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 Day 159（1/2）
柯尔怀疑自己是不是晕过去一小会儿，因为在那之后他什么都不记得了。瑞克沉甸甸的温热身体压在身上，还有由急变缓的喘息声让他昏昏欲睡。
但突然门外的上楼声让他一下惊醒了过来，他突然回想起这栋房子里还有别人。似乎感觉到了他一下紧张的肌肉，把头埋在他脖子里的瑞克安抚似地落下了几个吻：“刚刚电影很大声，他们听不见。”
柯尔有些狐疑，但是他觉得还是相信为好，因为那至少可以不那么尴尬。但下一秒他又紧张了起来，因为还埋在自己体内的凶器似乎又胀大了一点。
“但你现在得小声点了。”瑞克挺了挺腰，声音里满是暗示性。
柯尔一下把身上的人掀翻在床上，瑞克离开身体的时候带出了一点液体让他脸变得更红：“不来了。我去洗个澡清理下。”
天哪！这个混球到底在想什么，他那张高中以前就在睡的小床一动弹就吱呀作响，隔壁还是他兄嫂今晚要睡的房间！柯尔这么想着，觉得火辣辣的感觉从头顶烧到了脚心，连下床的动作都有点不稳。他听见瑞克在背后哈哈笑着，虽然羞愤得想骂人，但顺着腿根流下的液体催促着他头也不敢回地向浴室走去。
在要关上浴室门的瞬间，柯尔突然想起什么，挑了下巴看向坐在床上的人：“你会法语？”
瑞克舔了舔下唇，拍了两下一片狼藉的床铺说：“过来我就告诉你。”
“做梦吧！”然而一路流到小腿肚上的粘稠液体让这句话听上去没有什么威胁性，而赤条条下身更是让柯尔不安，虚张声势地又冷哼一声他才带上了门。
脱了T恤，柯尔这才从镜子里扫到腰间的一块大面积的暗红。刚刚在兴头上根本没感觉到，但看着颜色明天非变紫不可，还好不是会露出来的部位。
浴室的门就被打开了，瑞克挤了进来。
感觉到来者不善，柯尔抗议说：“我要洗澡了！”
“我以为你想知道我的小秘密呢。”瑞克压低声音说着，用双臂把柯尔环在了洗手台前。
“你打算用你的老二告诉我吗？”柯尔冲着镜子里的瑞克翻了个白眼。
“我在你心目中这么有才华？”镜子里的瑞克低头笑着在他脖子上嗅来嗅去。
他及时阻止了那只摸上自己前胸的手：“这个房子里还有小孩……”
瑞克抬起头来凝视着镜子中的柯尔：“这个吻痕在你脖子上真好看。”
受到那把声音的蛊惑，柯尔的手放松了一些。镜子里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从他胸前一路游走到了小腹下，一下握住了那又一次兴奋起来的前端。
“干！”柯尔骂了一声压下即将脱口的呻吟：“现在……”
“怎么？”瑞克用膝盖抵住了柯尔的大腿，向上一顶轻松地把他的右腿架到洗手台上。
“可以……说、吧？”柯尔用手撑住了洗手台，被迫靠得离镜子更近了一些。
“高中修过两个学期，忘得差不多了。”
“忘得差不多了？”柯尔在镜子里对身后的人一挑眉。
“我能说些什么呢：我有双发现美的眼睛，并且对美印象深刻？”瑞克语气无辜，却恶作剧般地用薄茧大力磨过顶端，引出了柯尔的一声轻呼。
“你在床上总这么欺负人吗？”
“理论说来，我们现在不在床上。”镜子里的绿眼睛笑着说：“但如果是对你的话，我可以温柔点。”似乎要印证才说过的话一样，瑞克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咬了一口，开始以刁钻地角度在动了起来。
“你在指望、啊……呵……我说谢谢你吗？”柯尔动了动架在台子上的腿，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不客气。”
柯尔正要回嘴，那只手就突然加快了速度，什么机灵话都被呻吟替代了。
瑞克的手指撬开了他抿紧的双唇，随着下身的频率在他嘴里搅动着，“我们是不是应该回芝加哥？好想知道只有我们俩的时候你会叫成什么样。”
