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女生小说 > 韶云未遮复华阳 > 琴瑟和鸣

琴瑟和鸣(1/2)

目录

隔着屏风,只能看到朦胧的身影坐在浴桶中擦拭身体,玉柏玄躲在屏风后面,感觉自己像极了窥夫狂魔,想要偷看,又觉得有点羞赧,不时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听得她心旌荡漾,她的脑中勾勒出一幅美人出浴的画面,觉得鼻腔中有些异样,连忙往回吸了吸。

“谁!”

玉柏玄从屏风后踱了出来,一脸的浩然正气,“听到动静,进来看看,原来是驸马在沐浴。”

乌黑的发丝浮在水面上,似遮非掩着水面下的风光,粉嫩剔透的皮肤上沾满水珠,在灯光下泛出柔和的光晕,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她,一颗水珠从他的睫毛抖落,沿着下颌的曲线,流向喉结,淌过锁骨,滑过肌肤,与水下的朦胧融为一体。

甯蔚羽的脸颊浮上红晕,低下头下意识用手遮住胸口,“你怎么来了......”惊慌羞涩的模样好像藏在树丛中的小鹿。

他没有听见玉柏玄回话,壮起胆子瞥了她一眼,瞬间变得惊诧,“公主,你......怎么流血了!”

玉柏玄傻呆呆地站在那,一只鼻孔缓缓地淌出一丝鲜红的液体,甯蔚羽顾不得害羞,从浴桶里站起身,就要打算出来。凝脂玉骨的美好□□就这样直白地呈现在玉柏玄面前,另一只鼻孔中的异样也无法控制,两股热流如小河一般,淌到唇角,好像两撇鲜红的胡须。

“无事,”玉柏玄咽下一口唾沫,用袖子来回胡乱擦拭,“最近有些上火,”然后若无其事地搓搓袖子,“你继续洗,我去别处看看,”说完之后落荒而逃。

甯蔚羽恍惚了一下,失神地坐回水中,有一下无一下地拨动桶中的水,只听“通”的一声,玉柏玄再次闯了进来,脸上还带着刚才的一撇血痕,“差点忘了正事。”

“公主有事?”甯蔚羽扶着桶沿,忽闪着一双大眼睛。

玉柏玄险些又控制不住鼻腔,她两手利落地除去腰封,脱去外袍,甯蔚羽惊呆地望着她的动作,“公主,你这是......”

眨眼就剩里面的亵衣,“一边洗一边说,”包裹着娇俏身躯薄如蝉翼的胸衣,在玉柏玄的手中轻松抖落,甯蔚羽突然感觉自己好像也有点上火,满脸通红地捂着鼻子,“你......别过来......”

玉柏玄当然没有听他的话,大咧咧钻进水里,“好舒服......这桶好像有点小......这是什么?”

甯蔚羽慌张地缩回脚,“你别乱摸。”

“不让看,也不让摸,还不让我洗澡,你不爱我了?”玉柏玄像个流氓无赖,调戏良家少年。

浴桶本就不大,挤进两个人满满当当,甯蔚羽红着脸无处可躲,“我何时爱你了?”

“你不爱我,跟我挤在一起洗澡?”

“是你非要挤进来的。”

“你这个时候沐浴,不是明摆着让我来么?”

“我从校场回来一身泥汗,还不能沐浴了?”

“哪里来的泥,我看看,”玉柏玄的魔爪从水中悄悄伸向甯蔚羽泛红的肌肤,刚一触到,就感觉他水下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本公主要向驸马主动献吻,接招......”玉柏玄的唇覆上鲜艳欲滴娇唇,缠绵悱恻的长吻,令人血脉偾张的触觉,迷得甯蔚羽七荤八素,让他仿佛身在云端,又好像飘荡在潮水之中。

直到吻得他晕晕乎乎,似乎身体在往水下滑,玉柏玄才恋恋不舍地住口。

“嗯......”甯蔚羽觉得口中的甘甜蓦然离去,脸上带着酣醉,“别......”

玉柏玄用手指摩挲被她吻得水嘟嘟的红唇,“我也不想停,可你又不爱我,我有些伤心......”

“没......”甯蔚羽水下的双手试探着抚上玉柏玄的纤腰,美妙的触感沿着双手传递至手臂,延伸到脊背,眼泪沿着脸颊滴落水中,荡起涟漪。

“怎的哭了?好了,不逗你了,我知道,蔚羽最爱我,”玉柏玄拭去甯蔚羽的泪水,“这回换你吻我,想吻多久就多久。”

“你怎么总欺负我......”

“我坐着不动,让你亲,怎么又成了欺负你?”

“总之你就是欺负人,你不是说有事么,说完赶紧走,我要休息了。”

“驸马与我果真是心有灵犀,为妻正有此意。”

甯蔚羽的脸红了又红,“我说的是我要休息!”

玉柏玄凑过去,两只手臂环上甯蔚羽的脖颈,身体渐渐与他的胸口贴在一起,温热的呼吸在他耳边吹过,“我想吃栗子......”

纱帐飘舞如梦似幻,灯光摇曳下的人影起伏缠绵,山涧飞舞的树叶飘落溪水之中,沉下之后浮起,裹着透明的溪水,在暖光之下变得晶莹剔透,如同一只顺流而下的小舟。微风吹向天边,它便拥抱着风的方向,追随着乘风欲仙的山峦,与云天相接的薄雾甘露水乳相融,轻鸣薄唱,低语浅吟......

玉柏玄借着灯光与身下的人深情相望,望着望着,这个人就开始脸红,拽过一旁的锦被往脸上盖,被里发出闷闷的声响,“太欺负人......”

