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是最后一次(1/2)
「我们、为什么非得走到这一步?」
相良猛依稀察觉到自己意识回来时,最先听到是如此低语。
……是她的声音。
他就像那时被压制得无法反抗,但这次不是眼睁睁目睹她遭到过分至极的对待。
还好,没再次发生那样的事。
连他亦不由得感之万幸。
这个不在乎任何,不相信自己以外的他。
相良轻哼一声,翻过来仰躺着朝上瞥了一眼,然后移开视线小声提了句。
“……喂,都看到了啊。”
“什么、嗯?!”
她蹲在他头顶边上,起先还处在状况外。接着下意识低头一看,立刻条件反射把双腿并拢且将膝盖抵在地板。
她不满地努努嘴,满脸都在抱怨裙子真是防御力低,尤其制服裙为主。
真是,总是只有这种时候才记起自己是女孩子啊。
注意到她只膝跪地的状态,他伸手直接将掌心按在她的腿上,使得她不得不顺应力道而正坐在地。所幸这小巷里都是平整的路面,碎石甚少,也就不会搁着慌。
她本来保持跪着而不碰到他,结果最后还是没法维持而坐了下来——这种情况,他刚一联想就忍不住笑了笑。
知子朝下瞥了他一眼,话里满是抱怨。
“干嘛、该不会是你那什么梦?”
话刚说完她自己先愣住,然后略显羞赧地别开视线,甚至忍不住抬手遮住半张脸。
这反应真是……
不管看多少次他都觉得很有趣。
怎么,想哪去了。
我想得到你,可是在很多层面上啊。
你说那个梦?
啊……就只是这样。
你为了保护那个海胆头护在他身上,替他挡下砸向他后脑勺的酒瓶。
那家伙早就被木棍砸得头破血流。
——不过是不想看到他继续受伤,要在事情发生前阻止、跟你刚刚做的毫无区别。
就跟你维护那个今井一样。
你一点都没变。和他熟知认定的那般。
——而令他受伤的正是你,相良猛。
她、辰川知子,肯定会这么回应。她会看着就在脚边躺着的他,话语里平淡得毫无起伏。
听她这么一说,相良猛相对应地轻笑一声。
果然啊……你总是为了别人拼尽全力。
你要这么做,我肯定阻止。
就像她说过的,哪怕是死。
……这些,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他仰躺着,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她的一切尽收眼底。
趁着她因害羞分散注意力,他稍微抬起身往她的方向挪。背部的钝痛还在叫嚣,他咬咬牙,随之就这么枕在屈起跪坐的双腿上。
“……喂!”
“别担心些有的没的。”
不理会她的抱怨,他转而用较为正经的语气说道。她亦察觉到接下来的事情更加重要,于是本来要把枕在她腿上的他移开,也就此作罢。毕竟像这样只剩他们单独在一起的时间不多,抓紧机会把得顾及外界太多的事情说完才是正道。
这么一来他就索性枕着她屈起的双腿,挪了挪找到更加舒服的方式躺着。
“银龙会下达找人任务时只提及了石桥和吉村,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因为当时只看到他们俩?”
不对啊。论时间前后,开久老大和二把手来救她,比三桥做好准备的闪亮登场更早。
相良往上望白了她一眼,似乎等着她自己摸索到答案。
“因为井上以为,当时出现的开久二人,是银龙会派来的?”
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没两下就探究出他提示指向的解答。
敛起嘴角的笑意,他点点头,语调冷了几度。
“那家伙有胆子私.贩,哪有胆子被抓。”
“哦哦哦,所以他才只捅出石桥和吉村的名字、”
“他人早逃了。跟他有关系的家伙估计为撇清关系,说是那俩高中生把药撒了个精光。”
“啊……估计其实事情本来就是这样,不过,我们三个确实没被提到。”
“所以,这事能隐瞒到何时没法确定,但我们的确已经被牵扯进来。”
她倏尔噤声,没有像刚刚那样回应他的话。
他睁开眼睛偷偷看了她一下,果然,她咬紧下颌一副很不甘心的样子。
有必要自责到这种程度吗。是在意他们扯进来这事,还是因为几十分钟前把他们判定为敌?
