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10（1/2）

薇尔莉特在蝙蝠侠盘问她的时候睡着了，而杰森也支持不住，歪头就睡。两人安静地靠在一起，薇尔莉特呼出的气体还会把杰森额前的小卷毛吹来吹去。

“老爷，”阿尔弗雷德把毛毯盖在他们身上，然后对喝咖啡续命的蝙蝠侠道，“我认为您应该对薇尔莉特小姐坦诚。”

“她身上有太多未知因数了。”

“但她是一个好孩子，温和、友善、懂礼貌、尊敬长辈且拥有共情心；迟钝，不易交付出真心，但一旦信任对方……就会完全忽略自己，满心为对方考虑。”阿尔弗雷德顿了顿，感慨道，“她一点也不像您，杰森少爷反而更与您相似。”

“但那只是表面。”蝙蝠侠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低沉沙哑。

“我觉得您应该交付对方信任，她是您的孩子。”

“我能完全信任的只有自己，阿福。并且她的血缘还没有得到验证，至于面孔……这个世界还存在魔法侧，她自己也称我为布鲁斯，有时还会变成韦恩先生。”

“老爷，这……”

“阿福，你回去吧。”蝙蝠侠摘下面具，露出了那张俊逸疲惫的面容，他把面具放在一旁，“我会在明天告诉她真相。”

“老爷，早点睡觉。”阿尔弗雷德转身离开，“虽然这改变不了您的作息。”

蝙蝠洞陷入沉寂，只有三个人浅浅的呼吸声。

布鲁斯看着对面相依睡着的两个孩子，钢蓝色的眸中光影交错。

他最终抱着一床被子走了过去，给两个孩子细心盖住，然后坐到蝙蝠电脑面前，开始查看凌晨一点至两点半的监控。

“老爷。”

“阿福，你没去睡觉吗？”

布鲁斯目不转睛地盯着大屏幕问道。

“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嗯？”

“我把薇尔莉特小姐与杰森少爷进行鉴定，结果他们是兄妹；把迪克少爷与薇尔莉特小姐进行鉴定，结果他们是父女；把我和薇尔莉特小姐进行鉴定，结果发现我们是父女。”阿福把文件放在蝙蝠侠旁边，幽幽道，“但是唯独和您鉴定，她与您一点关系都没有。”

“……”

“您最好想一想，有哪位拥有神秘力量的女士被您伤得如此之深。”

蝙蝠侠陷入了可疑的沉默，片刻后他道：“……大概有小扎？”

“我想您应该再次询问一下扎塔娜小姐。”阿福叹了口气，“魔法的力量真是……”

“阿福，我们不能确认她与我的关系，你不能这么笃定。”

“老爷，请听我说。”阿福道，“世界上不可能有那么一个人无缘无故地与您如此相似，我知道您不想也不会接受存疑的结果，但请您把薇尔莉特小姐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看待吧，无论是养女还是亲生女，都再好不过了，您以前也接受过迪克少爷，现在正在努力接受杰森少爷，不是吗？”

他绷着嘴角，垂下眼眸：“……我会尝试。”

＊

薇尔莉特的记忆停留在蝙蝠侠一张一合的嘴巴上。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她那时候好像睡过去了。

她窝在被子里，柔软的布料摩挲着肌肤，让她舒适的哼哼了几声，她翻了个身，浓密的黑发遮住了她的视线。

薇尔莉特用手拨开长发，定睛一看：闹钟的时针指向了十点。

啊……赖床了。薇尔莉特在床上扑腾翻滚着，好让自己的脑袋清醒一点。结果越来越晕，好像里面塞了一团浆糊。

她一狠心把被子掀开，冰冷的空气将她包围，她打了个哆嗦，用被子裹着自己下了床，从衣柜里面抽了几件衣服火速摔到了床上。

她哆哆嗦嗦地穿上了衣服，快速洗漱，在扭开房门把手时她想起了一个令人窒息的问题。

已知昨天晚上她穿着衣服在蝙蝠洞睡了过去，今天早晨她光着腿穿着昨天晚上的卫衣在自己的房间里醒来，求：谁帮她脱了衣服？

……问题难度过大，薇尔莉特拒绝思考，她披散着长发木着脸下楼梯，惊讶地看到了在餐桌上昏昏欲睡的父子俩。

杰森的脑袋一耷一耷的，好像一只正在啄米的鸟，韦恩先生撑着脸打着呵欠，好像下一秒就可以睡过去。

他看见正在下楼的薇尔莉特，微笑着向她打了个招呼：“早上好，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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