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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前世——骨冷薄唇轻启就能掀起血雨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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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等君澜说话,先前那孩子的父亲道:“多谢主人救命之恩,这孩子留在您身边我们便也放心了!”

君澜眼睛一瞪,抬手揉了揉眉心,颇有些无奈,怎么又来了?还有,什么叫留在我身边,我一个如花似玉的良家妇男,尚未娶妻生子就带个孩子行走江湖,荒唐,天大的荒唐!

那男子似是看出了他的疑虑,先前一句就令君澜缓了半天,又强势的压上一句:“血瞳、印记、只要是死人都能通灵感应到的,你无可否认,古战场的万鬼所化,跳出八荒地界,不在五行之间,难道不是么?您绝非常人,一句话没有东西不听你的,如果你早些出现,我们这等人不人鬼不鬼的也不至于卑微的四处游离,居无定所!”

君澜不置可否,只深深的吸了口气,抬举,真是抬举啊,哪来的这么一个内行人,一字不差全中,不过,他也无所谓的回应道:“此事不必太执着,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又怎么会是你们的主人,至于后者,在下志不在此!回你们该回的地方,何来居无定所之说!”

沉默片刻,无人敢应,他接着道:“你们便先在此处,切记不可随意走动,天色已晚,想必也不会有人再来,我带孩子去前方的镇上买些吃的,马上便回来!”这孩子跟着一群死人奔波,想必也是许久未进食了!

他说完便抱着孩子走了,也不知是真着急还是再躲避些什么,豆子还安安分分不吵不闹的挂在他脖子上,一听说有吃的小嘴便咧了个笑,君澜伸手在他脸上捏了捏,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带着豆子又走回了那个叫风城的小镇!

君澜刚一走进去就感觉不对劲,街上空无一人,各家各户灯火暗淡门窗紧闭,街道两旁杂乱无章,各种东西东倒西歪,先前那些鬼面具扔得满地都是,一片狼藉,房檐柱子摊位上贴的都是一道道的陶符,天下符箓大同小异都一个用,贴在那干嘛不用多说,它们随着阴风的肆虐发出哗哗沙沙的声音,整个镇子完全不似先前那般繁华喧嚣,若不是镇口还挂着个风城的牌子,君澜还真以为自己走错了,不用说都知道是出事了!

君澜所见的离奇古怪比比皆是,本身他自己也算是个传奇了,此时见到此景,更是意料之中的从容不迫,孩子贵在单纯无知所以也不惧怕,还是紧紧的挂在他身上,他抱着豆子走到一个叫‘一合稣’的铺子,给豆子拿了一个饼,虽无人守着铺子,他也仍然从腰间取了钱放到桌子上才开始往回走!

先前被他有幸相中的那棵树立在眼前,可却已经是尸去树空了,他想也没想就往敬亭山赶去,之前那些各地的尸群全都被赶往地界的中心,显然已经是被什么人控制了,而敬亭山就位于地中,此时加固的封印已经开始了,并且还尚未结束,如果在此时因尸群入侵而遭到破坏突然终结的话,不仅是封印无法完成,而且是谁在八卦阵中谁送死,轻则伤身重则陨命,不用说,五大家族的人全在那,那子时一过阴盛阳衰之时,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不言而喻!

君澜本是一心要回苍梧的,可此时的形势可大可小,容不得他多想,去敬亭山刻不容缓,别人尚且不论,可是萧青楠肯定也在其中,他哪能袖手旁观!

果然不出他所料,他刚一靠近敬亭山,就听见了阵阵钟声,戒冥钟十响告急,表明有邪物入侵,此时钟声在山间肆虐,震耳欲聋响彻夜空,月白色的灵光四散纷飞,这是设置在山外的灵障遭受攻击了,灵障意如其字,简言之就是各家设置在山外隔绝一切外在事物护法所用的一道屏障,可是,从这聒噪不安的戒冥钟声之中,君澜似乎又听到了那日在沧海云阁外面时所听到的那阵琴音,不过,此时也只是寥寥无几间或几声,他以为是错觉便抛之脑后了!

