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大理寺（1/2）

曹府门前摆开阵仗，红毯铺地，各色葱兰锦簇，附近的百姓老早站在门前看热闹。段王特别允许王后回门，如此前所未有的殊荣，曹府上下不敢怠慢。

酒席早早备好，候到晌午，不见曹湘归来，却传来王后被掳的消息！闻讯，曹林海和曹浪当即对视一眼，心中同时浮现出一个名字——方义！

曹林海和曹浪忐忑万分，派人去追，手下人还未回，王上已召他们进宫。

途中，宣召使只说王后已无恙，其余一概闭口不谈。

父子二人不明详情，心中打鼓，进到大殿，段宏栾立于朝堂之上，神色冷峻，堂下跪着一个人，沾满血腥气，显然是经过一番苦战。

“臣参见王上！”曹林海和曹浪行完礼，恭敬道：“臣听闻王后……”

“爱卿别急，召你们来正是要仔细追查此事。”段宏栾目光落在章七身上，“此人便是救回王后的功臣，爱卿原为大理寺卿，审讯比朕在行，今日由你来审，朕在此旁听，切记盘问清楚。”说罢，坐定高堂，示意曹林海开始。

曹林海不知他为何缘由，难道方义被抓住，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好在他沉得住气，内侍递来一份其他随从的口供，从中可知，最后去追刺客的只有堂下这一人，并且其余党羽均是被其所杀。他底气十足，上前一步面对章七，问道：“抬起头来，姓甚名谁？”

“拜见丞相。”章七微微仰面，“小民章七，乃章府伊小姐的护卫。”

曹林海看见他的脸，觉得颇为熟悉，章次公的小女儿早年好像是捡了个孤儿当护卫，他没作多想，继续道：“今日王后遇刺，你且详细说来。”

“回王上、丞相，小民今日护送小姐、王后出宫，绕过万里大道，行至小街，一伙人突然冲出来杀了领头的侍卫大哥，小民与其他侍卫一道迎战，在此期间，王后不知何时被抓走了，小民好不容易追上为首的刺客，与其苦战许久，最终还是让他给逃了，没能将其擒获。”

段宏栾半靠在御座上，深不可测地打量他们，目光偶尔与章七交汇，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

知道方义逃了，曹林海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放下来，可眼下若是引起王上猜测，调查起来，今后王后必定难得宠，他面上严肃道：“你可识得那些刺客？”

章七假装思索片刻，摇头道：“不认识，此人身手刚健，像是军营中人。”

曹林海眼中精光一闪，直觉告诉他，面前的护卫是个危险人物，而且他是唯一与方义对上的人，若是今后……他再次扫过那份口供，已有一个主意。

“据其他侍卫所言，几乎所有的刺客都是被你所杀？难道是想斩草除根？”

章七忽略他的无端臆测，说道：“当时情况危急，对手招招死手，已有侍卫伤亡，我亦不能留情，小民担心来不及追踪王后行踪，只得痛下杀手。”

“此次王后微服回府，负责行程的是何人。”

“禁卫军中人，小民不识。”

“是谁命令一人打头，其余人退后，给刺客钻了空子。”

“不记得了。”章七当时中了药，脑子不清楚，的确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曹林海处境心机，步步诱导：“那又是谁拦着其余侍卫，不让他们一同去追刺客？”

“丞相误会，小民并未阻止任何人，因侍卫身上大多带伤，唯我还有余力罢了。”

曹林海忽然发难：“你撒谎！种种迹象表明，你先是给刺客创造机会，又是独自追踪，明显是为了掩人耳目，说！你到底藏着什么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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