非敌即友什么的,你这家伙的思维是机器人吗。真是,笨蛋啊。
几乎没有多想,他抬起手碰触到她低头时垂下的发丝。
力道很轻,呼应着摩挲过指尖的细微触感。
你说你也会为了我拼命,但我不需要。
即使我再想要,也不想继续看着发生。
她皱紧双眉,担忧与不甘混杂成眼角的泫然。
可惜现实不给他们机会再走近一些,哪怕只是那么一小步。
而他们也对此毫无自觉,只是看着即将碰触到的指尖就此收回。
“嫂子?啊!不、……”
听到这显然说明来历的称呼,辰川知子条件反射地站起身。
前一秒的感伤一下子烟消云散,只剩下不知怎么表情管理的慌张。
莫名有种被现场抓.奸的怪异感。肯定是她脑洞太大脑补太多的锅。
果、果然他会过来捡人吗?
一时间她唯有在内心刷过一条弹幕。
#性.感老大,在线捡猫#
……之类的。
枕在她双腿上还没享受够膝枕的开久二把手,脑袋哐当一声又摔回到地上,这次丝毫不输几十分钟前某只金色土拨鼠给他背上来的一脚。他吃疼地咬咬牙,本来背上一脚直接摔得他侧脸着地,这下后脑勺直接亲吻大地,疼得他此时简直可叫相良懵。
他朝不速之客瞄了眼,默默在心里记上一笔。
但看到带头打断他享受的是自家老大,他反而倒回去装晕纯当看另一场好戏。
这边,知子已经站起身,无处安放的双手只能规规矩矩地置于身前。完全一副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模样,全身就差明晃晃地用大字写着“我不在场我不知道别来问我”,要和面前开久恶犬倒在地上看似不省人事的场景划清界限。
骤然出现的其中一名开久小弟,冲口而出就是一句大嫂。称呼刚出口被自家老大一个眼刀扫过去,立刻改口什么的可谓是求生欲极强。
片桐智司整个人气场十足,光是站在他身边都感受到骇人的气势。
小弟们也算会做人,全都一副这下不妙啊的表情。
终是智司开口询问情况,小弟们亦是都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谁干倒这家伙的?”
智司如此厉声质问,令知子一时间怔住。
总不能说是某软高老大搞的吧。何况事情起因是三桥觉得相良一副恶人样对她,论实力和卑鄙程度远在恶犬之上的金毛土拨鼠,自然是来行侠仗义了。
她眨眨眼在脑子里快速搜索一番,只可惜半天都没支吾出什么套路来。
唯有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好分散眼前这些不良的注意力。说不定因为脑子都只想着和打架有关的玩意,她一个不注意就把他们忽悠瘸了呢。
“就……毛绒绒、”
“嗯?”
开久小弟没get到他们家大嫂,啊呸、眼前女孩在说什么。
她继续眨眨闪亮的大眼睛满是无辜,声音里多了几分颤抖。
“金色的……嗯、很有攻击力的……”
知子忽然觉着她在形容如金毛之类的神奇动物。
怎料这些开久小弟们偏偏这个时候智商上线,其中一个恍然大悟点点头,随之表情忽然凶狠反问。
“是不是那个被我们追着找的金发的石桥?!”
“诶?!他人在哪?!告诉我们!”
“好家伙!这是找到老虎头上来?!”
“不让他见识下开久的厉害是以为我们好欺负!”
“肯定是耍些阴招把相良哥干倒了!账好好算算!”
猜中得八.九不离十啊。
这梁子是要结上了吗。结果最后还是因为她,软高和开久结仇了啊。
喂这什么骚操作!哪门子的玛丽苏爽文,她才不要站在千叶之巅喊你们不要再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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