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2）

季响简单明了，看了齐秧就走，一分钟也不愿意多待。他临走前拍了拍霍决风的肩，示意：“你们聊。”

霍决风那梗在心口的客套终于吐出来了，他忙笑说：“季叔再见，下次再聊。”

季响走后，齐秧一言不发，转身就往后台走。好说歹说也算同居一两月，齐秧这人，是真真正正地上演了何为视若无睹，他安静，也冷漠。常常半夜两三点在沙发上看书，有时候是文学，有时候是医学。霍决风一次看见他正在看一本极其散乱冗杂的书，中文尚且晦涩难懂，这厮还只看原版。

naked lunch。霍决风瞧着都头疼。他半夜出来喝水时，看见银装的封面。月光凑过暖黄的灯光，照耀在封面上，忽就像洒了一地的银光。

他两三步上前，笑问齐秧，“什么书？我也看看。”

齐秧置若罔闻，好一会儿，丢了书给他，转身进了房门睡觉。

思绪拉回来。

霍决风跟上齐秧，强势地勾肩搭背，他用头发蹭齐秧冰雕的侧脸，被齐秧一把推开。

“你烦不烦。”齐秧终于开口。

“这次还真不烦，不是要放寒假了吗，假期见习带带我呗。”

齐秧微愠：“你一体训生见什么习？”

霍决风当然不需要见习，他只是想知道齐秧会去哪个科室，好让他鞍前马后地献番殷勤。

等齐秧换好衣服，霍决风拉着他出去吃夜宵。他觉得齐秧的态度软化了，不像刚见着他时那样尖锐，愿意和他出去吃饭了，也愿意在他半夜两点变着法的让他睡觉时丢下手上那一堆不知道什么主题什么流派的书籍。

说起来，齐秧好像很缺钱，但他买书倒大方。霍决风看见好几本英文原版，和国内顶死不过一百块却一两册的书来比，薄薄一本贵得有些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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