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2）

TEN内部不合是流传许久的小道消息，据说来源于某位不知名私生饭的口述。那时候TEN预定企划还是四人组合，而作为空降成员的舒展不仅不达团内平均业务水平，为人也高傲至极，终于在某一天，练习生宿舍的后门，性格最风风火火的孙路一气之下和舒展产生了肢体冲突，结果是双方挂彩，孙路被舒展打哭了。

这条小道息流传甚广，使得出道前后的那段时间，舒展的支持率是最低的，时常有其他成员的粉丝对他做手脚，例如孤立和言语侮辱，嘲笑业务能力等。

“虽然当时是真动了那麽一点点的手，但我也不至于说成被打哭了吧？”孙路想起这个就来气，“那是生理眼泪，我没哭！”

戴鲤狂笑：“你再装，你要是没哭，是谁半夜里跑到队长房里告状舒展打人的？合着那人不是你？”

“没凭没据你说个卵？”

“我当时和队长是室友，你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猪都被你吵醒了。你要证据啊？我就是证据。”

闻人语举手：“我证明。”

孙路恼恨地上手勒住戴鲤脖子，对面郁嘉晗和闻人语大笑，舒展却面无表情，低头转着手里的空酒杯。

刚出道那会儿，舒展是队内收到恶评最多的人，许多路人都跟着嘲他空降是因为背后站着金主，皮相漂亮是上位的工具，公司一开始只当这是粉丝的小打小闹，直到有一天，一位成员面熟的私生饭送来一个纸盒包装的礼物，点名送给舒展。

那时舒展留在练舞室练习，代他收礼物的是戴鲤。戴鲤没有多想，还惊讶这女孩从队长那儿爬墙到了舒展这，怀着某种看好戏的心情，他偷偷地先一步拆开礼物。

下一秒，他的脸色苍白，抓着纸盒盖的手都在发抖——盒内被一只肢解的带血人偶挤满，人偶的脸画成舒展，还有他右眼下一颗标志性的泪痣。

这个盒子让戴鲤丢掉。在其他人眼里，从某天开始他变得很奇怪，他不再像以往那样和孙路一起给舒展穿小鞋，也不再刻意忽视舒展，反而开始接近。与此同时，舒展的人设终于立了起来，他的高傲解释成不善言辞，冷漠是认生，一次挡住摇摇欲坠的栏杆，让粉丝先通过的视频让许多人对他好感倍增。

孙路因此感慨戴鲤的先见之明，他还记得有一天戴鲤欲言又止，问他们是不是太过分了，导致舒展被全网黑，甚至一度被外界称为“队内毒瘤”。现在想来戴鲤仿佛是那时候就开始有亲近舒展，讨好舒展的念头。孙路叫他预言家，能在非常恰当的位置傍上舒展这条巨轮，安排下的硬糖，让他们二人CP的热度有直逼官方竹马CP的趋势。

谁都不知道那只被肢解的人偶。

夜深了，小餐馆的人基本走完，店家也发话不再营业，让露天的五个男孩儿往屋子里坐去，外头风呼呼地吹，染上感冒就不好了。

孙路喝多，吵着叫着要闻人语说两句话。他最近主演的青春电影意外收到多方好评，戏中一个青涩的额头吻在热搜上占了整整三天，加上他和女主演似有若无的暧昧气氛，不论戏里还是戏外都赚足了眼球。

孙路不知道哪里找来的两个可乐空瓶，在桌边咚咚地敲：“那是队长的荧幕初吻吧，没亲到嘴可不可惜？”

戴鲤给了他一肘子：“你以为谁都是你，天天满脑子的黄色废料啊？”

孙路说：“许橙诶，初恋脸，这麽清纯，谁不喜欢？”

郁嘉晗怕是也喝多了，跟着怂恿：“闻人语应该喜欢这样的，他小时候大概三年级还是四年级吧，专挑扎马尾的女孩子追。许橙在片子里就是扎马尾的，我估计他有喜欢。”

闻人语笑了：“你别给我瞎说啊，我什麽时候追过扎马尾的女孩子？”

可乐瓶敲得更欢快，戴鲤跟着“哦哦哦——”。他们没听过这些事情，闻人语最会跑火车，在节目里被问到这些能从太平洋跑到阿尔卑斯山顶去。

郁嘉晗今天铁了心要拆台：“三年级吧，或者是四年级，B班有个女孩子经常穿白色小裙子，小皮鞋的，你敢说你没揪过她的头发？你都被请家长了还不记得？”

闻人语总算记起，一阵大笑：“我就是觉得她脑袋上那个粉色的小球特别可爱，不过人也的确挺可爱的。”

后来不知道怎麽回事就变成了自爆恋情，孙路说自己初恋在初二，和高中部的学姐，成天有事没事就约到小礼堂亲个小嘴，不过没多久就分了，因为学姐嫌他太矮。戴鲤纯情些，只在出道一年后偷偷谈了一个公司的练习生，也是没多久就宣布分手。郁嘉晗至今谈过三个，都是姐姐型的，他那是成年人的恋爱，闻人语怕在场唯一的小朋友戴鲤听了有损世界观，干脆捂住他的嘴不让说。

剩下舒展。

一场酒饭吃下来，他几乎没有开过口，戴鲤会多关注他一点，不至于让外人看起来他有被排斥。

其实在拉郎出逼之后，戴鲤和舒展的关系就不如以前了。疏远的原因在于舒展。有时戴鲤在强迫自己转变看法，对舒展多些同情时，仍然会为他的冷言冷语和不知善恶给心寒到恨不得上网写一篇实名制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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