细密潮湿的吻沿着耳后往下,每过一处都会停留摩挲,夹杂着低声的呢喃,“欺负的就是你......”

次日上朝,玉柏玄精神抖擞满面春风,连带瞧着卫涂的两撇胡须都觉得成了美髯,坐在龙座之上的玉潇瑶忍不住看了她好几眼,众人都瞧出韶阳公主今日心情颇佳,暗自思量她能少参几个人。

心情好归心情好,蝇营狗苟之徒还是要参的,韶阳公主摄政以来,处决了地方大小官员十七名,贬谪流放的二十三名,一时间空出许多位置,她不计出身,大量启用后起之秀,不避男女,地方郡县暗地有人编排,说她寻些个男子入仕,既给自己建立后宫,又能把控国家权力。

风言风语总会传到玉柏玄的耳中,起先她确实恼怒了一番,这些新提拔的官员,都是为官清廉的长官推举,呈上的文章与功薄,她都是一一审查过的,许多人是圆是扁她都没有见过,怎么到有心之人口中就成了建立后宫了,看文章也能看出男女?

后来她也想通了,既要治吏,又要革新,免不了触及一些人的利益,明着不敢反对,只能暗地里编写歌谣污蔑,反正早些年盛传韶阳公主暴虐,也不差这一条好色。

下朝之后,就连姬筱也忍不住询问,“玄儿因何如此喜悦?”

“嘿嘿,高高在上的感觉真好......”玉柏玄咧着嘴笑得wei琐,似在回味。

姬筱一脸凝重地将她拉向一旁,低声说道,“这些大不敬的话你怎能说出口?不可如此得意忘形,你还嫌旁人的诋毁没有证据么?”

我跟自己的驸马床笫之事,有什么可诋毁的?玉柏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仔细回味才明白姬筱的用意,“叔父误会了,我说的不是公事。”

“整日胡言乱语,你现在是镇国公主,说话行事要格外持重,不要落了旁人口实,”姬筱谆谆教导。

“侄女谨遵叔父教诲,”玉柏玄收敛了玩笑,郑重其事地回道。

甯蔚羽从她身侧走过,带起一阵沁人心脾的微风,玉柏玄脱口而出,“甯大人慢走啊!”甯蔚羽听到反而走得更快,从后面看到他的耳朵渐渐变成粉色。

“何事?”一个低沉严肃的声音响起,甯湛屏停住脚步,疑惑地望向玉柏玄。

做人果真不能得意忘形,除了卫尉甯大人,还有个尚书郎甯大人,甯湛屏以为自己在唤她,这可如何是好?

玉柏玄从小就怕她,总之就是一种莫名的发怵,可能是因为她一直不待见自己,“甯大人,”玉柏玄一脸谄媚,“不知我差人送去的药补,大人用着如何,腿寒之症可有缓解?”

“公主还是以国事为重,莫要操心这些小事,”甯湛屏行过礼,头也不回地离去。

玉柏玄望着甯湛屏的背影,自言自语,“蔚羽一定是像他的父亲......”

相府的人出来说,国师大人感染了风寒,正在休养,一时半刻不能挪动,国师府迎接国师的马车在相府门口碰了软钉子,悻悻而归。

玉柏玄站在公主府门口,盯着国师府的一举一动,果真不出她所料,姬曾这个老顽固不会轻易将姬墨旸放出来,玉柏玄可以软硬兼施赶走家丞,却不敢对相国大人不敬,玉柏玄两手抄在袖中,若有所思。

卫涂跪在殿中絮絮叨叨,“启禀陛下,惩处贪腐确实势在必行,但也需张弛有度,治国之道切忌急躁,如此下去,人人自危,恐将伤了臣民拳拳之心......”

玉潇瑶也痛恨这些贪官,私下里曾跟玉柏玄说过,最好一下子全杀了干净,玉柏玄进言,“陛下,微臣所参之人均是奸佞,上蒙圣听,下贪民脂,杀掉她们,足以震慑那些试图中饱私囊的官员。然水至清则无鱼,不论功过全都杀了,不仅伤及国之根本,恐怕还会产生动荡,令他国趁虚而入。”

玉潇瑶年幼,私下嫌弃卫涂总是唠叨,她照例望向玉柏玄,希望她能说几句,堵住卫涂的滔滔不绝。

众臣早已习惯,每次有人奏报,都会下意识看玉柏玄的脸色,玉柏玄目光呆滞,眼皮似乎就要合上,身体还有些摇晃。

大殿上久久无人说话,甯蔚羽微微探出身体,去瞧首席上的玉柏玄,她还未倒在地上,一旁的姬曾眼瞧着她要晕倒,一把扶住她,顿时大殿里乱作一团。

几名御医脑袋凑在一处,已经一炷香的时辰,在甯蔚羽徒手捏碎了一面桌角之后,她们终于有了脉案,“面白无华,舌质淡红,唇甲苍白,脉细无力......”

“到底是什么病!”眼看一只茶盏在甯蔚羽手中逐渐变形,其中一名御医赶紧说道,“回驸马,是血虚,因饮食不调、劳倦过度引起,下官这就开药方。”

玉潇瑶最先慌了手脚,平日的奏折都是姨母批阅之后,再给她讲解,这下姨母病倒了,该如何是好,“你们赶紧想办法,用最好的药!”玉潇瑶小小的身影在榻前转来转去,心急火燎地吩咐。

“陛下......”玉柏玄悠悠转醒,看见玉潇瑶心急如焚的模样,心中一暖。

玉潇瑶听见了玉柏玄的声音,欣喜地扑到榻前,“姨母,您醒了。”

一声“姨母”,听得众人禁不住唏嘘,只不过有的人真心,有的人假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