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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第五十六障(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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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眸间,陆昭将她手中软尺接过,又从容不迫问道:“夫人不为我量身了?不如……我替夫人量一量。”

这倒令灵初恍了恍,也忘了再问一问喝酒的事。只眼波微敛,怔怔地应了下来:“好,好啊。”

谁知陆昭俯身欺下,竟行云流水般松去她腰间裙带,又有条不紊地将她外衫褪去。宛若凝脂的肌肤暴露在外,灵初不禁颤了颤,语结地盯着陆昭道:“等,等一等,你做什么?!”

陆昭神情不变,借着明火,悠悠地凝望着她薄衫下诱人的丽色,哑声道:“替你量一量……”

“哪有人脱掉衣裳量身长的?!”灵初纷乱道。

“……褪去衣裳,岂不量得更准?”那伪君子如是说。

说话间,不容灵初反应,陆昭将她最后一件衣裳也褪了去。灵初只觉得羞愧难当,二人面对面立着,陆昭一垂眸,便将她胸前风光都瞧了去……偏偏他还不挪开目光,只无声欣赏着,宛若流氓。

灵初恼得薄面通红,纷乱间,无意扇了扇陆昭的脸:“你醉了!不许乱瞧!”

那一巴掌轻飘飘的,落在陆昭脸上,更像爱抚一般,陆昭毫不介意,灵初却才扇完就后悔了——虽说陆昭是醉了,可她竟然扇了他一巴掌……扇了大渊堂堂中书令一巴掌。

大抵是陆中书第一次被人扇巴掌。

秋意凉,不知是惊慌还是冷了,灵初不禁颤了颤。思绪纷飞,她想起在慎刑司中,陆昭面不改色地命人一根根切掉别人的手指……

灵初轻轻仰首,弱弱地瞥了陆昭一眼。

陆昭垂眸,投来喜怒难辨的目光。

灵初欲哭无泪,只能无助地将捂着胸口的手缓缓放开,楚楚可怜道:“我错了……你想看便看吧……”

“……灵初。”陆昭蓦地一笑,眸中如星河万千,他怜爱地抚了抚她的墨发,叹道:“我不曾生气……只你确实是不安分了些。”

灵初忽然觉得心中一凉:“……那如何是好?”

陆昭垂眸笑了笑,忽然将手中软尺轻轻绕在她手上,飞快地打了个结,将那白素的双手绑了起来。他将灵初抱到榻上,俯身低笑:“这样……可以吗?”

灵初:……您绑都绑了,还问我可不可以?

手中被绑住,灵初嘤咛一声,无法反抗,只能在他怀中扭了扭空落落的身子,颤声道:“陆昭……你这个……”

陆昭却更满意了,叹了一声,俯身覆下。

……

翌日清晨,四下寂静无声,天色还黑黝黝,不见薄光。陆昭便已起身着上玄色朝服,准备入宫去了。

他闲雅地将朝服的襟扣系上,回眸瞧了瞧那卧榻上拱起的小小一团。卧榻上衣裳散乱,云被微皱,无不暗示着昨夜的动人心魄。

陆昭俯身来到榻前,将那衣裳稳当地拾好。

那云被下的一团似乎动了动,明明已经醒来,却一言不发,仿佛在与他置气一般。

陆昭失笑,轻轻拍了拍云被,温声道:“灵初……我上朝去了,回来时为你带糕点可好?”

“不用了,伪君子……”云被下传来灵初暗哑的声音,她似是不满陆昭的抚摸,蒙着云被便往墙边挪了挪,却又无意撞了上去,磕得脑袋一疼。

“呜……”

云被下传来灵初嘤嘤的哭声,断断续续的,宛若小猫般挠在陆昭心上。陆昭苦笑一声,不容推拒地将她从云被中扒了出来,见她捂着额头,眸中微红,颇是可怜。

他微微抚了抚她的额,又俯身亲去那欲坠的泪,笑道:“灵初如此可怜,真叫我百般愧疚……我放心不下,竟不想去上朝了。”

灵初起先还感动着,听他话锋一转,只没好气地捶了捶他的胸口:“快走罢,我不想瞧见你……”

他可知昨夜自己有多过分?直到现在,她身上还隐隐作痛着。她越想越气,敛眸道:“接下来几日,我也不同你说话!”

