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 Day 15（1/2）

没有什么能比周六早上的一杯咖啡更让人舒心的了，柯尔放下杯子伸了个懒腰，回放起采访录音打算开始工作。射手一屁股坐在他的肩膀上，两条前腿撑着沙发背关注着窗外的动静。他微微偏了偏头，射手便毫不客气地把全身重量都放在了他肩膀上。柯尔听着录音构思着访谈稿，一手绕到肩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射手。

射手突然兴奋地吠了起来，柯尔扭过身看见晨跑回来的瑞克正隔着窗户做鬼脸。柯尔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因为瑞克似乎没料到沙发上的人转头这么快，脸上有点被抓了个正着的尴尬。

瑞克进了门装作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向柯尔道了声早就蹿上了楼，蹬蹬的台阶声响了起来，但又突然中断了。

柯尔疑惑地看过去，楼梯口探出了瑞克的脸：“你在找健身房吗？不好意思，昨天不小心看到你电脑界面。”

“没关系的，”柯尔耸耸肩问，“你有什么推荐吗？”之前的公寓自带健身房，所以他从来没研究过，昨天一查，好家伙，价格适中的离这里太远，而离这里近的又贵得吓人。

“你要去我在用的那个吗？开车五分钟左右，你要是愿意的话，等下我训练的时候可以一起去看下。”

“五分钟左右？”柯尔犹豫地问：“价格呢？”

“或许可以便宜点？我的体能教练和他们有合约，他或许能帮你搞到个好价格。”

“好吧，你还是11点训练吗？”

“嗯。但你等我洗个澡，买完戒指再去。”

对了，戒指。瑞克的经纪人昨天来过了，在巡视了一遍房子又把柯尔的所有物翻了一遍后，列出一张长长的购物清单，而结婚戒指就是第一项。

柯尔从冰箱贴取下那张单子，看着全部字母都是大写的第一项，他甚至能记得里昂愤怒地挥舞着手吼：“YCP下周要来，而你们的无名指上什么都没有？！”

单子上前几项是瑞克的，睡衣、刮胡刀一类的日常用品。接着里昂又使用上了愤怒的大写——厨房用具，后面跟了一串愤怒的感叹号。昨天的情景历历在目，里昂一个接着一个地打开厨房空空如也的橱柜后僵着一张脸问：“为什么你们只有两个盘子，是要下一秒就跑路吗？不管你、或者你，会不会用，全部给我备齐了！”

再往下看，柯尔一下皱起了眉头——面粉。这是里昂在瑞克去训练以后才写下的，他难得地收了一早上的怒气，语气近乎同情和恳求地说：“我没有冒犯之意，但你既然不愿意和瑞克一起上电视，那么YCP来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做一点甜食。一般来说其他球员有家庭采访的时候，他们的……咳咳……另一半都会这么做的。这是增加媒体对你的好感度的方法，你应该也懂的……咳……我不是让你去扮演一个家庭主夫的角色。搞定YCP，不论是对瑞克还是你都有好处。”

“在看什么呢？”瑞克从他身后凑了过来：“哦，等下一起买了吧。你准备好了吗？”

“走吧，”转过身，柯尔瞄见了瑞克鸭舌帽上的队标，迟疑着开了口：“你有黑鹰的帽子吗？手环什么的就也可以。”

“你有球迷朋友要？”

“不是，”柯尔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我看了其他球员的家庭采访，他们的……太太和孩子都会穿点球队相关的东西。”

瑞克伸出去开门的手停在了空中，声音里是满满的歉意：“是里昂让你这么做的？”

“没有，”柯尔赶紧否认说，“只是我自己想在YCP来之前做点准备。放轻松点，就算是我自己去做采访，即使家人不出镜，他们也会做点和平时不同样的东西来表达对家人的支持的。”

瑞克绷紧的肩膀松弛下来，他为柯尔开了门说：“好吧，我只想确认一下我们有个共识：如果不是必须的，你不用为我面对媒体、公众而做任何让你不舒服的牺牲。”

“假如你不让我穿成你们球队吉祥物的样子的话，我表达下支持应该是没有多痛苦的，毕竟我又不是圣路易斯蓝调的球迷。”

“嘿，”瑞克惊喜地喊了出声，“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宿敌？”

柯尔骄傲地笑了下自我调侃道：“你难道不知道我是加拿大人吗？我们一出生就会背所有NHL队伍的名字。”

“少骗人。看来你为周四的采访做的准备很充足嘛。”

柯尔确信即使瑞克把帽子压得低低的，在他们一走进珠宝店时店员也认出他是谁了，因为他们立马被经理请到了VIP小房间里。没有人会误读两个男人一起买结婚戒指的意义，在经理出去取样品的时候，柯尔的不安感达到了顶峰。

瑞克的手握住了他放在膝头微微颤抖的手，靠在他耳边说：“如果你继续这样四下乱看的话，他们会不会以为我们是来打劫踩点的？”

“呵呵，”柯尔干笑了两声，看经理又进了门，他本能地想甩开瑞克叠在自己手背的右手，但立马意识到反应过度了，赶紧又收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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