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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疼.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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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彦行心中一凛,却道,“她若知道,不会不同意的。”

当夜,傅彦行回到宸阳宫,几次三番欲言又止,皆未能如预想那般顺当开口。

最后还是涟歌瞧出他的不对劲,拉着他的手问,“行哥哥,你可是有烦心事?”

傅彦行将涟歌扣去怀中,不敢看她的眼睛,道,“眠眠,北边乌孙扰民,我想……”

涟歌从他怀中挣脱,“你要去打仗?”

傅彦行和她艰难对视片刻,点点头。

“为什么?”她也没说好还是不好,只是问为何。

傅彦行带她到殿内书桌边,展开舆图指给她看,“这些土地,在很多年前便是我大楚的国土,丢失上百年,如今是时候夺回了。”

涟歌心中发酸,扑过去抱住她的腰,听他继续道,“我们大楚军队实力雄厚,且大将亦繁盛如林,想收拾一个乌孙是没有问题的。可战场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多拖一天,百姓便多受苦一天,将士们的生命危险便多了一分。我身为皇帝,不能看着我的子民白白牺牲。只有我御驾亲征,才能最大限度的鼓舞士气,一鼓作气,将他们赶回北方去。”

他抚着涟歌的背,声音低沉而有力,“且北方的事情,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眠眠,行哥哥不想瞒着你,我多年以前就在部署,只待今日了。”

“只是,”他亲了亲她的额头,继续道,“我部署这些事的时候,尚且不认识你,也并不知能和你走到今日,便没有什么惦记的。但现在我有了你,也就有了软肋。所以如果你不同意,行哥哥会很为难。”

涟歌已经哭的泣不成声,“我……我……我同意还不行吗。”

他有他的抱负,她又怎么会阻拦呢?她分明不愿让她因自己而分心,便擦擦眼泪,道,“那你去了北方以后,不能想我。只可以我在这里想你,你明白吗?”

傅彦行心头一热,便将人抱起往榻上去。

或者是因为舍不得他,这一夜涟歌极其热情,更为赖缠,一直紧紧地抱着他,再不似之前那样娇羞,而是十分清晰地唤他,亲他,撩拨他。

傅彦行也舍不得她,胳膊上都微微蹦起了青筋。

到最后涟歌累极了,眼皮都在打架,却仍旧不舍,抱着他的腰问,“行哥哥,我能一起去吗?”

其实她知道自己不能去,还是想要问出口才舒坦。

傅彦行在她的额头上亲着,笑起来,“自然不能,你去了,我就不想打仗了。”

涟歌没说话,心里酸酸的,良久才又道一句,“那你不能受伤。”

她带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肚皮上,叹一口气,“我们还没有子嗣呢。”

傅彦行的手摸着摸着就变了味,嘴唇顺着额头往下吻,去含了她的唇,含含糊糊道,“说不定已经有了。”

第二天,傅彦行在朝堂上宣布自己欲御驾亲征的事,朝野震惊。

除了几个事先得到消息的人,剩下的官员全数站出来反对。

傅彦行却道,“朕去意已决,众爱卿不必多言。”

那些大臣知道他是动真格的了,便不再劝,只是想着皇帝要亲自北上,故而六部上下都忙着集物资,统军队。

到了夜间他才回到宸阳宫,涟歌却没睡,支着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瞌睡,听见他的脚步声一下蹿起来,拉着他的手去看自己给他准备的东西。

白日里,她没让人帮忙,自己帮傅彦行收拾了好几箱行装,上到发冠,下到衣裳鞋袜,备得十分妥帖。

她摸着一双鹿皮靴子问她,“行哥哥,你知道这双鞋吗?”

白色的鹿皮,傅彦行哪能没有印象,笑道,“这是咱们猎的那头白鹿?”

