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归别梦(1/2)
虽是贬损她的话,在花问雪听来竟不觉得刺耳,“小人不会琴棋书画,只能从姓名上装点一下门面,”花问雪在水里还想再说上几句,那抹水色的身影早已头也不回地离去。
“你居然没有向主上告状?”
“我此次要去澎洲,那里有好看的珊瑚,我给你带一个回来。”
“我也没见过珊瑚,以为同珍珠一般大小,哪知像树一样,不过我给你带了珊瑚做的手串,你喜欢么?”
“瞧你平日闷不作声,手劲怎么如此大,我这脸都肿了,不就亲了你一下么,大不了让你亲回来......”
“你开门呀,我不是故意回来迟了,路上遇到意外,腿上受了伤,耽误了行程......你眼睛怎么这么红?”
“莫扬,你总不说话,我又笨拙,猜不出你的心思,你又要怨我。”
“我听说,将自己和心爱之人的一缕头发绾作一结,意为结发,置于佩囊放于枕下,沧海桑田永不相忘,莫扬,你可愿许我今生来世......”
“莫扬,你可喜欢我......”
荷塘中的木香渗入到玉柏玄的每一处毛孔,好像雨水打落在山间的绿叶上,又溅入怀中,激荡出氤氲的水汽,迷蒙着她的双眼,“莫扬......”
玉柏玄顺着香气触摸而上,手下的触感清凉绵软,她长吁一口气,餍足地将整个身体附上,将滚烫的脸颊贴上他冰凉的脖颈,手指沿着衣领逐渐深入,冰凉的肌肤在她的抚摸下逐渐变得滚烫。
他衣衫已被她胡乱解开,柔嫩的小手不断向下抚摸,每到一处便激起一丝颤栗,当小手抚上那一处坚硬时,玉柏玄呼吸变得急促,“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我的好莫扬......”
疯狂地拥吻扯掉了纱幔,将两人裹在灯影之下,玉柏玄晶莹剔透的皮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印记,她弓起身体想要索取更多,可那温润柔软突然离开了她,她努力撑起身体,恍惚着要寻找。
“你可认得我?”
“你是我的莫扬。”
“哪个莫扬?”
“不要生气,我保证再也不偷亲你了,我要向主上提亲,我要光明正大地娶你为夫。”
沁人心魄的馨香愈来愈远,她想去挽回,可身上一丝力气也使不上,“你说话呀,你别生气......”
一声轻叹遥遥传来,“待你清醒时,再来找我......”
玉柏玄感觉自己被束缚住,温热的布巾不断地在身上擦拭,随着水汽带走不断散发的燥热,清凉的茶水送入口中,让她逐渐沉静。
“公子,他们来了。”
白皙如雪几近透明的手指,恋恋不舍地抚摸着玉柏玄的脸颊,转身将面纱覆上,整理好衣衫。
离悦本想动用守卫,可又担心玉柏玄遭人构陷,若带了守卫,众目睽睽之下难以辩白,思来想去只带了裴音,又叫上池非,一同来到谒舍。
在楼梯上,离悦与白衣男子擦身而过,也没有顾上许多,倒是池非停下了脚步,站在台阶上看着离去的主仆二人若有所思。
未免被偷袭,池非挡在离悦前面率先进入,屋内灯光昏黄,室内一片凌乱,水盆里面飘着布巾,地上一片水渍,纱幔被扯掉了半边,缠绕在luo露的玉腿之上,玉柏玄只穿着亵衣,胸前春光一片,身体还在不安分地扭动,口中念念有词。
跟在池非身后的离悦迅速将裴音推向门外,将门关严,快速走到榻前,手指搭上玉柏玄的手腕,又摸了摸她的额头,放下心来。
“她这是怎么了?”池非感觉事态严重,忙不迭问道。
“中了迷情药。”
池非皱起眉头,“何人如此大胆,敢给公主下药。”
“不知是谁,好在这药只在迷情,并不伤身,而且用的不多,她已经无碍了,想来这贼人知晓分寸,目的就是让公主意乱情迷与他人行床笫之欢。”
“莫非是方才那两人,我去追。”
离悦制止池非,“不是他们,你看地上的水盆和布巾,他们在帮公主解热,而且他们此时离去,想必是在等待有人前来接应公主。”
离悦回想那撇翩眇飘逸的白色身影,似是有念头一晃而过,却又抓不住头绪,正在混乱间,榻上的玉柏玄喃喃低语,“莫扬,你是我的,你不能嫁给她......”
