要喝完噢,浪费可耻。”

傅彦行不与她计较,等玉音撤了碗盅,殿内只剩他二人时,他将涟歌扶到软垫上坐,摸着她的肚子将人搂进怀里,又亲亲她的脸,叹道,“辛苦我的眠眠了。”

涟歌抱着他的手臂,也道,“行哥哥也辛苦。”

傅彦行挑眉,脑子里便闪过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但眼下她大着肚子,他就算有一箩筐的歪主意也没处使。傅彦行在心底叹一口气,觉得自己确实挺辛苦的。

在北地过了几个月看不见摸不着的日子,好不容易回京,却要接着过看得见摸得着却吃不了的日子。

涟歌全不知他的心思,歪下去枕着他的腿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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