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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桃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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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四人在酒肆外汇和。昨夜姜少寰心思重没有睡好,具体表现为眼下一层乌青,张得帅睡桌子也没睡好所以大眼睛耷拉着一副十分困倦的模样。阿比盖尔将棺材放好后不怀好意的撞姜少寰,一脸猥琐,“年轻人~还是要节制啊~”被姜少寰一把打开肩上的爪子,换来清河的贼笑和张得帅的一脸懵逼。为了不让阿比盖尔继续跑偏,姜少寰把他和清河赶上马,又赶睡眼朦胧的张得帅去扛棺材。张得帅一路扛着棺材往上走,周围早起的游客不少,赶着下山的人也不少,这一下子弄得相当惹眼,张得帅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在金钵佛光下痛不欲生的妖兽...

“为什么我要扛着这玩意儿上山!!”

清河觉得奇怪:“你不是吊边人负责赶尸的吗?”

张得帅大怒:“你都说了是赶尸了!你见过哪个赶尸的抱着棺材跑的!”

说着就把棺材往地上一插,惊得清河跳起来八丈高,阿比盖尔风一般冲过来把跟萝卜一样被栽在地里的棺材□□。张得帅瞧他们一个个如临大敌的模样十分不解:“我说,你们这大老远的扛这东西来爬山,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

“诅咒,”清河脑子一转想起当时凛修给出的形容于是顺着说出来,“这是诅咒!我们这就是带着上山想到寺庙给化解化解!”

“到废弃的妖寺?”张得帅明显不信。

“这诅咒大凶!”清河接着忽悠。阿比盖尔扶着棺材听到这句明显疑惑了小声跟姜少寰念叨:“这小清河太会忽悠了,哪里就大胸了?”

刚开始姜少寰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在阿比盖尔眼里贪狼就不算凶星了,才过了几个月就忘记当初他们几个被弄得狼狈的样子了吗?后又忽然灵光一闪按照阿比盖尔的脑回路肯定不似他们这些凡人,于是思想就稍稍歪了那么一点就意识到阿比盖尔在疑惑个啥...

姜少寰:“...”

“大凶?”张得帅挑眉,还是持怀疑态度,“南山寺荒芜到连个活物都没用,难道你们还想着能请供着的十殿阎王现世?”

“我们找叶敷那伽。”

“谁?”

“隐僧叶敷那伽,你知道?”

“你都说隐僧了,我怎么会认识我又不混这一片!”

清河怒:“那你问什么!”

张得帅也怒:“小姑娘讲道理啊是你自己先提的!”

姜少寰:“...”他原来以为一路上清河和高叔吵吵闹闹是因为他们八字不合,没想到半路遇见个张得帅还是这么吵吵闹闹,看来只能是清河八字太特别跟谁都不合...在张得帅和清河已经从外貌攻击转化为身高攻击时,姜少寰怕他俩打起来要出声制止,结果被阿比盖尔抢先一步喝住:“都打住打住!”

那两人停下来,阿比盖尔隐隐嗅到了一股味道,这股味道藏在烈烈桃花下,混杂着剑拔弩张、陈旧兵弓的战争味道。除开这些味道,阿比盖尔还闻到了血的味道。新鲜的血的味道;“我闻到了血的味道。”

“有人受伤了?”清河问,准备钻回马车里去拿药,被阿比盖尔拦下:“这种程度差不多是堆死人了。”

清河大惊,怎么还用堆这种量词了呢!阿比盖尔少有的皱起眉飞身至另一匹马上寻迹而去,不过半里地,他们便看见了极其血腥的一幕。清河在后面透过前面两人和马匹的缝隙瞄了两眼,差点吐了出来。

半里之外,有一株桃花与众不同。

那树红得浓,红得烈,散发着血腥气。

树上歪歪扭扭扎着十几人,从树冠到树干,仿佛桃树开得不再是桃花,而是长出了人——鲜血淋漓人。血液溅得到处都是,染红了一树桃花。

尸体是被□□发射的箭矢给射穿身体从而被钉在桃树上。每个尸体大约都有至少四处箭矢,扭曲的做着各种挣扎的动作。

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其中还有先前遇见过的张厌和张敬亭一行人。张家一名护卫装扮的捡了一根桃枝挑起一具尸体破碎的衣袖,看见血红皮肤表面布满密密麻麻的伤口。伤口上的肉翻出来,像是炸开了一张张小小的嘴巴。

阿比盖尔皱着眉道:“那伤口看起来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这里有股奇怪的味道。”

姜少寰双手抄在胸前一只手直起来手指点着嘴唇,郑重道:“两名凶手,看上去像是一个仪式。”

清河问:“两个?怎么看出来的?”