他后来确实命人将鹿皮给她送去了,但她一直没提过,他竟不知她居然没有忘记当初的话,真的给她制了一双靴子。

涟歌眼中发光,道,“我本来想冬天的时候再给你的。”

北地天寒,应当不到冬季就能用上了。

傅彦行心中软得一塌糊涂,直接用嘴将她的话堵住。

第二日涟歌再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了人,且瞧着宫中上下肃穆的样子,便知道傅彦行已经走了。她闷了半日,才打死精神来,让莳萝教她裁衣。

她想给傅彦行做一件衣裳,若是完成得早,就让人送到北方去,若完成得晚,就等他回来穿。

进入十月以后,金陵便没那么热了,涟歌睡了午觉起来,继续拿起针线,做衣服的最后收尾工作。

这已经是她为傅彦行缝制的第二件衣裳了,上一件早让人送到了北边,此刻估计都穿在他身上了。

望舒拨了拨灯芯,提醒她,“娘娘,上次陛下就来信说过了,让奴婢监督您,不可这般劳累。”

脸色摇摇头,“这算什么劳累,我不过是没事做罢了。”

没过多久,静成太后派人来请,让她去安寿宫吃西域进贡来的水晶葡萄。

实则宸阳宫中也有,但静成太后此举不过是怕她无聊让她去说说话而已。

涟歌换了件衣裳便去了。

傅昕妙也在。

小公主又长大一些,因萧洵一同去了北边,她也时常在涟歌面前念叨,每天数着日子过得比涟歌还要凄苦些,就怕萧洵有个三长两短。

毕竟在小公主心中,身为皇帝的兄长,在战场上护卫者众,肯定没有身为普通将领的心上人危险。

傅昕妙剥了好几颗葡萄,却不见涟歌动手,便亲自剥一颗递到她嘴边,问,“皇嫂,你不爱吃葡萄吗?”

涟歌将她给她那一颗吃进嘴里,却皱紧了眉,吐舌道,“太甜了,不想吃。”

“太甜了吗?”傅昕妙眨眨眼,又吃了一颗,觉得酸甜适中,哪里会甜,想起中午一道用膳时涟歌吃了好几口酸酱瓜,便道,“皇嫂最近口味变得奇怪了。”

静成太后一怔,继而满脸喜色,问涟歌,“你近日让程实请平安脉了吗?”

涟歌愣了愣,摇头。

94、孕事 ...

被诊出有两个月身孕以后, 整个内宫将涟歌当成了瓷娃娃护起来。床褥立马换成了最柔软轻滑的,宸阳宫内的陈设器具亦都换了个遍。

静成太后想差人给在北方的傅彦行去信, 却被涟歌拦下来,“母后,不能说,行哥哥会分心的。”

静成太后想到战场上刀剑无眼,需得时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同意了, 笑道,“还是你懂事。”

涟歌倒没觉得自己多懂事,只是想起傅彦行走前说的, 她若跟着去北边,他便无心打仗的事, 不想让他挂念她。

她月份浅,静成太后便没对外公布, 只命玉音悄悄到萧府给林氏递了消息,且让林氏也保密。

涟歌自己, 除了比先前爱吃酸一点,一点旁的反应都还没有, 所以除了被告知自己有孕这一已知事实以外,并没有其他的体会。倒是静成太后怕几个年轻丫头伺候不好,将玉音姑姑派到宸阳宫,照顾她的起居。

过了几日又是月中,林氏没忍住入宫来, 带了好些自家腌制的酱瓜和果脯,抱着涟歌满足的很,她一直担忧的事终于有了结果,如今只盼着女儿能顺利生产才是。

涟歌想着自己肚子里有个小娃娃,可没有人能分享这种心情,便问林氏,“娘亲,当年我在你肚子里的时候也是这般吗?”

林氏微怔一息,道,“你那时候调皮的很,折腾得我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谁知你生下来竟然这么乖。”

这倒是实话。萧蔓怀涟歌的时候孕中多思,吃多少吐多少,除了肚子大起来,整个人瘦成一棵青菜,生产的时候可谓九死一生。

涟歌目下没有被折腾,体会不到她说的感觉,听了这话却有点儿怕,“那我万一也吃不好睡不好怎么吗?”

林氏忙宽慰她,“你肚子里可是陛下的血脉,怎么会不体贴他的母亲呢。”

涟歌觉得傅彦行确实挺乖的,让做什么便做什么,由此推及肚子里的宝宝,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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