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你会接受我吗（1/2）

晚上在烧烤店上班时，姜苹穹脑海里一直回想着医生的话，心不在焉，收拾桌子的时候不小心把空的啤酒瓶打碎了。

她蹲下往垃圾桶里拣玻璃渣，看见啤酒瓶锋利的碎片，姜苹穹想到一个能得出答案的办法。

收拾好碎玻璃，她若无其事走向正在烤烧烤的郝建仁，随意说道，“柯卡因说，要你拿点那个给她。”

“什么那个？”郝建仁一脸茫然。

姜苹穹右手握拳只伸出食指，食指指尖指向左手手臂的动脉。

郝建仁看完动作表情豁然开朗，“去小卖部拿吧，以前不都在小卖部拿的吗。”

姜苹穹低下头双眼紧闭，心里仿佛被撕开一道口子。

这个答案，她实在太难接受了。

“她不是很久都不沾了吗？怎么突然又要买了？”郝建仁的话是在撕开的口子上，撒了一把盐。

姜苹穹转身走开了。

下班回家的路上。姜苹穹一直努力的消化这件事情，没注意到路面上的杂物，脚踢到一个还有大半瓶水的矿泉水瓶，差点摔倒。

她回过头看了一眼矿泉水瓶，突然想起伍空那天给自己喝的矿泉水，自己喝了几口莫名其妙就晕了，还在地上看到了猛哥比赛的宣传单。

直觉告诉姜苹穹这些事情一定有联系。思前想后，她还是决定一探究竟，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朝那条街走去。

刚一走近宾至如归，就有一个男人抽着烟从店里走了出来。姜苹穹犹豫了一下，还是大步朝里走去，一进门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三个女人，就是和自己一起住了三个月的室友。

姜苹穹为自己的愚蠢透顶而感到震惊，同时又为自己看清了真面目而感到开心，她眼睛里泛着泪水，双手捧着肚子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不是打渔的吗？”

她快失去理智了，一天之内给自己的大脑灌输了太多难以消化的信息，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嘴里却是笑个不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房间里柯卡因听见熟悉的声音拉开了掩着的门，她站在门边，看见了神情失控的姜苹穹。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

柯卡因从门里出来的这一幕给姜苹穹的心理带来了不小的冲击，笑声戛然而止。

柯卡因胸口剧烈起浮着，她张着嘴，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姜苹穹憋着眼泪转身跑了出去，坐在沙发上的吕佳看见这尴尬的局面，起身追了出去。

房间里，严威坐在凳子上玩弄着手中的皮带，他冷冷说道，“回来。”

柯卡因艰难挪动双腿，颤抖着走到严威跟前。

“啪！”皮带甩到柯卡因手臂上，她的身体被惯力带得偏了偏，咬着牙没叫出声来，手臂上的皮肤很快渗出红点子。

“啪！啪！啪！”又是几声皮带落在皮肤上的声音。

柯卡疼得有些站不稳了，表情扭曲着，脸色顿时难看极了。

“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严威说着把手机扔在床上。

柯卡因颤颤巍巍的蹲了下去，眼睛平视着床上的手机，亮着的屏幕上是一条信息：威老板，你们做生意都这么不讲诚信吗？说好的人，说好的价，照片都发给我了。我说我这个月七号到昆明，你的手下马上就回人已经跑了，要重新找一个，你们到底是不是存心欺骗顾客？

严威像踢皮球一样一脚把蹲着的柯卡因踢到墙角，对着她的肚子又踩又踹。

柯卡因实在忍受不住这遍布全身的痛楚，伴着沉重的呼吸声发出了痛苦的哭哼声。

“上次你偷跑出去被我给逮着，我找人去重庆把你爸打得躺进医院。这次，你如果让她跑了。”严威声冷如冰，“我就找人把你爸妈弄进太平间。”

“呲，呲，呲。”严威仰着头，用舌头舔牙齿，手不停地把头顶几根油腻的头发从左往右拨着。

可能是觉得头发已经定型了，严威弯下腰拿起床上的手机。头顶上一股油腻的头发掉在了眼前，他气得握紧了拳头，随后又不停地把头顶的头发从左往右拨着。

严威心想这次应该定型了，怎么也不会掉下来了，便僵着上身，弯曲膝盖蹲在柯卡因面前，表情温和地说了句，“她来都来了，以后就让她在这儿好好干吧。”

话刚说完，头发又掉了下来，严威斗鸡眼看着眼前掉下来的一股头发，怒吼，“你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威哥。”柯卡因被这声怒吼吓得连忙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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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佳追上了姜苹穹，她拉着姜苹穹的手不让她再跑了。姜苹穹挣脱不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凌晨两点多的路灯下。吕佳在姜苹穹身边踱步，思考了很久，她开口说，“看见她在这种地方工作，你一定很难接受吧。”

姜苹穹坐在路面上，双腿弯曲，双手环抱着膝盖，额头抵在膝盖上，眼泪一颗一颗地滴在大腿上。她实在无法接受和自己那么亲密的小玉姐竟然是个吸du的卖yin女。

“其实，她和我们不一样，我们都是自愿做这个的。”吕佳很真诚，“只有她，只有她是被逼的，其实……她是被人骗到这里来的。”

吕佳的劝说没有起任何作用，姜苹穹偏执的认为，现在已经这样了，这就是事实，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吕佳又说了很多关于柯卡因的事情，姜苹穹脑子乱糟糟的，没听进去几句。

姜苹穹看见吕佳往远处走，手机举在耳边，像是在给谁打电话。趁吕佳不注意，她慢慢起身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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