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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寒水 3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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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桀一转瞬就来到了凤靡面前,一只手提起他的衣领, 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 声音压得低沉:“你不怕我?”

赫连桀这人是天生的杀伐者,身上背负的命债数都数不清。

他刻意暴露出的杀意, 还夹杂着洗不净的血腥味。

若换做常人恐怕早已吓得屁滚尿流, 可是凤靡的眼睛反而黑得亮。

但怕这个字不应该用来形容他, 这世上只有激起他欲望的事或者让他觉得无趣的事,唯独就没有怕。

凤靡显然兴奋起来,却又克制得很好:“殿下说笑了,殿下来这里我开心都不及, 怎么会害怕?”

赫连桀死死地盯着他, 像是要看清他假面背后的虚伪。

但是他的笑容没有任何破绽:“殿下请坐?”

赫连桀这才将他松开,坐到了凤靡的位置上:“阁主可认识景妃?”

他若这样试探他,就证明南枝并没有将这一切告诉他。

可为什么不说呢?凤靡在心中发笑, 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仅仅朝圣时一面之缘。”

赫连桀的面上并无表情,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那狄犰呢。”

凤靡将沏好的茶倒入了干净的杯盏中:“景妃娘娘的父族不就是狄犰。”

赫连桀没动那茶:“还有呢?”

凤靡兀自品了一盏茶:“狄犰野心不小,纠集各族密谋造反, 德吉送来景妃娘娘也不过是想要拖延时间。”

凤靡直直地看向他:“殿下想要出兵狄犰。”

赫连桀挑起眉梢:“阁主果然是神通广大。”

他这样说, 凤靡却知道他心中的杀意更胜, 君王身边留不得太聪明可以揣摩他心思的人。

可是又能如何呢?他对他不是还有用吗。

他的语气愈发有恃无恐:“殿下还想知道什么, 尽管告诉在下。”

可是出乎意料的, 赫连桀并没有说出原先准备好的话。

他站起来同样笑了起来:“阁主以为我还有什么问题?”

凤靡愣了一下,看着他没再说话,嘴角也拉得平直。

赫连桀冷嗤了一声:“你最好把嘴巴看牢一些。”

他对他既别无所求, 他便半分价值都没有。

凤靡眼下的肌肉止不住地跳动着:“殿下可能不知道,我知道的太多了,装聋作哑才是我的本职。”

“最好如此。”

赫连桀回去的时候天色依旧暗沉,简守却已经没有再睡。

他坐在床头,两只脚落在地上,匀称的小腿隐约可见。

听到赫连桀刻意发出的脚步声后,他才抬起头来看着他。

赫连桀没有直接走过去,屋里暖气很足,外面走了一遭回来,身上的大氅裹满了寒气。

他将衣服脱下来,才走过去将简守抱进了怀里:“怎么没睡了?”

他也不需简守回答他,自顾自地伸手从床柜上拿下一碟点心来:“饿了的话就睡不着,我们吃点东西再睡。”

每晚这里都会摆上一两碟点心,点心十分软糯,几乎入口即化。

简守咬了一口,然后将他的手心掰直了,指尖在上面写到:【你去哪里了?】

赫连桀啄了一口他嘴角的碎屑,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你在担心我?”

他贫了一句,又认真回到道,“我去凤靡那里了,你还记得他吗,朝圣时送了我一套玄铁盔甲的人。”

简守怎么会不记得,灭他全族的仇人,他怎么会不记得。

他点在赫连桀手心的指尖不自主地用力了几分。

赫连桀一直观察着简守脸上的表情,太医的话他一直都记得。

说南枝是因为情绪起伏过大,伤了身体才晕过去。

赫连桀心疼地握住了简守的手指:“凤靡是天机阁的阁主,我原本想去他那拿狄犰的情报,后来想想就算了,只要我打下狄犰,活捉了他们,还有什么是不能知道的。”

简守愣了一下:【你要出兵狄犰?】

赫连桀“嗯”了一声,眼里藏着狠绝:“你也同我一起去。”

