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女生小说 > 韶云未遮复华阳 > 起死回生

起死回生(1/2)

目录

觅冬国主年岁已高,最近新得一名侍君奉若至宝万分宠爱,晨间上朝听到一半,不耐烦地离去,说让皇甫霏迟处理即可,朝臣们见怪不怪,纷纷转向皇甫霏迟。

她下了朝赶回公主府,见到清醒过来的夜有霜欣喜不已,此时为了向父后求证再次返回王宫。

觅冬王后自幼与国主相识,少时更是生得娇艳无双,一双琥珀明眸顾盼生辉,寻常人的眼珠多是黑色,王后眼睛的色泽在觅冬甚是罕见,尤其是娇羞的一笑,仿似桃花含羞绽放。

那时还是公主的国主对驸马也是极其宠爱,大王子、长公主皇甫霏迟、二王子皇甫景沨,皆是嫡出。自从登基之后,国主便将出生不久的皇甫景沨当作质子送往后央。

王后整日以泪洗面容颜憔悴,觅冬国主起先还好言相劝,后来教他哭得心烦意乱不愿再踏入王后寝殿,王宫之内永远不缺新人,再美的人也有老去的一天,王后曾经如雨后春花一般绚烂的容颜,在思念幼子中迅速衰败,终成为君王厌弃的明日黄花。

不断涌出的莺莺燕燕围绕在觅冬国主周围,能在闲暇之时偶尔去看一看,便是觅冬国主对他最后一点情义。

觅冬国主现今只有皇甫霏迟一位公主,旁人心思再多也是徒劳,如今大权在握,国主已下旨封她为太女,册封大典不日举行。有人协理朝政,觅冬国主乐得清闲,特旨皇甫霏迟出入王宫无需玉牌无需通传,许她批阅奏折之权,就差直接将玉玺送到公主府,皇甫霏迟权势正盛,王后的地位更是无人撼动。

王后正在在案前习字,皇甫霏迟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他放下手中的笔,招手让她坐在身边,“多大年纪了,还是如此冒失,驸马还是不够严厉。”

皇甫霏迟看到有内侍在旁,端了端架子,摆出一副稳重的姿态,开始和王后闲聊,自打皇甫霏迟从后央朝拜回返,王后每次聊天都能谈到已经多年没有见过的儿子皇甫景沨,无非就是想听她描述他的模样,在后央过得如何,这次也不例外,皇甫霏迟自然而然地问道,“父后可还记得幼弟身上有无印记,比如胎记之类的?”

王后沉浸在遥远的回忆中,脸上充满慈爱,“他一生下来,左脚踝处就有一颗米粒大小的黑痣,不知道如今还在不在,腰窝处也有一颗,是朱砂痣,你问这些作甚?”

“就是随口一问,那时我年纪太小,也不记得了,还是父后记性好,这些年过去都还记得清清楚楚,”皇甫霏迟慨叹道。

丝丝缕缕的愁绪涌上眉宇,曾经明媚娇柔的脸颊已悄然爬上皱纹,“本宫的儿子,当然会一直记得。”皇甫霏迟最会哄人,方才还在愁肠百结的王后,不一会就被自己的女儿逗得忍俊不禁。

回到公主府的皇甫霏迟连忙找来每日侍候夜有霜的小仆,小仆看着她一脸如临大敌的模样,更加紧张,“回公主,好像是没有......”

“什么叫‘好像’!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你整日为他清洗,这都没看到?如何当差的!”皇甫霏迟恨不得一巴掌拍飞他。

她越是凶恶,小仆越是不敢肯定,“回公主,奴婢绝不敢偷懒,确实是每日都为公子擦洗,可奴婢真的没有注意有没有痣,好像是有......”

