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1/2)
七、
运动过后潘旭神清气爽地回到家里,很难得地还哼着几句小曲儿。潘舜华看在眼里,不禁暗暗叹了口气,又是担忧又是心酸。不过看宝贝儿子少有的高兴,她这个做妈的自然还是开心的。
“你哥回去了?怎么不上来打个招呼。”对大儿子这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叛逆期潘舜华还是颇有些微词,“这孩子,都这个点儿了,也不说把你送上来。”
“时间晚了,我哥明天还有手术,是我让他早点回去休息的。”听妈妈的口气有些薄薄的不满,潘旭立刻为哥哥解释,“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就这点路还要人送。”
其实他何尝不想跟任匪石再多待一会儿,不过想到他已经有了交往的对象,自己早晚要习惯这个事实,更不能太贪心。
“算了。”见儿子脸上的喜悦瞬间散去,潘舜华也十分后悔坏了他的心情,“今儿玩得开心吧,别累着了。”
“我不累呀。”潘旭一边回答母亲,脑子里却已经开始回味再一次跟任匪石一起健身的时光。
结束了热身之后任匪石像以往那样带着弟弟玩,一丝不苟地掐好每个时间点让他休息喝水。玩保龄球的时候还是跟以前一样不让潘旭碰十六磅的大球,怕他拉伤又担心他掌握不好平衡,总把他当小孩子;打乒乓球也是,两个人一直都是走老头风格的友谊赛,任匪石身高腿长,对付弟弟都不带跑动的。不过即使是这样,身体不够结实的潘旭还是流了一身汗。
想到这里他突然红了脸。
运动结束之后去沐浴,潘旭洗完澡正在用毛巾擦干身体,突然有人一把推开了他隔间的毛玻璃门,嘴里还大声喊着爸爸。这完全意料之外的状况让他在猝不及防之下惊呼了一声,仔细一看发现对方是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也不知道是哪个不负责任的家长带过来的。
小男孩看找错了人似乎也被吓一跳,一双眼睛随即好奇地盯着潘旭的前胸——那儿有一条长长的手术刀口,粉色的疤痕在白玉般的胸膛上显得格外清晰而惊悚。平时夏天再热潘旭都会穿上白色的打底背心,就是从来不想被人看到。
旁边隔间的任匪石听到动静以为弟弟发生了什么意外,也顾不上裸着的身体还在滴水,连忙拉开门跑出来。看潘旭捏着块毛巾跟个半大孩子僵在一块儿满脸懵逼的样子,知道一定是这孩子走错了地方,他当即一步跨过去挡在弟弟身前,瞪了那冒失孩子一眼。
见他高头大马皱着眉头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小孩吐了吐舌头对他俩做了个鬼脸,丢下一句“吓死我了”,也不知道是指的是任匪石还是潘旭,扭头一溜烟就此遁去。
“没事吧。”转身扶住弟弟的肩膀,任匪石见他神色间带了点委屈和黯然,知道是那熊孩子的一句话让他难受了,一时间不由得有些心疼。伸手将架子上的浴衣拿下来给他披上,任匪石俯身在他耳边安慰:“那熊孩子是在说我呢,你别理他。”
“哥……”潘旭用蚊子一样微弱的音量叫了任匪石一声。这个人,永远只消一句话就能将他残缺的心治愈。
我的哥哥,他怎么这么好。感受到濡湿温热的高大身躯几乎贴着自己,温柔的声音充盈在耳朵,潘旭只觉得腮边耳后一阵发热,连双眼都似乎迷蒙起来,眼神更是不知道落在哪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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