简守忽而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将手收回来,什么都没有再问。

香炉里安神的药很有用,不消一刻他又在赫连桀的怀中沉沉睡去。

赫连桀揽着他,一身的戾气就化为了乌有。

他想让南枝看着他亲手为他报仇,如果能因此喜欢他一点点,就更好了。

…………

赫连桀就要出兵狄犰的事,除了那么几个人知道,没有传出半点风声。

有人因为幽王独宠景妃而放松警惕,也有人因为这件事,快要疯魔。

素和真央的不甘心日益剧增,可她身边没有一个可以帮助她的人。

鬼迷心窍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凤靡,一纸密函便从宫中传了出去。

凤靡入宫的时候,已经是隔天了,素和真央本以为没有希望了,他却突然出现在了王后殿中,没有惊动任何人。

他的手中拿着斗笠,脸上一贯挂着捉摸不透的笑意,“王后娘娘。”

素和真央的心跳加速,显然还有些后怕:“你怎么进来的?”

凤靡将手中的令牌抛给了她:“王后娘娘给的令牌很好用,无人敢拦我。”

素和真央没有接住令牌,只是看着脚边的它瞪大了眼睛。

令牌只是能让他进入后宫,他却不可能不经通报就踏进王后殿。

素和真央倒退了两步:“你将我的宫人们都如何了?”

凤靡仿佛没瞧见她在害怕,依旧笑着:“娘娘放心,她们只是暂时睡着了,很快就会醒来。”

他顿了顿,语气不容置喙:“所以娘娘叫我来,究竟是什么事,烦请快些说。”

素和真央的心无端紧迫了起来,想都没想就开口问道:“你这里可有情蛊?”

凤靡重复了一遍:“情蛊?”

他险些笑出声,“娘娘从哪里听的情蛊,又要这来干嘛?”

素和真央从各种话本子听说,情蛊不就是会让人死心塌地爱上自己的药吗。

他觉得能让赫连桀记起往事的凤靡一定会有这样的药。

可让她直接说出目的,她又觉得难以启齿起来。

语气勉强强硬起来:“你只管说有还是没有,你若给我一份自有重酬。”

凤靡觉得她天真得可怜:“娘娘为什么会觉得,这样的药我能随身携带?”

素和真央攥紧了衣角:“那你明日再带给我也是可以的!”

凤靡摇了摇头:“娘娘说的那种药,我根本就没有。”

他一步步朝她走近:“我浑身上下全是毒物,不会有任何解药。” 就像给赫连桀灌下的那一瓶,分明就是毒啊。

素和真央被他盯得胆寒:“你、你没有就算了……我不要了!”

凤靡停下来,从怀里摸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瓷瓶:“娘娘不用担心,我这里虽然没有情蛊,但却有更好的东西。”

素和真央看着他手里的东西,迟迟不敢接过来:“这是什么东西?”

凤靡的手指是不健康的苍白,覆在黑色的瓷瓶上时,却又诡异地诱惑人心。

他再往前递了递:“也是一种毒,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的毒,没有人可以检查出来。”

“娘娘,你不真的需要吗?”

素和真央的心跳忽急忽缓,眼中晦暗却有光,她真的心动了。

只要,只要那个塔娜死了,会不会赫连哥哥就有可能喜欢上自己?

就算不能喜欢上自己,她的耳中也容不得他俩恩爱的消息。

就算她最后被怀疑,可也不会有任何证据。

素和真央指尖颤抖地从凤靡的手中接过了那个黑瓷瓶。

明明瓷瓶冰凉,她却觉得手心滚烫,甚至刺痛。

可她依然紧紧地握着,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自她嫁给赫连桀的那一刻,她就没有给自己留任何退路了。

院子里吹起偏北风,简守的身上披了厚厚的一层大氅。

他看着这池塘里的游鱼,迫切地追随着他手里的饲料,有睡的也有吃的,以至于忘记自己身陷牢笼。

背后的冷风忽然不太明显了,简守撒下最后几粒饲料,然后转过身来。

来者带着斗笠,笼着的一层纱模糊了他的五官。

简守慢慢将手伸到了腰侧,眼中即是戒备也是疑惑。

本应该守在长廊的宫人已经不见了身影,偌大的院子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凤靡发出一声漫长的叹息,然后才斗笠摘了下来:“啊……真是叫人失望呢……还以为立刻就能将我认出来呢,景妃娘娘?”

简守的的瞳孔骤然缩紧,身体条件反射的开始僵硬,五指死死地攥在了腰侧的一小截刀柄上。

凤靡看着他的眼睛,其中的恐惧和恨意久违的叫人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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