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2)
这之后,霍决风就黏上了齐秧。他准时准点出现在齐秧上课的每一次课堂上,架着圆框眼镜穿着卫衣球鞋,十足认真地和齐秧一同上课。
至少看起来是。
他不和齐秧说话,也不和其他人说话。只是逮着下课时间就情深款款地望向齐秧,按着霍决风发小的话来说,俨然一望穿秋水的望夫石。
在跟了一个月后,霍决风的耐心终于耗光了。齐秧这人,外表看着冷淡严肃,实则本人高冷傲娇,再联想着齐秧在舞台上那放肆表演,霍决风由衷觉得他是个精分。
于是他终于在尾随了无数次齐秧的回家道路中,跳出来拦住了他。
霍决风唇角上扬,烫卷的刘海松松散散地搭在额头上,他脱了眼镜,眼睛明亮又漂亮,是这个年纪最最神采飞扬的样貌。
“齐秧――”霍决风笑着看向他。语毕,开始自我嫌弃这烂大街的戏码,嫌这招数太烂,仗着自己两三分姿色,敢大街上拦人而不显得猥琐下流,还能安慰自己“窈窕君子,君子好逑。”
他又唤了一声,迫得齐秧不得不停下来回应他。和齐秧样貌的从容冷淡不同,他的语气暴躁不耐,让霍决风不由得怀疑那薄薄两片嘴唇是如何甩出这样让人伤心的话。
“你怎么和季成风一样烦?”
齐秧像是有着家国大事一样紧皱眉头,他颇为嫌恶地看了看霍决风,拎着双肩包绕过霍决风走了。
霍决风笑了,好歹搭上了一句话,还确认了季成风和齐秧真掰了,可喜可贺。
上月,季成风带着齐秧在后台厮混后,齐秧就单方面提出了分手。这事闹得不小,季少爷穷追猛打一番,比着刀子往脖子上划,嚷着不给个合理理由就要血溅当场。
可齐秧倒厉害得很。他嘲讽地看着季成风举着刀子的手,一口气不带歇地给季成风介绍了颈部大动脉的具体位置以及不及时施救死亡的具体时间,末了还贴心地告诉季成风,会帮他叫救护车,生死由命。
当时季成风拿着刀子的手都在抖,两眼泪汪汪地看着齐秧,嘴唇上下打颤,半响憋出一句,“齐秧,你好狠――”若再配上个白手绢,就季成风这一顶一的容貌,绝对比宫斗剧里的女主角还要亮眼。
霍决风的发小周沉旁观了全过程,兴致勃勃地给霍决风电话直播,叫嚣着“兄弟你的机会来了!可以排在下一个自杀了!”
给霍决风弄得莫名其妙。搞清楚原委后,马不停蹄地查了齐秧的课表,一追一个月过去了。
季少爷受了情伤,拖着行李去了澳洲留学,实为顶着留学的名头换个土地继续浪。周沉在提起这事时,还笑嘻嘻地和霍决风说,“也就是季成风不够狠,要我被人这么耍,我让他在这里混不下去!”被霍决风踢了一脚,揉着脚踝继续说,“我查过了,齐秧一穷二白,爹妈死全,怎么兄弟,你还真要追啊?”
霍决风听不下去了,甩了周沉出去。
从包厢里出来有些冷。入秋了,这样的夜晚尤其平静。
霍决风抬眼扫过街道两侧高大的梧桐树,夜色透过暗绿色的树冠倾倒而下。路灯昏黄,行人稀少。他走过片片梧桐,又穿过低矮楼层,准确地停在了学校后街的小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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