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29（1/2）

她呆在床上，笔尖轻灵地在白纸上飞舞，如同以前飞刀在她指尖飞舞。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天了。

她不想下床，不想吃饭，不想喝水，也不想和人交流，有时候只是简单点头示意对方自己听到了。

我在拒绝外界。薇尔莉特想着，她总感觉自己复活后就变得有点呆。

她的身体表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蓝光时时刻刻帮她处理灰尘，汗水也不会从她皮肤表层冒出来，就算不吃饭也不会影响到她的身体机能。

就是不知道声带会不会退化，薇尔莉特继续盯着纸面，不过那得等好几十年呢，不急。

自从上次和杰森交流结果自己双眸流转金光后布鲁斯就禁止他进入这个房间，常来的只有芭芭拉和迪克，偶尔还有阿尔弗雷德。

布鲁斯？布鲁斯只会定期过来尝试用新型合金刺破她的皮肤，最后阴沉着脸离去。

灵体状态的那一刻……那个男人真的说出了那句话吗？还是说那句话只是因为他的女儿在早晨才对他说出情话却在深夜死亡让他悲痛万分的产物？

不想思索，懒。

薇尔莉特放下了笔，合上笔盖把它和本子一同砸向右边淡蓝色的墙壁上，然后直愣愣的倒在床上，窝在被子里面抱住大蓝鸟送给她的狮子玩偶，对着狮子头狠狠揉捏，还戳了戳狮子漆黑的眼珠子。

这是第几天了？薇尔莉特单手抱住狮子玩偶咬住手指想，她现在不知日夜。

芭芭拉每次来都会给她带一些毛绒玩具让她捏着玩，迪克也是一样，他们就像鸟妈妈一样啰嗦又毛躁。

特别是大蓝鸟。每次被她拒绝后都会故意唉声叹气一脸可惜，然后凑上来揉乱她的头发。

超——讨厌！

大蓝鸟就不上班吗？就算只有一小时车程他也不觉得来往得烦人吗？他不是还有他的布鲁德海文照顾吗？

布鲁斯给她戴上的手环在她发动能力的时候就会把她勒的生疼。

薇尔莉特眨了眨眼，在被窝里缩成一团，像一只虾滑。

布鲁斯摘下蝙蝠头盔，双手交叠在一起，独自一人在蝙蝠洞里面无表情的盯着那间屋子的监控。

可以看见被窝里小小的一团在颤抖。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切换进另一只监控。

他清楚的看见了薇尔莉特瞳中流转的金色光辉，还有那两道泪痕。

他的女儿抱紧迪克送的玩偶，在被子里无声地哭泣。

布鲁斯咬紧了牙关。

“老爷……”阿尔弗雷德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手中端着茶托。

他不知如何安慰布鲁斯，关于薇尔莉特小姐身上不受控制的异常。

“阿弗。”他道，“我只是恨着自己的无能为力。”

薇尔莉特的存在被世界毫不留情的拒绝了。

她的复活好像是有驳常理的事情，而她身上的神秘力量更是为世界所憎恶。

它甚至想要抹去他孩子生活的痕迹。

布鲁斯想起前几天与猫女的对话，双拳不由得攥得更紧。

“薇尔莉特？谁？”猫女冷笑着甩了甩长鞭，“一只漂亮的猫吗？”

他对那孩子的记忆都在变得稀薄，迪克芭芭拉只能通过亲眼看见那孩子的方式才可以不沦落到完全丧失记忆力的地步。可杰森好像不受世界的影响。

而那孩子的性格也变得冷漠乖僻，浑身上下都好像长着尖刺，一碰就扎人，还爱暴躁的摔笔摔本子。

他无法让那只白鸟见到阳光。

*

薇尔莉特感觉自己在坠落。

她的身体不断地往下掉，然后她又转移到了另一个身体内。

这话说得，好像她有成千上万个备用身体似的。

“朋友！”一道轻快而稚嫩的童声冲入她的耳朵。

谁？

“朋友，我在这里啦！”不远处，一个金发碧眼的小姑娘坐在一片巨大树叶上，她晃荡着腿冲她招着手，笑容灿烂温暖，“快飞到我身边！”

白鸟收敛着翅膀，身体轻盈的落到了小姑娘的胳膊上。

“我是黛西，你上次才见到我的。”黛西好像很高兴，“现在你快乐吗？我把你复活啦！”

白鸟张了张嘴，漂亮的冰蓝眸中满是怒火。

原来就是你！！！

“我不快乐！”白鸟尖叫道，“快把我变回去！”她惊讶地发现自己可以说出正常话语。

“可是……”黛西的笑容消失了，她皱着眉头，湛蓝如天空般的眼睛里蒙上了雾，“如果把你变回去的话我就再也看不到你了，你说好要做我的死亡的……”

沙沙的树叶声与风声交错。

“可我变成了一个怪物。”白鸟沮丧的抬起自己的爪，她跳到了黛西的肩上，“我无法说出正常的话，世界也在排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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