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非神】（1/2）

次日清晨，展昭来找方冉。

“如何？”虽然看见方冉毫发无损，展昭还是十分担心。

“能说的我已经说了，至于结果如何，就要看官家究竟想不想做个明君了。”

“那，官家不曾怪罪于你？”

“自然。”

“那就好。”展昭放下心来。

忽然传来敲门声。

展昭打开门，却是开封府的衙役：“展大侠！大人没事了！”衙役喜上眉梢。

“没事了？”

“嗯。官家下了早朝便下旨免了大人的罪，如今大人已经回府了！”

“那太好了。”展昭也不禁笑开。

方冉走到展昭身边，点点头道：“看来官家还是明白的。如今陈州一事，算是彻底了结了。”

“不如，咱们去喝一杯？”展昭心中畅快，邀请道。

“……好。”虽还有事在身，但如今没什么头绪，原本也只能到处逛逛向人打听，去吃酒也不算耽误。

展昭同方冉来到潘家楼，要了一壶酒，四盘招牌菜。

方冉也不客气，夹了一筷子：“这菜味道不错。”

“的确不错，”展昭也道，“只是比起你做的，还逊色一些。”

……

方冉有一瞬间的迷惑，她原本以为向展昭展示了泡面的过程之后他就该知道那鲜美的味道并不来源于自己的厨艺。但现在看来，即便是注水可成，他大概还以为那些调料也是出自自己之手。

“展熊飞，”方冉想了想道，“你之前吃的那些，都不能算是我做的。不过，如果你真的想尝一尝我的手艺，我可以做道简单的菜给你吃。”

方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提出要让展昭常常手艺，反正就是不想让展昭再误以为自己是个做饭高手了。她的实际水平不是这样的！

“好啊。”虽然展昭还是认为在船上的饮食是来源于方冉的厨艺，但既然方冉这样说了，他倒是的确好奇。

若是旁的女子提出要做饭给展昭吃，展昭自然是觉得十分不妥，会断然拒绝。但同方冉相处久了，对于这些细枝末节，他却没这么在意了。方冉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对于这些礼节不甚重视，表面看起来并非是欢声笑语的人，却还是很希望看到世界美好的样子。展昭不知道她究竟从何而来，有什么样的身份。但他觉得，自己或许是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的。

方冉借了潘家楼的厨房，准备给展昭炒个鸡蛋——仅仅是炒鸡蛋，就足够说明她的厨艺了。

她的镯子怕油，便先摘下来放在一边，然后拿起鸡蛋，认真地磕开鸡蛋，打了起来。

展昭在座位上等着方冉，无所事事。

半晌，有伙计前来。

“这位客官，这是与您同来那位娘子的东西吧？”伙计递上一个镯子。

展昭认出那是方冉的镯子，应道：“是。”

“是就好，那您收好了吧，莫弄丢了。”

展昭点点头，接过方冉的镯子。

这是个看起来很普通的镯子，类似铁质，上面简单地刻了一些花纹。

但如果只是铁的，方冉做饭时又为什么要把它摘下来呢？

展昭想起，方冉在演示庞昱无法靠近她时，就是拨动了镯子。以及变蝴蝶出来时，也动过这镯子。

这镯子，有什么特别之处么？

他将镯子对着窗外阳光，阳光透不过，他也看不出任何蹊跷。

少顷，方冉急急忙忙从厨房出来，手里是一盘——先不管方冉手里是什么了，她此时神情焦急，似乎有些慌乱。

“展熊飞，你看见我镯子了么？！”

“我——”

未待展昭答话，方冉便道：“不，不在这。”话毕，便要抬步往厨房去。

“等一下。”展昭叫住方冉。

“嗯？”即便是正在着急，方冉还是回头听展昭问话。

虽然知道此时最应该做的是把镯子给方冉，但展昭还是没有忍住：“那个镯子，对你很重要么？”

方冉点点头：“我回家要靠那个镯子。”

“那，没有那个镯子，你便回不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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