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言情 > 神奇配方专卖店 > 彩虹的尽头

彩虹的尽头(1/2)

目录

在爱尔兰的民间传说中,有一群爱穿绿衣服的小矮人,也有人叫他们矮妖。他们爱喝威士忌,喝醉就会变得兴奋,而这时,往往容易暴露行踪。一旦被捉到,他们就必须把藏起来的财宝告诉人们。

当然,那些财宝本也不属于他们,是在一场掠夺中被留下的。他们自作主张,当起了财宝的守护者。

传说中,彩虹的尽头埋着许多坛子罐子,满满的金币,是小矮人藏起的财宝。

小时候,安彩听这故事一脸神往,失明后,连彩虹的颜色都逐渐遗忘。可是今早醒来,枕边多了只黑不溜秋的罐子,里面有一对金镯子和一只金戒指。

不是从天而降,是昨晚邮差送来的。方方正正的快递盒,一层一层包裹得严实,邮差见她眼睛不方便,核对了两遍名字和身份信息后,替她打开的。

黑不溜秋是邮差对罐子的形容,里头的东西拿出来后,放在安彩的手中,邮差嘀咕了句:“谁这么缺心眼,把首饰放罐子里头。”

后面的话比较轻,眼睛不方便的人,耳朵总是出其地灵敏。邮差说,跟地里挖出来似的。

翻来覆去一晚,把从小到大周遭的人,远的近的,想了个遍,确认自己,并不认得寄件人上那个名字:乐培。

安彩锁了门,准备开始今天的工作前,先去一趟邮局。

“安小姐,早上好。”

“于先生,早上好。”

安彩是一名钢琴调音师,每天工作的地方不固定,需要根据顾客的时间安排。这里是她今天工作的地方,一家意式手工冰淇淋店。

现实与梦想,梦想败给了现实。

“让您来这么远,真是感到非常抱歉。”

“您太客气了,千万别这么说,这是我的工作。”

羞涩地微笑,距离上次来这里不过数月,安彩在电话中已经听过于凛的抱怨,他的老板克瑞斯先生的破坏力,着实让她吃惊。令她不得不怀疑,他们会不会是故意照顾她的生意。

她不该这么想,但即使是天天练琴的孩子,也做不到像克瑞斯先生这般。所以,她只能这么想。

同情或是施舍,黑色的世界里添加的也只能是一抹灰白。

摸索着扶梯,盘旋而上。

“老板,安小姐来了。”嗓门洪亮,于凛在她的身后,朝阖上的门板嚷道。

门板掀起的同时,安彩暗暗下定决心,除了感谢,她还有话要对克瑞斯先生说,比如,看不见不是一无所有,至少还有耳朵和双手,她活得和正常人一样。

雨后青草的味道,这个男人身上独有的。听于凛的描述,克瑞斯先生年纪很轻,相貌英俊,偶尔脾气暴躁。

“郑重地警告,别再打它的主意!”克瑞斯先生低厚的声音,在安彩跟前响起,但显然这话并不是对她说的。

她意识到,屋里除了克瑞斯先生外,还有其他人。

“克瑞斯先生?”轻声唤道。

“您来了,请进吧。”克瑞斯先生似乎,此时无心顾及她,脚步急促地走回屋内。

安彩的心底有一丝落寞。

只听得靠近窗户的方向,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十个晚上的住宿费?不会又是用那些树叶坑蒙拐骗,骗来的吧?”

脚步在门口停下,她听见那个女人继续说道:“千万别说你热爱音乐,这会让我,嗯,无所适从。”

女人的语气中尽是嘲笑。安彩感到生气,替克瑞斯先生。

“就从现在开始,我要学习音乐不可以吗?!”克瑞斯先生说得仿佛天经地义,只是,“没有见识的巫婆。”假设没有后一句,暴露了他的心情。

克瑞斯先生果然也生气了,怒火不小,冲那个女人。

“咳咳,”于凛假装咳嗽,打断了他们的争吵,“二位,是否可以暂时停下?安小姐是来修,调音的。”

他的话听起来很有意思,断的地方让安彩觉得很莫名。忽然觉察到有人向这走来,随风而来的一股奇异的淡香,类似花草混合的味道。

“你是调音师?”是那个陌生女人。

“是的。”安彩回答道。诧异自己为何会想到陌生,这个屋里的人,对她来说,其实都是陌生人,包括克瑞斯先生。想到这,她的心像被针刺了一下。

女人问她:“你会修钢琴吗?”

“啊?”

“安小姐,”于凛的声音显得有些沉重,还有尴尬,“请允许我,给您描述一下目前的状况,或者,您还是亲身感受一下。”

指引着她来到了钢琴旁,指尖轻触琴键,钢琴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这?

“正如您所听到的一样,这是一台散了架的钢琴。”他的老板亲手拆了它,即使方才他还振振有词说要学习音乐。于凛换了口气,“当然,只是琴箱部分,琴键还是完好无损的,您能感觉得到。”

这欲盖弥彰的态度,招来了塞尔的龇牙咧嘴,和威胁的中指。

“我,不会修钢琴。”她只是个调音师,不是专业的工匠,何况,她看不见。纤细白净的十指从黑白琴键上不舍地离开,她也该离开了。

看来他们并没有骗她,也谈不上照顾,安彩起身:“抱歉,帮不上忙,我先……”

“安小姐,可能还需耽误您的时间,请您稍等。”

疑惑地侧耳,这个声音,不属于克瑞斯先生和于凛。她竟一点都没察觉到此人的存在,就像,悄无声息凭空出现。

“好心的阿、司谭,我就知道你和那个小心眼的巫婆,不是一国的!”

克瑞斯先生称呼那个男人,司谭。却叫那个女人巫婆。

最大的疑问萦绕在安彩心头,不由脱口而出:“您会修钢琴?”

回答她的,是叫作巫婆的女人,“阿拉丁,无所不能,”声音像是牙缝中迸出,“当然,更不像我这么小心眼。”

“水烟。”

似无可奈何却又带着宠溺,水烟,是女人的名字吧。很好听,尤其从司谭的嘴里说出这个名字。

“别理她,抓紧时间,”克瑞斯先生来到钢琴旁,“安小姐,您先随我一同喝杯茶,或者您喜欢哪种口味的冰淇淋?”他绅士地抬起胳膊,将她的手温柔地执起。

习习微风,深深呼吸,雨后青草的味道。安彩红了耳根,明知是他的礼貌。

“您别客气。”

“对于美丽的姑娘,这是我的荣幸。凛,所有口味的冰淇淋都准备一份,再来一壶薄荷茶。”

“不不,”克瑞斯先生的确大方,但她也吃不了那么多,“薄荷茶就够了。”第一次来这,喝的也是薄荷茶。

“我要朗姆巧克力、草莓,谢谢。”

这个叫水烟的女人一定和他们很熟,所以点起单来,毫不客气。

“别给她!”是克瑞斯先生更不留情的否决。

刚才,她的话,应是惹怒了这个男人。

“水烟。”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