镜子里两人相连的姿势本来就已经刺激得让柯尔从头到脚都红得发烫，这一下被戳破性事中最害羞的事情更是让他全身都发颤了起来。被瑞克的手扣住下巴，柯尔只能被迫直面镜子。
【照镜子，请移步鱼塘，门牌号: 29727 - 552】
两人磨磨蹭蹭终于洗完了澡，柯尔擦着头发思考起来到底要不要再躺回那张已经被折腾得一塌糊涂的床。
“回芝加哥吗？”瑞克环住了他的腰。
“什么？”
“回芝加哥吗？我指的是现在。”
“你的手可一点不像是现在打算回去的意思。”
“抱歉，”瑞克把手从柯尔的T恤底下抽了出来，夸张地做了个投降的姿势，“怎么样，现在回去？”
“你疯了吗？明天、啊不，今天是圣诞节。而且，这张床还是这个样子的！”
“一件一件事来，首先，毕竟‘这个房子里还有小孩’，我觉得我很难再说服你在这里再来一发。”
“所以？”
“但我不想等个二十四小时。至于这张床嘛，我们可以等洗完床单再走？”
虽然瑞克的提议很吸引人，但柯尔还是觉得有必要象征性地反驳一下：“已经做了两次还不够？”
“我能说这是职业习惯吗？”瑞克露出了一个无赖的笑容：“冰球比赛每场都有三局的。”
这个理由烂透了，但柯尔把擦头发的毛巾往床上一丢，掀了床单卷好抱在胸前，扭头问瑞克：“洗衣机在哪？”
跟着瑞克偷偷摸下楼梯时，柯尔有种又走了一遍蒙羞之旅*1的错觉。而比大学时代更加羞耻的是，他现在穿着的是瑞克高中的文化衫，那件高中生身量的衣服紧绷绷裹在身上，下摆都短了一截。等待衣服烘干的时候，他本来只是和瑞克在翻看高中年鉴，但不知怎么的又在那被剥掉床罩的小床上做了一次，顺带把他们最后一套干净的衣服也弄脏了。
两人做贼一样地抱着洗干净的床单正要原路返回，楼梯的灯突然亮了，吓得柯尔差点把手里的被套一下丢到地上。
“叔叔！”莉兹站在楼梯口上叫了一声：“你看到圣诞老人了吗？”
柯尔有些庆幸是发现他们的是早起拆圣诞礼物的孩子们，但还是心虚地把抱着的被单往怀里塞了塞。
“没有，”瑞克声音淡定地说，“但我看到了他在圣诞树下留下礼物了。”
“好棒！”莉兹欢呼着蹬蹬跑下楼梯，后面跟着的是她走路还有些踉跄的小妹妹。
柯尔舒了一口气，迈开了腿恨不得一下躲进房间里去。
“柯尔叔叔！”莉兹突然扭过头来：“你收到了什么礼物？”
“嗯？”
“你怀里的是什么？”莉兹好奇地又折返了回来，伸着脖子期待地问。
柯尔发誓几节楼梯之上，瑞克肯定在偷笑，因为他听见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哈哈。还好天还没全亮，楼梯间还有些昏暗，但这也足以掩盖他因为羞愧而涨红的脸。
“我还没拆。”这是句真话也是句假话。
“那你拆了以后能告诉我吗？”
“好的。”柯尔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该不该如实告诉雀跃的小姑娘他们一会儿就要离开的事实。
犹豫间，瑞克开口了：“莉兹，你不想看看我们给你准备了什么吗？”
“当然！”楼梯下的小女孩欢呼起来，扭头向圣诞树下跑去，而柯尔也赶紧跟上瑞克的脚步。
“你铺床，我来整行李。”瑞克把之前垫到床上的衣服都扫进了行李箱。
“圣诞没过就走，你妈妈不会生气吗？”
“所以你快铺床，我去检查浴室，得抢在她醒来之前逃走。”
顺着瑞克的话音看过去，浴室的地板也折腾得不像样，柯尔脸上发烫，赶紧装作聚精会神地将床罩的一角套上床垫，好像这是个什么需要百分百投入精力的技术活一般。
这一次罪恶感深重的蒙羞之旅终于在柯尔关上车门时画上了句号，字面和比喻双重意义上的——句号，因为至少他现在不是要用脚走路了*2。
“真可爱！”瑞克笑着系上了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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