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闯皇城】（1/2）

船行大半日，已到了汴京的码头。

“好了。”方冉站在码头边，“展熊飞，在此别过。”

展昭愣了愣，才道：“就此别过，愿你一切顺利。”

“你是要去开封府找包大人么？”方冉问。

展昭点点头：“是。”

“那，我找好客栈之后托人送信到开封府告诉你。”

展昭一时不明白。

“我也想知道包大人究竟会不会被官家怪罪。”

展昭竟莫名有些失落：“好，你且去忙你的事情，事情最后究竟如何，我会告诉你。”

“多谢。”方冉一抱拳，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展昭略怔了怔，也只一笑，自往开封府去了。

方冉先在开封城中找了个客栈，放下行李，然后到大街上去。

她要找人。

消息最灵通的地方，往往是这里最大的酒楼。她想了想，往樊楼去了。

现在不是吃饭的时辰，即使是樊楼人也不算多。方冉自找了个临窗的位置，随意往外看去，大街上热闹的景象一览无遗。

主时间轴，方冉是第一次来。但其他平行时间轴的北宋都城，她也去过几次了。这个时代很繁华，很热闹，都城的百姓们安居乐业，有人耕田，有人卖酒，有人做吃食，大家各司其职，真实地生活着。

从今以后的很多年，大家也都这么活得真诚，她绝不能让那么多曾经有血有肉的人，莫名归于尘埃。

“这位娘子，您吃点什么？”樊楼伙计前来招呼。

“招牌菜来两个吧，再来壶茶。”

“好嘞。”伙计笑着应下，便要去吩咐厨房。

“等一下。”方冉叫住他，“小二哥，不忙。”

“欸。”伙计停下脚步。

“小二哥，我想向你打听个人。”

“成，您尽管说，这汴京城里的人我认识不少呢。”

“展昭，是个男子，常州人，你听说过么？”

伙计仔细想了想，最后道：“抱歉，我还真没听说过这人。”

方冉点点头，也没打算问第一个人就找到；“那你回头帮我问一问别人，有没有听说过。若是打听到了这个人，就送消息到云来客栈去，我必有重谢。”

“好嘞，您放心吧，我给您留意着。”伙计应下，又多问了一句，“娘子，您找的那位爷是您家亲戚么？”

方冉摇摇头，想了想道：“他原本和我妹妹有婚约，现在不知为何却跑了，我妹妹日日在家哭得伤心，也没脸见人，我得尽快找到他问个清楚。小二哥一定要帮帮我，想办法赶紧找到他！我定然重谢！”

方冉想，这种复杂些的故事，想来流传得会快一些，比单纯打听一个人要让人更能记得住并说出去些吧。说不定展昭自己听了这个离奇的故事，便会来找她了。

在开封待了两日，找了许多茶楼酒肆的伙计打听，从未有人听说过展昭。

她有些奇怪，在南边尚且有人知道展昭并把他的故事当作话本来说，怎么时空管理局给的常住地开封，却没人知道他呢？

这边没有打听出结果，展昭那边却传来了消息。

不是什么好消息。

在庞吉努力地渲染之下，包拯将圣旨拒之门外的行为已经到了欺君罔上、意欲谋反的程度。仁宗是好脾气的，也知道包拯是什么样的为人，不会认为他有违逆谋反之心，但对于他这种一意孤行，连圣旨都敢不接的行为也是恼火，如今已经罢了他的官，关进了刑部大牢。

“那，朝中难道无人为包大人说话？”方冉问展昭。

“有是有，但包大人为人耿直，在朝中树敌甚多，借机煽风点火的人远比为他说话的人多，若是官家听其他人所言，事情怕是会更糟。”

方冉思量片刻，道：“官家不了解陈州的情况，不明白庞昱的所作所为多么令人发指，我们得去同他说清楚。以官家的为人，我想他明白之后不会再怪罪包大人。”

“你的意思是，要闯皇城么？”

“嗯。”方冉点点头。

“好。”展昭并未犹豫，“我今夜便去。”

“不，我去。”

“不可，”展昭当即拒绝，“在陈州你已经只身涉险，君心难测，此番并不比在陈州容易，我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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