陆昭无奈笑了笑,替她掖好云被,才起身上朝去了。

虽身上酸涩难当,到底还是要去同老夫人请安。灵初窝在榻上歇了一会儿,便让碧月与墨月进来帮她挽发了。

碧月执着羊玉梳立在她身后,垂眸时,无意瞧见灵初脖颈间的红痕,薄面便是一红,没忍住咳了咳。

灵初:“……别笑了,我还得请安,想个法子替我遮一遮。”

“遮什么?”一旁抱来衣衫的墨月不明所以,疑惑问道。

灵初:“……被虫子咬了,遮一遮伤痕。”

好在墨月尚且懵懂,没再追问下去。只是灵初哄得了她这小姑娘,却哄不了历经世事的陆老夫人。

那胭脂水粉抹了上去,远看是看不出什么,近看却还是能瞧出端倪。岁安堂中,陆老夫人素来喜爱灵初,总让她在身侧坐下。

这一坐便坐出问题来,陆老夫人无意一瞥,见那痕迹,瞬间心知肚明,和蔼笑道:“陆昭真是个不知疼人的,来日祖母替你说一说他。”

她心中却乐得不行,已经开始盘算起日后曾孙该着什么料的衣裳了。

灵初红了耳畔,语气低低:“别,别说,我的脸快没了……”

见她云颈微垂,眉目姣好,却蕴着层羞赫,陆老夫人又想起一桩事来,拍了拍灵初的手道:“……你嫁来我们家有一会儿了,祖母如今年纪大了,没那个精力宴请世家亲眷来坐一坐。府中冷清,总怕你闷着,不如你来日写了名帖,邀那些世家亲眷来府中赏花,也多交几位朋友。”

陆府中陆老夫人年迈,无力与人交际,云氏与陆琴也不执掌中馈,陆昭?更是个冷清的,故而陆府向来不和长安城中世家多打交道。

陆老夫人本也不在意这个,只是想着灵初如今嫁给陆昭,那些闺中事不好和她说,也不好和陆琴这小姑娘说,不如让她邀那些世家夫人来,想必谈得来。

“祖母既这么说了,我自然是愿意的。”灵初没想太多,笑着应了下来。

陆老夫人和蔼地拍了拍她的手,又想起一事:“对了……选个陆昭也在的日子,将那些世家少年郎也邀来,琴儿如今待字闺中,你们两帮着相看相看。”

灵初更是乐在其中,笑道:“好啊,我看人的眼光准,替琴儿瞧一瞧,定选个品行端正,家世清白的人来。”

她无意间又夸了夸陆昭,陆老夫人笑弯了腰,连声道:“好好……”

却说灵初做事利落,一边揉着酸涩的腰一边就写了名帖,往长安城中各世家府上送去。各世家夫人收到帖子,均是惊讶不已,转身就看起了衣裳,琢磨着该穿哪件赴宴才是。

不怪她们大惊小怪,要说陆府在长安中是也是有名的世家,但多年来,从未办宴请过他们去府上一聚。故而陆府在她们眼中甚是神秘。

世家夫人们心中兴奋,迫不及待去见长公主一面,也好问一问那清冷如雪的陆中书平日里究竟为人如何,待长公主好不好啊?在八卦这件事上,她们生来便有天赋。

而奉恩侯府中,侯府大公子赵安的夫人沈氏亦收到了拜贴。赵安是长安城中有名的纨绔,仗着奉恩侯的名声便在外花天酒地,沈氏性情软弱,管不了他,也随他去了。

赵安却正好一身酒气地打帘而入,见自家夫人手中拿了张拜贴,随口问道:“谁家送来的?”

沈氏禀气道:“陆中书府。”

赵安那狭长的眸却亮了亮,颇为兴奋道:“陆中书府?那岂不是长公主也在……”

他是个风流性子,素爱美人。长公主出嫁那日,他正好在天香楼喝酒,无意间一瞥,只觉得惊为天上人,叫他心猿意马,心中发痒。

那般美人,真想叫人将她拢在怀中,听她唤一声爷……赵安这般想着,咋了咋舌。

沈氏听出他话中的不怀好意,心中大骇,抱住他的衣袖道:“夫君,您想什么?那是陆中书的夫人,圣上的皇妹……”

赵安不耐地将她推开,喝道:“你管小爷想什么!过几日我同你一起去赴宴就是了!”

他虽怀了下流心思,但自然不敢对长公主做什么,心中可惜没那个福分消受,只是看几眼还不成吗?!他爹是奉恩侯,他看几眼长公主,饱饱眼福——晾那陆昭也不敢对他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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