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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第二十九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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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湖中, 刘沁见灵初形容狼狈,又忍不住笑她:“看你天不怕地不怕, 没曾想, 却怕蛇啊?”

灵初怨恼地瞪了他一眼:“谁都有软肋,有怕的东西, 你就没有吗?”

“……我?”刘沁皱了皱眉,却突然舒展眉头,意味深长地笑道:“有啊。”

灵初一顿,却并没有放过这个掐住刘沁弱点的机会, 小心问道:“什么啊?”

刘沁语调悠长, 懒懒答:“你啊。”

灵初用那种病的不轻的眼神看他。

刘沁神色微敛, 数落她道:“你看看,我与你才见几次面,你就害得我折了一枝箭羽, 丢了一柄宝剑, 我不怕你, 怕谁啊?”

见他腰间只余下剑鞘,灵初倒真觉得有几分愧疚, 开口就道:“真是对不住……”

又咯噔一下,反驳:“你不来招惹我,也不会丢了剑啊!”

见她不再故作沉闷了,刘沁抱袖而笑:“算了, 本殿下宽宏大量, 不与你计较。”

湖光天色里, 少年眉眼飞扬,笑意温和,虽话语里在奚落她,却是有着真真切切的纵容之意。

长安城的人们敬灵初是长公主,捧她、让她,却也怕她。他们为名为利,又有几人是真心的?

灵初恍惚抬眼,不着痕迹地看了看刘沁,也许刘沁当真是想带她回蜀夏,与她多说几句话呢?而她却为了梦中之事,这么算计于他,迂回往来,虚伪假善,又算什么?

与其如此,不如便直说罢了!灵初暗想,直接让刘沁别求娶她好了!她不会去蜀夏的,她要留在长安,因为长安……有她爱了一生的人。

扁舟慢慢泊到了岸旁。

“二皇子殿下……”灵初郑重开口道。

“惟卿。”刘沁突然打断她。

“什么?”灵初怔然。

刘沁遥望碧海湖的烟雾暇光,突然回首笑道:“我的字叫惟卿,叫我惟卿吧。”

灵初被打断了思绪,不解问道:“为何?”

刘沁起身跨上岸,又俯身去扶她:“你们大渊不是喜欢唤别人字,以示亲近吗?”

灵初抿了抿嘴角:“真的?”

她怎么从未曾听过。

刘沁点了点头,又问她:“你的名字叫什么?”

灵初:“……瑶光。”

瑶光是她的号,她为瑶光长公主,只是自她父皇去后,便很少有人这般唤她了,人们大多长公主长公主地唤。

她总不能告诉刘沁她叫灵初,让刘沁灵初灵初地唤。

“瑶光。”刘沁随着她低低地念了一遍,才笑道:“我记得了,走吧。”

说罢,扬袖往廊上走。

灵初恍然如梦:她刚才要说什么来着!

二人沿着回廊走,行到亭台里,刘沁为灵初斟了一盏热茶,灵初郁闷地接过,抿了一口。

见她难得乖顺,刘沁心中微动,道:“我不太喜欢你们大渊的姑娘。”

灵初举杯的手顿住,轻轻抬眸瞥了刘沁一眼。

“大渊的姑娘都很好。”刘沁见她望自己,以为她心中不快,便轻声道:“只是都没有我喜欢的。”

灵初心下暗喜,忙不迭地点头附和,又抿了一口茶。

刘沁却又笑道:“但你倒有趣得很,我很喜欢你。”

灵初噗地把茶全喷了出来,茶渍溅了刘沁一身。

刘沁:“……”

他面色青黑,按耐住怒意:“……我警告你,你不要恃宠而娇。”

灵初:“……”

因刘沁衣裳湿了,故而二人便没再多聊,各自分别回了寝宫。

夜里,灯火憧憧,灵初倚坐在窗旁,见天上明月皎皎,心中一动,回想起刘沁白日里说的话来。

还记得他说……

她起身走到书案旁,提笔写道:“陆大人,你的字是什么?”

……

而此时大渊皇宫的永宁殿中,一身绮丽宫装的齐妃听得如梦将白日所见悉数禀告,心下大惑:“……你是说,长公主与蜀夏二皇子交往甚密?”

如梦连忙点头:“婢子都瞧见了,您说按长公主那性情,怎能容忍得了别人如此放肆?想那二皇子是不一样的。”

“蜀夏二皇子……”齐妃丽眉一拧,心中百转千回。

虽此事与齐妃关系不大,但她齐二公子心悦灵初已久。齐妃心思慧敏,知二弟与灵初绝无可能,怎奈二弟痴心不改,灵初一日不嫁,二弟便拖着那念想一日不放。

长久以来,二弟如何能成家立业?

齐妃心思转了转,缓缓道:“蜀夏二皇子冠绝无双,品性端正,与长公主门当户对。本宫如今又知晓他二人有些情谊,何不助他们一把?也算成了一桩美事。”

如梦惊讶道:“娘娘,您要如何做?”

齐妃早有定夺:“派人去将长公主小时候落在永宁宫的玩物都收拾一下,赠与那二皇子。还有,告知他长公主的喜好,记住,别败露了身份。”

“是。”如梦应下,便连忙下去收拾了。

待如梦将灵初儿时的物件都端了过来,齐妃随手拾起一枚编织玲珑球,美目浮起些怀念之色。

编织球色彩鲜丽,里头置了枚铃铛,滚起来叮叮作响。齐妃入宫入得早,彼时灵初尚幼,又生得玉雪可爱,最爱同后宫里的妃子们玩耍。

这枚玲珑球便是年幼的灵初赠于齐妃的,犹记得她小手举着球,梨涡浅笑,眸如曜石般闪烁:“收了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人了。”

灵初得萧景凌疼爱,又是个女孩,哪有妃子不喜爱她的道理?只是到了后来,后妃们都用讨好灵初的法子来换取萧景凌的心神,待她,也并非出自真心。

小姑娘到底会长大,渐渐懂得了如何分辨真情与假意,懂得了他人只是为了迎合她皇兄而非真正待她好后,也就不再来了。

齐妃只依稀记得,长得似是没有尽头的宫廊下,小灵初独自立在那里抛球,神色落寞,影子斜长。

齐妃叹息一声,压下愧疚之意,喃喃自语:“你莫怪我,我也是为了二弟着想,那二皇子也确实是个良配……”

第二日

大渊皇宫的晨和殿外,漆盒置于石阶上,堆成小山。

旭日金光从东边亮起,映在朱红的宫柱上。裴左一身儒雅青衣,平稳地迈出殿门,行到东角处,见怪不怪地将地上堆着的漆盒拾起,转身回室。

二殿下来大渊有一段时日了,大渊的小姑娘很是殷勤,也不知托了哪门子关系,总能将礼给送到晨和殿的殿门前,风雨无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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