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爸妈女儿不孝（1/2）

早上。在赌桌上奋战了一宿的伍空打着哈欠从娱乐场所走了出来，他往出租屋的方向走着，出街走了一会儿，看见两位老人拿着一副画沿街询问。

本来没怎么在意的伍空，晃眼间却被老人手中的金表所吸引，想着最近都没钱吃饭了，何不从老人身上捞点油水。

伍空摇摇晃晃地走了过去，迎面撞上了头发花白的老人。凭借当扒手十年丰富的经验，他很顺利的把老人手腕的表摘了下来，揣到了自己兜里。

“对不起，对不起。”伍空埋着头，边鞠躬边诚意十足的道歉。

“小伙子没事，没事，你看见过图片上的人了吗？这是我女儿。”老人问。

“没见过，没见过。”伍空连头也没抬，准备离开。

“你见过我女儿吗？我们十万悬赏。”老人拿着画，对过往的路人说。

还没走远的伍空听见这句话就愣住了，脚像粘在地上了一样。心想这老头这么有钱，刚才怎么不摸钱包，伍空给自己的额头来了一掌。

伍空厚着脸皮折返回来，在老人身边溜达，想着这次如何下手。

一张彩色照片扬到了伍空眼前，“小伙子，你看看吧，这是我女儿，你见过她吗？”老人问。

伍空扫了一眼照片，要不是有眼眶拦着，眼珠子当时就要掉地上了，他惊讶地问，“这是你女儿？”

“对啊，你见过她吗？只要找到她，我们一定重金酬谢。”老人有些激动。

伍空按耐住内心的震惊，淡定地摇了摇头，“我没见过她，只是觉得眼熟而已。”

伍空有些失神的离开，刚走了两步，他停住了，愣了几秒又退了回来，“你们只要见到人，十万一定给吗？”

老人激动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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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屋里。柯卡因一夜未眠，早早就煮好了小米粥，煎了玉米饼。她把早餐端到书桌，用粉底盖掉脸上的细痕，坐在床边等姜苹穹起床。

“你醒了。”看见姜苹穹醒来，柯卡因疲惫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

姜苹穹揉了揉被伍空打肿了的后脑勺，冷声，“你要做什么？你把我带来昆明做什么？”

姜苹穹质问的语气让柯卡因的笑容变得艰难，她还是笑着，“对不起，但是我，……”

姜苹穹立即打断，“我要回家，我要离开这里。你们做着违法的事情，我要报警。”说话间她光着脚飞快地跑出房间，防盗门却怎么也打不开。摸了摸裤子口袋里的钥匙，已经不见了。

她冲进房间朝柯卡因大吼，“你们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柯卡因没说话，她不想说谎。

姜苹穹在房间里不安的走来走去，大吼大叫，把憋在心里的话全部喷了出来，把想骂的脏话全部骂了出来。

柯卡因默默忍受着，那一片一片飞到脸上的刀子。

骂够了，也发泄够了，姜苹穹蹲坐在墙角，双手抱着头，为刚才说出口的话后悔。

许久后，她缓缓开口，“你就愿意一辈子这样吗？我不相信你是那种女人。跟我走吧，我们一起离开这儿。”

跟我走吧，我们一起离开这儿。这句柔声的请求像海绵一样疯狂的吸收着柯卡因的伤痛，她所有的伤口仿佛都被治愈了。

眼泪一下子挤进了眼眶里，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一滴接着一滴，从脸庞滑落。

“跟我走吧，小玉姐，我们离开这里，这里不是我们呆的地方。”姜苹穹见柯卡因没反应，她拔高声音，“跟我走吧，跟我走吧，小玉姐。”

伍空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他倚着门框对着柯卡因说，“有人找你。你和我出去一趟。”

柯卡因用衣袖迅速的收拾了一下满是泪痕的脸，起身走到门边，对蹲在墙边的姜苹穹柔声道，“你把书桌上的饭吃了吧。”

留下一个不舍的眼神，她和伍空离开了。

两人走在街上，柯卡因看见路边有一家中国移动，假装正经的对伍空说，“我肚子好饿。你帮我去对面那家早餐店买一杯豆浆和一根刚炸的油条。我还要那边超市旁边那家店的破酥包(云南名小吃)。我就在这家中国移动里等你，顺便交点话费。”

“话费？”伍空说，“微信也可以交啊。”

“我微信里没钱了，你快去吧，我在这儿等你。”柯卡因边说边推，把伍空推到了红绿灯前。眼看着伍空过了斑马线，柯卡因快步走进店里。

伍空买好早餐回来，柯卡因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两人边走边吃早餐。吃完后柯卡因问，“你要我见谁？”

“现在不能说，你见到就知道了。”

看伍空故作神秘的样子，柯卡因心里忐忑不安。

一家咖啡厅的包间门外，伍空转动门把手打开了门。

“小玉啊，小玉啊。”两位老人几乎同时起身扑到了柯卡因身上，像个小孩子一样呜呜地哭了起来。

十六年来与父母相处的一点一滴似从天而降的大雨，淋透了柯卡因全身的每一处。

她再也无法逃避，再也无法隐藏自己的情感。

“噗通”一声，柯卡因跪了下去，她不停的磕头，每一次额头碰撞地板，都发出沉闷的响声。

“爸，妈，我对不起你们。女儿不孝，女儿不孝，女儿不孝，女儿不孝……”

门边的伍空被这一幕惊得呆住了。

“女儿不孝，女儿不孝，女儿不孝，女儿不孝，女儿不孝……”柯卡因的声音从掷地有声到哽咽，再到有声无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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