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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唇脂(上) “阿灵……蓉儿的……(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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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授剑之前,师父曾说,剑,有灵,凡受剑之弟子需先以血祭剑,有缘者,则会激起剑气剑光。

所以说,机缘而已。师哥还没有罢了。

而之所以称之为妖剑,是而不仅限于它的上一任主人——

师叔越与枫,本也是这世间数一数二的旷世剑才,更有对剑术过目不忘的不世天赋。因与师父端木缜在掌门决斗中败北,便销声匿迹。后不知何故,竟投身夜幕,为其杀人无数,在当时江湖上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越与枫凭借无双剑术兼之绝世容光,倍受韩王安器重,一跃成为王城的禁卫军统领,加封地位仅次姬无夜的新郑将军,本已在夜幕甚至整个朝中地位甚高,却不知因何违背姬无夜指令,被其联手朝野各路甚至别国杀手团联合寻仇剿杀,终至盛年送命。

师叔早死,鲨齿亦十多年来不知所踪。

再往前,竟不知此剑还曾落入谁手。

然而,这都是十几二十几年的陈年旧事了。

一般来说,剑确认主人,除非他死了,否则一旦认了新主,理应是不会被第二人之血激起剑光的。

难道是…越与枫未死?……

不,若他未死,自己的血又怎能激起剑光……

此事过于蹊跷,叫他不得不再确认一眼仍沉浸在无限欢悦中不能自拔的灵雎:

看来,她与此剑渊源颇深。

而原本自以为的已然大致掌握了她身世,却再次陷入迷雾之中。

难道,她竟是越与枫的后人?

别逗了,你当是写小说吗无巧不成书??

这个想法随即被自然打消。想也知道,一个武学天才之后,怎会对习武练功毫无兴趣可言,更何况,她姐姐又是那样的身份……更不可能了。

话说回来,灵雎总算还没忘了自个儿是在跟谁一块走,而深思中卫庄来不及整顿面孔,她自然也察觉出一点异样,某人虽面色如常,眼神却阴沉不定,照这么看,自个儿多半又被编排了,说不定还是什么情景大戏呢。

但卫庄很快又恢复以往冷淡眼神,对刚才之事只字不提,灵雎便也只作不知。

心中却不知为何相信,到了该知道的时候,他一定会告诉自己。

去铜锣镇的路本不远,沿着山间小路再走不一会,从峰回处转将出来,时近正午,已有炊烟从重重小屋的烟囱中袅袅飘出,带着浓浓的饭菜香味。

今日正赶上镇上大集,路边的小商贩也比平日里多出许多。因而路虽不宽,赶集的人却不少,一时间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好不热闹!

而人群中最出众的两个,莫不如那双衣着不凡、相貌绝俗的男女了。

只见那男子银丝不羁,额束乌金涡龙纹绦带,身披黑色鎏金纹镶金护肩束腰披风,腰间一把冷剑,脚踩及小腿黑底纯金制流云纹尖头长靴,俊目高鼻,眸若星河,竖心眉微皱。神情虽冷淡,但却透着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

再看那女子,肤色奇白,眉若寒江缥缈之薄雾,颊若夕落晕染之飞霞,双目顾盼飞扬若天际流转之星辰,青丝粼粼然轻挽似乌云团簇,身着一袭鹅黄娇俏长裙,灵气天成,轻掩贝齿含笑,宛若谪仙之姿。

而镇上的人由于累年看病的缘故多半是认得灵天仙的,因而注意力不由得落到同行的卫庄身上:

“灵雎姑娘成亲了?什么时候办得事怎么也不说一声??”

“人家成亲用特意来告诉你啊~”

“还有还有!难道是我好久没见她了嘛她怎么又美了?!话说她上回给我的今夜白我都用光了肿么办??!”

“怎么办?你去找她要啊~她可好说话多了~说不定还能跟公子搭上话呢~~”

“啊啊我也好想学医啊!你认得这是哪国的几公子啊???”

“不造诶~医家自古就连七国的王上都得礼让三分,看这架势兴许没准还是太子呢~”

“他呆毛动一下我都觉得帅到不行啊啊啊!”

“诶他俩怎么不牵手啊真想牵引一下!!”

“牵引?我想按头可以嘛???”

一时间二人双进双出,往来之人无不自然退让,目光还要再停留几分,直到这双璧人身影,渐渐隐匿在人群之中。

“你看,这里是不是很热闹?”

灵雎看看这个,又忍不住摸摸那个,兴致勃勃。

“嗯。”

卫庄并没被她兴致所感染,却又懒怠扫她兴,说起来他要不沉默要不嗯嗯哼哼的也是正常。

“大娘,我要两个糖人儿~”

灵雎笑道,一面指了指靠里面的一猫一狼两个糖人。

你一人吃俩??