恐吓他也无用,皇甫霏迟压下一口气,“今夜为他清洗,你要瞧仔细了,然后速速来报。”

皇甫霏迟端坐在书房,等到戌时二刻都不见动静,按奈不住来到夜有霜养伤的院子,看见小仆在廊下急得直转圈,看见皇甫霏迟出现,一路小跑迎上,战战兢兢地说道,“公主饶命,公子不准我进,说要自己洗。”

“?”皇甫霏迟先是一愣,勃然大怒,“他刚刚苏醒,喘口气都费劲,你就让他自己呆在房间里?”说完一把推开小仆,快步走到门前,“公子?公子!”听不见他的回答,她招招手打算让小仆破门而入。

“滚......”声音不大,旁人听不到,以皇甫霏迟的耳力听得清清楚楚,她止住小仆的动作,一颗心放到肚子里,“你吓坏我了,怎不让人侍候,摔了可如何是好。”

从玉柏玄那里曾经听过她的风流韵事,这些本来只是关怀的话语,在夜有霜听来却显得猥琐下流。他不愿让人侍候,方才擦洗确实费尽了力气,直到浴桶内的水变凉,他才勉强擦完,本不打算理睬她,可听她的口气是要硬闯,深吸一后气才吐出一个字,然后费力地将被子盖在身上。

这次真的许久未听到答话,皇甫霏迟再次招手,小仆打开房门进入,看见夜有霜已经躺在榻上,紧闭着双眼似是十分劳累,连忙出来向皇甫霏迟禀告。

本就费了不少力气,又听见皇甫霏迟大呼小叫地唤来医官,他不想睁眼,只要不动他,就权当这些人不存在。

挥手遣走了医官,皇甫霏迟开始喋喋不休,“就是逞强,也得看看自己的状况,你若不喜欢这个人侍候,我再给你换一个。”

一阵静默。

皇甫霏迟清清喉咙,“去,侍候公子就寝。”

小仆得了令,想到今日公主交待的事情还没有完成,忙不迭地去帮夜有霜整理被褥,不着痕迹地想要掀起背角,此时的夜有霜突然睁开双眼,吓得小仆赶紧松手。

“不用......出去......”看似在赶小仆,眼睛却瞧着皇甫霏迟,眼中的鄙夷让她如坐针毡,她心虚地摸摸鼻子,“那你早些歇息,明早我再来看你。”

夜有霜沐浴时不许小仆侍候,皇甫霏迟又不好自己跑去看,整日对着夜有霜没话找话,看在他的眼里和杨玉没有什么区别,色yu熏心的模样令人作呕。

皇甫霏迟皮糙肉厚,对他的白眼满不在乎,笑眯眯地看着他用药,非得等到他快要发脾气,才陪着笑脸离去。

要不夜里偷偷去看?不行,若被发现多丢人,而且万一弄错了,毁了人家清白,可不算是正派女子所为。干脆直接问他,让他自证,可看他的态度,压根不想让人看自己的身体,要是硬来,伤了身体不说,若真是王子皇甫景沨,这不成了莫大的羞辱?

皇甫霏迟坐在书房里挠头,驸马沈初琬打开房门,看见她一筹莫展的模样,心里又酸又痛。

自从成亲以来,不断有男人住进公主府,外面还不知道有没有,唯一安慰的是一双儿女都是自己的,她之前明明答应过,不再招惹旁人,虽说是他带着几个夫侍逼她写下的保证,可既然写了,身为公主就该一言九鼎。

这才几日,又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个半死不活的男人,宫中的药局都要让她搬空了,一下朝就跑到那个人的住处,一直守到日落教人撵出来才走,平日连她的人影都见不到,连每日到少傅处过问儿女学业都已抛到了九霄云外。

沈初琬站在皇甫霏迟的面前,一言不发地盯着她,她终于想起已经许久都没见过自己的几个夫侍和孩子,不晓得他们气成什么样子,立刻抹去烦闷的表情,一脸谄媚地拽过沈初琬,“凝凝来了,正想着你,你就来了,这就叫‘心有灵犀’。”

沈初琬缓缓扯出她手中的衣袖,抬起下巴用鼻孔看着她,“侍下有罪,竟然没有看出是公主,公主怎会变了模样,”接着恍然大悟,“得有三、四个月没见过公主了,公主愈加光彩夺目。”