他抱着豆子悬在空中,因为周天灵气四溢怕伤及孩子,他便寻找着合适的落地地点,既是在高空,那么敬亭山的全貌便尽收眼底了,此时一看,果然是一幅八卦图阵,透过灵障可以清晰的看到各大世家的弟子随其家主坐镇其中,众所周知,八卦阵按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布阵,从正东“生门”打入,往西南“休门”杀出,复从正北“开门”杀入,此阵可破,所以在此四门都有各家修为较高的门生把守!

可现在这四个方向全都是来自各个地方的不分种类的尸群,幽怨的嚎叫声比钟声还鼎盛,皆是张牙舞爪的往四门里冲,来势汹汹防不胜防,他们衣衫褴褛皮包骨头,全身骨节喀叱做响,双眼泛着蓝绿色的光晕,正常的尸体是灰白暗瞳,这显然是被什么邪恶的咒术给控制了!

此时灵障的防御加成已经越来越弱了,纵然危险,君澜还是决定直接落到阵中,这样更方便省事,他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孩子道:“豆子别怕,哥哥带你去找你阿娘好不好!”豆子点点头乖乖的待在他怀里,他也不知道如何哄孩子,好在这孩子十分乖巧,不吵不闹!

他刚逼近灵障的时候差点被反弹回来,不过他全力以赴往里冲还是顺利的进去了,四周刀剑乱舞,搏斗时剑气四射,他因为要护着豆子,所以胳膊上手背上被剑气误伤的划痕一道又一道,冒出了一串一串的血珠,不过于他而言也只是轻伤而已,根本不碍事!他一闪红影直直的落到了坐守东门的萧青楠身边,萧辰宇在旁边给他护法!

此时封印还尚未完成,不可随意终断,可自上次历练出山后,君澜还没来得及回苍梧,此时萧青楠一见他便马上开口道:“阿澜,你怎会在此处!你的眼睛……”

是了,君澜的血瞳还尚未恢复,此时还正如通透无暇的血玉一般的镶嵌在那双丹凤眸里,但情况不容他多做解释,他道:“萧伯伯,此事说来话长,您先专心完成封印,分心损身!”

萧辰宇却趁机嗤道:“你还知道回来找我们,我还以为你小子在悬崖底下死无全尸了,墓碑我都给你做好了,就在祠堂,记得有时间回去上柱香啊!”

自己给自己上香?亏他还说的这么云淡风轻,君澜笑道:“萧槿,你这张嘴倒是得饶人处半点不饶人!你们此行前来,途中有没有遇到什么奇闻异事,比如说恶毒的符篆,或者说有人故意把尸群引过来什么的?”

萧辰宇疑惑道:“引过来?此行各家都是秘密行事,旁人怎能知晓!至于奇闻异事,那就更没有了!”

君澜兀自思索着这一路上所闻所见的每一个细节,萧辰宇看了看他怀里乖乖啃着半个饼的豆子,又蹙眉道:“这孩子哪来的?”

君澜嘴角一弯道:“我生的!”

萧辰宇白了他一眼,斥道:“才出去一个月,你生的?竟惹些桃花债,死性不改!萧家可不替你养儿子!”

君澜淡淡道:“行了,此时情况危机,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

确实,这灵障外面群尸嚎叫,尸满为患,守门的弟子一个两个都要以一顶十用,眼看就快撑不住了,真让人怀疑是不是地府提前大赦了,不过传闻终归是传闻,还好只是尸群没有其他,要不然只此一晚就真的要全军覆没了!

君澜一念错杂,既然是被人控制,那也不是非其人不得解,于是他把豆子放在一边,从腰间取下裂魂,玉指压孔,覆于唇间吹奏了起来,他自作的问酒令乃是一支曲子,可以安魂也可以镇魂,一阵箫声行云流水而来,箫声有些若虚若幻含蓄深沉,竟是比钟声还摄人,引得阵内众人齐齐看了过来,集万千眼神于一身的他到也没太在意!

不过,不知是不是先前手背受伤的原因,他腕上的血珠顺着白皙的手指流到了雪白的玉箫身上,红色的血丝在箫身上勾勒出了一些细密的纹路,不仔细看也难以察觉!

他遗世独立,一双血瞳恍若隔世烟火,璀璨而深邃,彼岸花印记在眼尾忽明忽暗,薄唇轻起间仿佛吹的不是一只曲子,而是一场血雨腥风,衣袂浮动间,仿佛就能翻云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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