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2）

霍决风当即答应了2000块的租金。加上微信后手指一划拉直接转了10000给齐秧。

他知情识趣地表示，此刻太晚了，要回家睡觉，就先走了。齐秧连头都没抬，收钱后拿过茶几上半摊开的书籍，盘着腿缩在沙发上看。

霍决风瞧了瞧，英文版的animal farm。从齐秧的目光所及处看，齐秧之前就在看书。他仍然觉得奇怪。此刻凌晨两点，除了像他这样泡吧喝酒的浪荡子还在活动，哪个正常人会在半夜两点看一本闲书？

于是他磨磨蹭蹭地走了，来得漫不经心，走得倒也拖拖拉拉。霍决风没有看到的是，齐秧在他走后放下书，神情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他靠在沙发上，望着此时浓墨夜色中明亮得耀眼的月亮。

第二日，霍决风两手空空地就来了，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他高考毕业父母就送了套房，离学校挺近，租房倒颇有种“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意味。他敲门时齐秧不在家，思索两秒后，拨通了齐秧的手机号。

接到电话时霍决风明显感觉齐秧愣了一两秒，因为他脱口而出一句：“什么钥匙？”回想起昨晚冲动地将次卧租给了霍决风，他懊恼地蹙眉。

霍决风在电话这头，听着笑嘻嘻没脸没皮地接话：“这么快就忘了？合同还没签呢，我找了份租房合同你来填一下呗。”

“等下。”齐秧言简意赅，当即挂断电话。

等齐秧回来时，霍决风已经在门口待了一个小时。他脸色微霁，也装腔作势，一言不发睁大了眼睛看着齐秧。

他摆明了要个解释，为他巴巴等了一个小时的心酸，也为他实为窥探的掩饰。可偏偏有人装聋作哑。齐秧瞧都不瞧他，开了门自顾自进来，接了杯水一饮而尽。

霍决风关门，他这才注意到齐秧只穿了一件黑色背心。入秋了，背心包裹着齐秧精瘦的躯体，薄薄的肌肉搭在他的身上，像是蜜酿一样滑腻。

原来齐秧还有几分情色。霍决风贪婪又大胆地看着汗湿的背心和他裸露在外的肌肤。他又回想起药植园的夜晚他伸长的颈脖。这让他变得特别燥。

在霍决风单方面的认为“同居”后，他发现齐秧好像很缺钱。像是第一天来的这个下午，齐秧在帮超市卸货，工资日结，不签合同。而多个周末，齐秧都在酒吧里跳舞。在蓝光看见他纯属巧合，齐秧签了合同的在另一个颇具格调，颇爱卖弄风情的酒吧。名字取得俗气，装修得也算堂皇，只是还未踏进去就被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搞得神志不清。至少霍决风是这样觉得的。

这家酒吧的名字叫“如意”。据说店主是名叫“吉祥”。霍决风观察了好几周，发现这酒吧不算干净，却也不算太乱。而齐秧，却是这群dancer中唯一干净的“圈外人”。他没有金主也不乱交，台下这张脸冷若冰霜，台上这张脸热情奔放，他不低头也不卖笑，自由得很，因为有人罩。

齐秧跳的是hip-hop，却偶尔亮出几个“大招”，霍决风笑称原来他还是个潜藏的B-boy。

实际上他迷死台上的齐秧了。他太好看了，又好看又冷傲，偏偏火辣奔涌，舒张有度。灯光浅薄，霍决风在台下望了他一次又一次，他ying了。

霍决风尚且还在齐秧风骚的身姿里沉浮迷乱，一只手就搭上了他的肩头。

他回过头，来人高大英俊，又内敛含蓄。这样英俊的面孔不该配上这样谦逊的表情，霍决风一回头就认出来了。季响，季成风的小叔。他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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