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2）

两天一夜的录制结束，闻人语那组的总分排名从倒数第一一跃变为正数第二。最终结算时所有人都十分意外，检查小分才发现是舒展的功劳：他在两百多米高的蹦极台上那干脆利落的一跳，其他组还在台上两腿战战吹冷风，他们三人节省了近一半的时间做接下来的任务，是以迅速拉回比分。

节目行动中，老许频频给舒展暗号，他努力一天却都一无所获，直到天黑。

摄像头一关，闻人语一屁股坐到垫子上，大冷天他脱得只剩一件卫衣，手指冻得僵硬，连麦克风都摸不出实感，助理弯腰给他摘还被嫌呼气太重，助理瞪圆眼：“你从蹦极那儿下来都喘成牛了，我这正常呼吸又怎麽吵到你了？”

闻人语惯常和身边人打成一团，被助理挖苦是常事，反驳道：“我那是正常生理现象，你是因为胖，瞧瞧你脸上，昨晚上又偷吃了吧。”

助理怒视：“你嘴巴就不能停一会儿？就你会说。把手撑开！”他给话多的队长撕掉身上一排失效的暖宝宝贴，套上羽绒服，又把暖手袋递过去，才说：“再稍微歇会儿就去机场，那饭都冷了，你别吃了，用不用我给你去买点东西？”

闻人语把暖手袋握在手里，很迷你的一个：“不用，我现在不是很饿。”

“舒展，你过来一下。”

闻人语抬起头，看到方正国把舒展叫到一边。两人小声交流着，从表情上看不出任何异常，舒展始终微微低着头，突然福至心灵扭头看来，和闻人语窥探的眼睛相撞。

闻人语想自己大概是表现了被抓包的尴尬，因为舒展慢慢勾了勾嘴角，又立刻抚平，快得仿佛是一眼错觉。

一行人移动去机场的路上聊到这次拍摄，孙路还记着昨天的仇，可劲儿嘲笑闻人语下蹦极台后腿软发虚，一整天都没缓过来，连一个看眼力的小游戏都错漏百出。

“恐高要能吃药治好我就吃药了，你再笑。”

孙路做个鬼脸，见闻人语不好捉弄，转眼又去揪戴鲤的错。戴鲤懒得理他，手倒不停，打开微博将先前拍的几张合照传上去：“这回配个什麽字啊？文案没发我。”

戴鲤算是他们五个人里的营业负责人，网页打广告的事投资方就爱找他，这会儿顺着模板敲敲打打，定位国外的微博就传了上去。

孙路啧啧称奇：“你说微博这东西生出来有什麽用呢？大家就在上面发几张精修图，一段不知道加工过多少次的文字，谁模仿谁，谁又代替谁，真真假假谁辨得清？”

戴鲤瞥他一眼：“我们不就是假的，苦于生计而已。”说完一声长叹，清除微博记录，打开另一个私人社交软件。

不知是不是巧合，舒展和闻人语又是连坐。昨晚做完事儿，老许不再叫门，闻人语在舒展那儿睡了一会儿才回的房，为的录节目保留体力，两人默认只做一回。但闻人语天赋异禀，持久度惊人，一次都磨了很久。再说今天白天都在奔跑和高强度的情绪起伏中度过，舒展就算站着都觉得身体摇晃快跌倒，疲惫得很，一落座便戴上眼罩陷入昏睡。过了很久，他迷糊中嗅到一股米饭的香味，隔壁乘客正在倾情教训。

闻人语压低声音：“这份没放辣，你拿着。我说你是不是躲着小可？要我是小可，我四只眼睛都看不出你哪儿喜欢我。”

助理憋屈：“她是真不喜欢我吧，我上回给她送生日礼物她都没怎麽笑，就说了声谢谢。”

“你送的项链，人家笑得出才怪。”

“项链哪儿不对？”

“太亲密了，三米的安全距离你一下子给缩短两米，谁能接受？”

“可我告白了啊，我都说我喜欢她，希望她给我一次机会。那主意还是你出的呢。”

“我让你直接冲人家休息室里把人拉出来说啊？”

“……”助理理亏，不吭声了。

闻人语恨铁不成钢：“我说没说过，你要追求女孩子，得先学会尊重她？男女朋友男女朋友，前提是朋友懂不懂？还有这个，刚没说清楚放了点儿辣，你挑着吃啊，别待会儿又胃疼了。”

“哦，谢谢哥。那我走了。”助理声音闷闷的，特意放轻的脚步声渐渐走远。闻人语无奈大叹，回头见舒展仍戴着眼罩呼吸平稳，动作小心地翻开一本杂志，看了没两页，头一歪也睡了过去。

年末，各大颁奖典礼纷纷举行，收到某年度最佳专辑奖项前，闻人语还和郁嘉晗开玩笑，如果今年拿不到奖，TEN就没可能再拿团体奖了，结果下午就被召集起来录一段一分钟左右的获奖致辞视频。

TEN五人的站位一般是固定的，一开始并不是现如今的方式，时间久了他们自己摸索出一种适合自己，也适合队友的分布，站位从左往右分别为闻人语、孙路、戴鲤、舒展、郁嘉晗，团体发言则一般由闻人语或戴鲤出面，比方这回就是戴鲤。

摄像机刚架起来，舒展站在郁嘉晗身前，由化妆师梳头定发型。他稍稍一退，不小心踩在郁嘉晗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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