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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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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开着暖气,闻人语只着简单的白色汗衫和休闲裤,光脚走到门口,在猫眼里看老许按两回门铃再走回来,舒展已经把裤子脱掉一半。他刚洗完澡,身上还热粉粉的,手指挖了一块润滑油往身后送,抬起眼来,眉间却冷冷淡淡,问:“做不做?”

做呗,干嘛不做,白送上来的机会。

床榻稍稍一陷,闻人语盘腿坐下,支着脸欣赏舒展给自己扩张。没人开口,两人都低头瞧着那张肉嘴吝啬似的闭紧,半天才肯开一点儿口。闻人语不是第一回见舒展自个儿给自个儿搞这个,但仍回回见回回新奇。

年纪小的时候他也交过两个女朋友,都在高中,纯情得只牵牵小手搂搂肩,尺度最大的一次是他终于决定做练习生,于校办完休学,和女友在公交车站告别,小女友难过得眼眶都红了,突然踮脚在他嘴上亲一口。接着两人就分了,分手的分。

再之后闻人语兢兢业业赶事业,有点名气便免不了应酬饭局轮着来,早前认识的同行会玩的不少,有意无意给他塞过几个漂亮姑娘,他不太喜欢就没要,反倒和女孩儿堆里两个精致小男孩儿聊得火热。实际是因为那俩男孩同是电影学院在校生,学校不许接戏,单人消费又高,为的生活费才来这儿混个场面活。那时候闻人语正为手上拿到的偶像剧本子发愁,酒喝多了没有防备,整个包间只他和那俩男孩凑在一头说小话,连一边的什麽老总要搭话也不理会。

因此一夜流言飞传,常和闻人语一道混的都知道他更爱和男孩儿一块,外头聚一聚总给他喊两个漂亮男孩儿带着。闻人语原是恼火的,但人麽,脱光衣服在大街上疾跑一圈也能适应,他渐渐沉溺这种声色场所,身边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都因为他是闻人语而来,他们为钱为利,也为闻人语。

放纵多令人着迷呢,闻人语被仰面按倒在会所酒桌上的时候,他脑子里除了快乐还是快乐。毕竟无论何时,酒精和性/爱都是会让人上瘾的。

当所有人欢呼尖叫着目睹那位瘦弱秀美的年轻男孩用牙齿咬下闻人语的裤链,他的舌头隔着布料轻舔摩挲,即将进行下一步,俯于胯部的脸却被一只手抵开——闻人语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立都立不稳,四处摇晃,差点把站在酒桌上的同伴撞下来。他像入着梦似的摇头摇手指,梦呓:“不可以。”他指指自己,又指指那个呆滞的漂亮男孩,再次重复:“不可以。”说完就一头栽倒下去。

同伴扫兴地嘁了一声:“上回也这样,让他飞个叶子不肯,都到这儿了还玩洁身自好?”

便没人再管。他们抱团狂欢,谁都没有在意蜷在角落趁着酒意酣睡的闻人语。灯光炫目,有时会狂妄地扫过他棱角分明的面庞,没有人发现他虚虚睁开一丝的眼睛,茫然而混沌,尚未四顾,却已不知身处何方。

门铃又响一声,舒展把手指从身后抽回来,取纸巾细细擦拭干净,随即用眼神示意,闻人语低头看一看自己的性/器,它只撑起半个脑袋,看起来兴致不高。

这大概是闻人语头一回没能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自己先笑了:“不好意思。”

舒展却笑不出。他们面对面坐着,他伸手握住那根软乎乎的东西,轻轻捏了一捏,想到一个年代久远的提议:“可以我干/你。”

“靠。”闻人语没憋住,气笑了,“你还攒着这心思呢?我告诉你,赶快拉倒,你只有被我骑的份儿。”

言罢,他一把将人掀倒,两手扣着腰往回一拉,舒展被牢牢锁在一片强硬控制的区域内,还被掐着下巴狠狠警告:“平时事儿就多,床上不服输当你劲儿呢,都多久了还想着往上蹿一回,想得倒便宜。”

舒展的头发让他这一拉一拽弄得杂乱蓬松,翘起一缕又缓缓落下,贴在脸边下滑,那颗淡淡的泪痣若隐若现。闻人语的注意力被吸走,猝不及防地碾了碾那颗小泪痣:“它好像变淡了。”

舒展的泪痣是天生的,但也天生偏浅,平日素颜不影响,如果上镜就需要人工再点深一些。有个说法是天生长泪痣的人都好看,闻人语承认,至少舒展是这样,细细的眼尾略掺些挑逗瞥来,生生是要折断人筋骨的。

舒展慢条斯理地解他的裤绳,对门外响动充耳不闻,闻人语低头望着他嘴唇翕动,有一瞬间居然像重回了自己那段靡丽天,仿佛舒展是甘愿献祭的人类少年,于海边别离时尾尖一甩,竟不是人类,而是一只易容成人型的狡猾小狐狸,专挑年轻男子下手,又娇又媚,是个邪物。

老许在门外吹冷风,门铃不晓得按了多少次都没人应,他为的行事方便,浴袍外只套了一件羽绒服,防摄像头还把衣服连帽罩在头上,这会儿戳着手机恨不得把助理揪出来砍掉嘴巴。

老许:你他妈不是说舒展在房间里没出去过吗?人呢?

助理:他是没出去过啊,我真没见到。

老许:操/他妈老子要是被拍到就搞死你,你给我打舒展电话。

助理:我没他电话,而且我打了说什麽啊?

老许:就说他要是今晚不开门,我把他和……

“许老师。”

老许一行字还没打完,扭头一看宋义裹着围巾站在不远处,手里还提着一只购物袋。老许和他对视一眼,心里有点怵。他听过宋义这人的事迹,说是他早年带过一个小模特,因为拒绝潜规则和老总干了一场,生生把人脑壳砸凹一块,总之血性得很。这些年也是他护着舒展,少了许多烦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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