离悦听清了她说的话,连忙用手去捂她的口,池非张大了嘴巴,似是知晓了惊天秘闻,继而诡异一笑,“你别捂了,我都听到了。啧啧,公主,凤后,真是天大的......”
“你给我闭嘴!”离悦低吼道,担心地瞟了一眼窗外,“公主中毒胡言乱语,作不得数。”
“她怎么不唤别人?”
离悦不再强辩,而是阴险地盯着她,“师姐离家许久,想来家中之人十分挂念,明日我就写封信回去,说是师姐在外有美人相伴,让家人不必挂心。”
“哪来的美人,你这不是信口雌黄么?”
“你猜他们信我还是信你?”
池非捂住胸口作吐血状,“师弟不顾同门情谊,见色忘义,竟然威胁师姐,我的胸口好痛......好,我答应你,绝不外泄。”
离悦思忖了片刻,“我与裴音留在这,你回去帮忙盯着宴会楼公主的房间,明早若是有了动静,你就将众人引到谒舍来。”
池非不情愿地点点头,又瞧瞧榻上烦躁不安的玉柏玄,递给离悦一个你知我知的眼神,离悦回瞪一眼不再理她。
玉柏玄被一阵头痛搅醒,睁开朦胧的双眼,发觉周围十分陌生,一下清醒了许多,起身时感觉浑身酸软无力,借着微亮的晨光,看见离悦一只胳膊支着头守在榻前。
离悦感觉到了动静,睁开眼睛,昏暗之中的目光清澈透明,“你醒了?”玉柏玄接过离悦手中的水一饮而尽,“我怎么会在这?”
“你都不记得了?”
玉柏玄费力回忆,似是昨夜吃了酒,又饮了茶,还吃了一块甜糕,接着酒劲上头便晕晕乎乎,接着就倒在榻上......清凉如玉的肌肤,花柔云软的唇瓣,烈焰焚身般的亲吻,还有那别样的触感......玉柏玄下意识看看自己的手,连忙背到身后,脸红耳赤地去看离悦的脸色。
离悦看着玉柏玄千变万化的表情,哪里知道她心里的忐忑,“这是一家谒舍,你在夜宴中了迷药之后,被人带到此处,你是否记得是何人救你?”
玉柏玄脑中混沌反应了许久,迷药,被救......这下迷药的人,不难猜出是谁,只不过她没有想到这人竟如此包藏祸心,自己险些入局,可是救自己又是谁?莫扬......玉柏玄看着离悦清明的眼神,忐忑不安的心平静下来,看来自己并没有将离悦当成了莫扬,那昨夜的纵情只是一场梦么......
郡守带了一名小仆,一脸恭敬地在门口说道,“公主殿下,今日还有封坛仪式,还请公主早些起身。”屋内并无动静,郡守再次恭敬地说道,“公主殿下,微臣已着人备好洗漱用具,为公主梳妆。”
依旧无声无息,郡守一咬牙,给小仆使个眼色,小仆打开房门,端着水盆进入,只听“当啷”一声水盆落地,郡守来不及呵斥小仆,就看见两名男子赤luo裸地相拥躺在榻上睡得正酣,一名长相与离悦三分相似,一名是昨夜值夜的小仆。
一时间宴会楼内鸡飞狗跳,郡守将涕泗横流的两人关进大牢,接着寻遍整个庭院都未见玉柏玄踪影,郡守不再似往日般故作姿态,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公主若是失踪,她就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冷汗湿透了衣背,长史在一旁提醒他才慌里慌张地跑向官舍。
池非早早听见了动静,装作刚睡醒的模样,站在廊下伸着懒腰,郡守见到池非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作揖,“请问姑娘,公主可曾起身?”
池非迷惑不解道,“公主昨夜不是歇在宴会楼了么?”
郡守刚升起的希望瞬间破灭,整张脸如丧考妣,“公主殿下......不见了。”
“不见了是何意?大人把公主弄丢了!”池非大惊失色,郡守听了这话身体的力气如同被抽干,脸色灰白摇摇欲坠。
池非见时辰差不多了,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我想起来了,昨日清晨公主还说要微服出游,昨夜离公子也没在,莫不是两人出去夜游了,时辰晚了,兴许就住在谒舍了。”
郡守两眼放光,看着池非好似看到了救星,“姑娘说的对,本官这就派人去找!”
“等等,你就这样大张旗鼓地去寻,怕别人不知道你侍奉公主反倒把公主给丢了?”
“姑娘说的有理,本官带上几名亲信,悄悄去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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