“是么?”皇甫霏迟摸着自己的脸颊,哪里听不出他的幽怨,“许久未见,凝凝也变了。”

沈初琬听见她说自己变了,下意识转头,前些日子他每每端详镜中的自己,总能找到不如意的地方,一想到皇甫霏迟整日流连在那个不明身份的男人身侧,越发觉得自己的脸已经让人厌弃,年轻时使使性子是别样风情,如今再给人摆脸色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沈初琬蓦地转身打算离去,他哪有皇甫霏迟动作快,被她一把从身后抱住,挣脱了几下纹丝不动。皇甫霏迟的声音震得他的后背发麻,“你此刻要是走了,我立刻就去找他,”沈初琬顿了顿,更加用力扭动身体,试图挣开她的束缚,这些动作在皇甫霏迟看来犹如挠痒痒一般,“噗哈哈哈......凝凝吃醋了,我好喜欢!”

钳着沈初琬腰身的手掌缓缓传出热量,惹得他一阵阵酥麻,魅惑的低语从身后传到耳畔,“凝凝真香,凝凝的腰真软,凝凝好像蜜桃一般甜美......”

沈初琬咬着下唇,慌忙看看四周有无小仆,脸好像熟透的杏子一般瞬间变得通红,咬牙切齿地低喝,“你放开我!”

“不放,我还没闻够,”皇甫霏迟死皮赖脸地箍着沈初琬,在他的身上蹭来蹭去,隔着衣服轻轻噬咬,“果真是甜的......”

“你......”书房的门大敞,只要有人经过便能看到里面的情形,沈初琬又急又羞,“你快放开我,等会教人瞧见了!”

“公主驸马恩爱亲热理所当然,怕什么。”

“你不要脸,我还要!”话音刚落,“啪”的一声房门被一阵劲风关闭得严严实实,魔爪顺着沈初琬的衣领滑入胸口,在光滑如玉的皮肤上来回游走,他实在是没有皇甫霏迟的力气大,只能任由她来回摸索,皇甫霏迟感觉他放弃了挣扎,纳闷地转到他的面前。

两行清泪顺着沈初琬的脸颊淌下,泪珠在优美的轮廓边缘摇摇欲坠,皇甫霏迟最见不得男人的眼泪,连忙抽出手掌,慌乱地为他擦拭,“好凝凝,你别哭,我不闹你了。”

沈初琬用手帕擦干眼泪,定定地望着皇甫霏迟,眸中的幽怨刺痛她的心,“你不用哄我,我知道自己人老色衰,若再拦着你纳新,实在是不识抬举,我来找你,就是想让你去看看我们的孩儿,他们作了新诗,一心想让母上品评。”

皇甫霏迟拉起沈初琬的双手,“是我不对,这些时日疏忽了你们,明日下朝之后,我便去学堂,”歪着头看着黯然神伤的沈初琬,开始左右摇晃他的手臂,“摇啊摇,上竹桥,竹桥宽,走两端,两端翘,上花轿,花轿里头有阿凝,欢欢喜喜等我抱。”

沈初琬的手臂被她拉着晃来晃去,听着儿时就时常听到的歌谣,这歌谣是皇甫霏迟编的,整日缠着沈初琬歌唱。他瞪了皇甫霏迟一眼,“你都多大了,幼时是小色胚,大了是大色鬼。”

“你多大我就多大,”皇甫霏迟顺着杆子往上爬,紧紧搂着沈初琬,“方才你说了一句什么‘人老色衰’,是说我么?”皇甫霏迟瞪大了难以置信的双眼,一副受伤的模样,“凝凝嫌我老了,丑了,不中用了......”

沈初琬哭笑不得,“你可真是无赖,绕到最后,还得我哄你不成?”皇甫霏迟看他破涕为笑,满足地啄了一口,“无事,我大人大量,不予计较,不过,”她眯起双眼笑得一脸yin荡,“为了证明我正值壮年,不得不请驸马配合一下......”沈初琬推开她猥琐的色脸,“我来时看你愁容满面,莫非是因为正在质疑自己的能力?”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