“一个用刀,剑身极薄极轻,从左切入伤口平直。而另一个用了极韧的丝线,同样从左切入,但因为是丝线所以受力不匀,一面深一面浅。用丝线那个使的也是刀法,与用刀的那个颇有相似之处。”

“不是丝线,”张得帅微笑着等姜少寰说完才说话,“那也是一把剑,一把奇特的软剑。似细雨似宣纸,却又锋利无比。”

清河诧异:“这么奇怪的剑?哎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张得帅笑:“每一把不同的剑都会留下不同的伤口,奇特的剑的伤口更加好确认。巧的是,我刚好认识这把剑,同样,也认识用剑的人。”

清河听了更加疑惑:“先前你不是说你不混这一片吗?!怎么又什么都知道了!”

张得帅装逼不成怒目相向:“小姑娘你以为谁都跟你们似的出门办事不做功课的吗!这里是滇南是百越,毒虫苗蛊遍地,一个不小心就会要命的。老子很惜命的谢谢!”

见两人又要吵起来,阿比盖尔眼明手快的揪住要扑上去的清河。他们这一小团动静太大惹到了旁边人的注意,加上姜少寰的外形和绿眼睛卷发的阿比盖尔相当惹眼,先前在酒肆坐姜少寰他们旁边的那位天青色鹤纹圆领缺袍的老者也在其中,他一双鹰眼紧紧盯着姜少寰——准确的说是盯着他背上露出的半个剑柄。

姜少寰被他盯得不舒服,后面突然伸一只胳膊搭在少年肩上使劲将他揽过来令他们头靠头,这样正好张得帅的脑袋就把姜少寰背上的剑柄给挡住了。张得帅感觉到少年浑身僵硬,好在他没跟上次似的直接在人前给他个过肩摔。

今天张得帅不知什么时候从哪里搞来根空木头把他那把奇怪的剑给装起来了,这样显得他那把本来就很像棍子的剑简直就是根棍子了。

那鹰眼天青色鹤纹圆领缺袍的老者开口,声音倒是比他的外貌更年轻些:“棺材、满身尸气。你是吊边人?”

张得帅咧开一个灿烂笑容语气愉悦:“俞掌门好眼力,在下湘西张得帅,奉命前去罗婺请几位客人魂归。这是我兄弟...张得坏。”

姜少寰刚微微努力放松的身体又是一僵。

偏偏他俩身高相仿,身材相仿,两个人一个因为有点小胖所以脸蛋圆圆,一个因为身娇体贵年纪不大带着点奶气,这么搂一起仿佛真的是一对哥俩好似的。清河听见那个名字差点没笑出声,见俞明山冷眼扫过来连忙站好:“我叫张得乖!”

阿比盖尔接上:“我叫张得...有钱?”

姜少寰:“...”感觉胃疼...

俞明山皱眉,看着明显跟他们不一样长相轮廓的阿比盖尔。

“哦,他是我们张家捡来的。”张得帅一脸坦然,“当时我们张家家道中落,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捡到了他,所以取名张得有钱,期盼家族能够再次繁荣。这可是我祖父的美好期望,你们不能嘲笑这个真诚的名字!”

阿比盖尔真诚的点头表示赞同。

一旁的张厌早就看见了人群中的姜少寰,一路挤过来听见他们说话有些吃惊。湘西张在江湖上也算是世家名门,只是多与尸体打交道又昼伏夜出,诸多武林正派乃至茅山派都视之为邪门歪道。

张厌指着明显跟他们不是一个画风、在这大群人堆里鹤立鸡群格格不入的姜少寰问:“那他呢?”

“这是我弟弟,他出生的时候我家有钱了,从小锦衣玉食什么好的都给他、除了花钱别的都不会所以才养得跟个贵族样。别看他长得人模狗样的,实际都是假象,一天招猫逗狗的心眼儿可坏着呢!”

姜少寰:“...”

清河觉得要不是场合不合适她简直要笑瘫到地上去。这个张得帅怎么能睁眼说瞎话说得从善如流连眼睛都不眨的。姜少寰这一脸正气一看就是根正苗红的还能给他编这么个瞎扯淡背景,还张得坏...真的要笑死了!

偏偏张得帅还一本正经地拿出带头大哥的派头给他们介绍:“这位便是小重山门的掌门俞明山俞前辈,执掌剑谱排十四的临松剑。旁边这位是...额...”

俞明山旁边那位带点文气的青年笑了一下,上前一步抱剑行礼自述道:“在下苏骁战。”

旁边还有两个也穿着小重山门校服的弟子也相继出列行礼,年纪最大的拱手:“李骁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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