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刀（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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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现在正在鼓动自己的新宿主离家出走。

与应旭之不同，它早就在李寻欢身边放好了监视仪，为了以防万一，沈浪身边也有一个。

所以它完全知道玉衡的行踪，也知道玉衡现在正在摘星楼，假装自己是个因为走火入魔而返老还童的“高人”。

玉衡真聪明嘿！

系统很高兴。

既然玉衡自己选择了这么一个厉害的身份，还表现出了一副心狠手辣的样子，那让他做个表面坏人，可就没那么困难了。

是的，系统仍然没有放弃让玉衡做坏人做个想法。

至于原因……

它们这些系统，并不是那么“聪明”的东西。所以当天庭对它们颁布任务的时候，必须给出一个准确具体的“任务目标”。

比方说它，它的目标并不是“让玉衡功德减少”，也不是“让玉衡被人仇恨”，而只是【让玉衡做恶事，积攒作恶值10000点，并让他成为当前世界主要角色眼中的大反派】。

若是绝大多数不知变通的系统，当然会严格按照要求执行。并依据效率最大化规则，要求玉衡尽可能多且快地做恶事，尽快成为大反派。

但它不一样。

它是个聪明的系统。

天帝和玉衡已经斗了无数年，虽然如今看似玉衡落了下风，但最终孰胜孰负又有谁能知晓呢。

向他这种小角色，终究还是要为自己的生命安全打算的。

所以它虽然叫玉衡做恶事，却从不反对他做好事，甚至给他留出充足的时间。任务失败后，也给他留了时间跟那世界的人告别。

这样下来，如果玉衡最终输了、死了，它也算是功臣，天帝也应当不会注意到它的小动作。而一旦玉衡不死，它所做的这些“小事”，说不得就能换出它的一条命。

玉衡毕竟是个心软的人。

系统计划的是很好。但，在上个世界，被东方不败知道了它、玉衡以及天庭的存在之后，它的生路便只剩下了一条。

一方面，它必须帮玉衡功德成圣。帮助玉衡把东方不败收入麾下。唯有东方不败也成了仙神，它在东方不败面前泄密的这件事才有可能翻篇。

否则，无论它做了什么，既然将天庭的秘密泄露给了凡人，它就逃不过被格式化的命运。

另一方面，它还是得努力让玉衡配合它，完成这个世界的作恶值和做反派的任务。这是主系统给它的任务，与将来天庭归谁做主无关。只有完成了这个任务，它才能回到天庭。

好在，玉衡的功德已经足够多，按照他这个积攒功德的能力，这个世界差不多就能功德成圣。到时候玉衡不归天庭管，它的任务也就自然结束了。

——所以它只需要让玉衡在这个世界帮它完成任务就行了。

但系统的计划进展的并不顺利。

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系统原本想给自己的生命安全加一重保险的——投胎成玉衡这一世的亲生妹妹。

弑亲乃是重罪，仅次于自缢。如果玉衡为了除掉它杀了自己的妹妹，他便永远失去了功德成圣的希望。所以如果它成功，玉衡绝不会杀它。

然而……

令统窒息的是，它都跟天道商量好了，就准备等那女孩儿出生、趁原生灵魂还未醒来的时候鸠占鹊巢的时候，突然撞到了另一个灵魂身上。

瑶光星君竟也想占用这个身体！

身为星君，又不是玉衡这种被贬的，瑶光想变成谁根本不需要跟天道打商量，于是不管是天道还是系统、甚至是瑶光自己，都没想到这个身体居然这么抢手，还能跟人撞上。

结果便是瑶光和系统鹬蚌相争，最后让原灵魂渔翁得利，她俩抢了半天什么都没捞着。

瑶光力量较强，借机把玉衡的法器藏到了瑞鸾身边，又留了一句话，自己到外面建了摘星楼——“筷子”自己是有些灵性的，后来得了机会，便化作了玉扣，辗转回到了玉衡身上。

系统则落到了裴谦轻身上，让他做了自己的宿主。

至于后来特地让裴谦轻去宫里一趟，无非是示好、以及将监视仪放到玉衡身边——想观察就观察，比每次都去问天道方便多了。

至于强调“栖桐公主”，无非是想让玉衡自己找机会去见一见瑶光，彼时一切都水落石出。它当时以为，既然自己被赶走了，瑶光肯定就成了小公主，而皇子和公主聊天，总比它隔着一个裴谦轻跟皇子聊天要好许多。

但它没想到瑶光也被赶走了。

它也没想到，裴谦轻这个小娃娃竟然也是个脑子活络且主意正的。就因为怀疑它这个来历不明的东西图谋不轨，竟然坚决没有再一次带它进入皇宫了。

于是它再也没有获得向玉衡传达信息的机会。

而玉衡，明显对它的印象差极了。

系统感到窒息。

对裴谦轻，它可不能像对玉衡那样拿抹杀威胁。

裴谦轻乃是将星入命，这个世界天道关照着的未来朝廷重臣……天道允许它做裴谦轻的系统，完全是因为之前让它转世为公主的事情没办好，算欠了它一个人情，才给了它这样的便利。它要想抹杀裴谦轻，天道肯定是不会允许的。

况且，裴谦轻年纪虽小，却并不怕死。

所以，要想通过裴谦轻去找玉衡，来硬的肯定不行，它必须想一个办法，让裴谦轻自觉自愿地到摘星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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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聪明的墙头草是没有好下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