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1/2)
八、
任匪石从小就很烦被人催着做这做那,他认为一个人要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从来都应该是由本人来拿主意。若是被旁人强迫支使,哪怕是原本早就决定要做的事情做起来都特别不得劲,仿佛做这件事的初衷和动机就此变了质,尤其让他膈应。
就比如当年他最终还是选择念了医科。
潘旭生日那天他其实没打算缺席,礼物都早早准备好了,但是架不住潘舜华半个小时一个电话,搞得他心情烦躁索性关了手机,余睿阳又一直撺掇他一起去泡吧,任匪石想着晚点再说,便跟他出了门。
没想到酒吧那天搞活动玩嗨了,他跟余睿阳两个结成一对过于惹眼,在众人的玩闹嬉笑中都被灌了不少,虽然没到烂醉如泥的地步,但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之际也不再有间隙让任匪石去考虑别的,直到第二天早上被闹钟吵醒。
抚着略微昏沉的头,看到被放置在书架上的一本新版画册,原本是昨天应该送出去的礼物——他昨晚喝得昏昏沉沉居然还没忘记把这玩意儿从车上抱回屋里,也算是十分奇葩了。
结果他还是没有回家给弟弟过生日。
过于紧张的生活节奏让他没有太多时间自责,每天起来那点工夫仅够刷牙洗脸上厕所用,任匪石甩了甩头暂时抛开这些多余的情绪,走进卫生间。
盥洗完毕出来的时候余睿阳带着意味不明的口气对他说刚才你的手机响个不停,我看是你妈打来的,怕有什么急事就帮你接了。她说你弟弟高烧不退,已经送去医院挂水了,让你有空去看看他。
任匪石一听,脸色立刻变了——弟弟为什么会生病,原因是显而易见的。对于先心病人来说发高烧意味着什么他这个做医生的也再清楚不过,好在A院是潘旭二十几年常年挂号的老地方,有全国著名的先心大夫,也是长期为潘旭诊疗的团队,对他的情况很熟悉,有他们处理情况应该不至于太严重。
“你这个弟弟行的,昨天他生日`你没去是吧,今天一大早就来了这么一出吐血晕倒的重头戏,真的挺娇弱哈。”余睿阳挑起嘴角,一副我就静静看你作妖的表情。
昨天他看到任匪石在台历上标记的注意事项,其中就有“小九生日”这一项,不过他还是把任匪石叫到酒吧去疯了。
原本就在自责内疚的任匪石一听有点窝火,心想这是什么话,平时调侃调侃就由他去了,但并不意味着他能容忍别人用潘旭的人品来开玩笑,“瞎说什么,他不是那种人。”
烦躁之下,任匪石的口气有些不太好。
“说事实而已,有什么问题吗。”余睿阳还是那样犀利直白的样子,“不过我看你挺吃这套的,小白花受委屈了,朕这心里也不好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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