卫庄睥睨。征兆不祥。

“好嘞!”大娘语中尽是和蔼,说罢便利落地夹了那两个递给灵雎。

灵雎想也不想,随手把那只狼递给卫庄:

“喏,很好吃的~”

说完便也吃了起来,一边准备付账,全然没注意卫庄对这个糖人的形象并不满意以及他素来对甜食的嫌恶眼光。

“不必了,灵雎姑娘。”

不想那中年女子含笑道,

“我家雪花儿的命是你救的,拿着吃,别客气。”

灵雎微微一愣,可惜自己从没记着救过之人的名字,所以只好微窘地报一个“啊对我们认识啊”的讪笑。

“看来,你救过的人还不少。”

卫庄自然看出尴尬,虽多少有点冷嘲热讽,灵雎却浅淡一笑,道:

“医者救人,和你们这些剑客杀人一样,都是天经地义的。”

“剑客就只会杀人么?”

卫庄不屑,冷嗤出声。

“剑生双刃,生而为杀,”

说着,她嘴角浮了些微弧度,眉梢轻挑,亦不屑反问:

“难道不是么?”

听起来倒不像为杀人而打抱不平,而是在平心而论这是否算一件天经地义的事。

正争论间,灵雎眼前一亮,转到一家不很大却布置优雅的店铺门前,复而欢喜:

“就是这儿了。”

想也不用想某人脸色难看到了何种地步,不过也是,一个男人进这种地方来,确实有点奇怪。

于是,一进门,他就抱臂冷眼靠墙边站了。

灵雎自是有备而来,来之前就考虑无论是卫庄还是那日截杀卫庄之人,均是衣着不俗。由此推测,若要融于其中不惹人注目,自己的出现,纵不必太隆重,也不能太简朴。

还有她那另一番打算,都事先想好了。

“就这些,按之前的尺寸做,今晚戌时三刻来取,来得及吗?”

“来的及来得及,我这就让我们这儿最好的裁缝掌针!”

掌柜的说完,收了银子,就一溜烟欢天喜地跑进了内室做了吩咐。

又绕开几步,见一旁柜上放了满满一柜唇脂,不禁心下一动,注视着每个蓝玉小瓶上的颜色标识:

凤仙、茉莉、紫薇、山茶、月季、芙蓉、杜鹃、一品红……密密排布开来,粗略数数竟有十五六层,只看得灵雎眼花缭乱。

掌柜的不知何时又从内室转了出来,见她还没走,一个人盯着唇脂柜犯晕,便满面堆笑道:

“怎么灵雎姑娘,今日有兴致看看唇脂啊,”

“嗯,可我不知道哪个颜色好看,”

“凤仙艳丽,茉莉淡雅,山茶清爽,紫薇温柔,芙蓉娇俏……”

掌柜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他的宝贝们,可是灵雎还是听得一头雾水。

“其实,以姑娘姿容,凭它什么颜色,擦出来那都是一等一的美人。”

他说这话的语气倒不像恭维,却仿佛是真心赞叹灵雎美貌。

灵雎回一阵讪笑,不住点头讷讷,显是选恐又犯了,毕竟挑唇脂这样的事,她还是头一回。

“不如——”

瞧出端倪,掌柜贼兮兮朝她使了个眼色,谨小声道:

“请你的……朋友(?)过来,一同挑选。”

实际上,自打卫庄一进门,掌柜便留意到他非同一般的气质,只是那气息森冷异常,虽还不至于发瘆,却也叫人不敢擅近。

“朋友?”

灵雎一时没反应过来,毕竟在她的认知中,虽然卫庄早被划入了朋友的范畴,但真正被人在耳边称呼起来,还是有点不适应。

对啊,怎么把那家伙给忘了!

念头一飘,她回视卫庄,忍住了没惯性拍脑门,保持仪容,刻意配了个笑容,朝他急切招了招手,顺带比划个“万分紧急”的手势。

卫庄虽不知发生何事,但见某灵又露出专属假笑,就料一定又是什么相当麻烦的事。

内心抵触,卫庄这几步走得极慢,待冷冷靠近,灵雎一把拉过救星,又把他推到唇脂柜前,摇了摇衣角,低声语带恳求:

“快帮我选个颜色,太多了我不知道哪个好。”

这就是你说的万分紧急?

我没说啊我就比划了一下。一小下。

这**都什么skr操作??

你不会选,那我会咯??

心中理智已被驱走至崩落的悬崖边,记仇的心却早已在风吹不动的缝隙里扎根生芽。

你选恐好办。

把柄在手,主动权位移。

男人不动声色轻佻起下颌,洋洋不睬一旋身,索性反把背靠在了柜上,银岸无边的眼底缓缓浮生出不怀好意,薄唇微微启开,却未发出任何声音,只干脆唇语二字。

果然郎中的眼睛就是不如鼻子好使,灵雎一眼没能辨认出来,卫庄这回倒一反常态地不厌其烦,语速也自觉降到0.5倍,几乎当场发明了古汉语拼音:

Qiu、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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