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恩（1/2）

慕阮阮的小动作被赵雍尽收眼底, 他扬了扬眉, 径直把慕阮阮从这场闹剧中带走, 徒留下堂内一干人等面面相觑。

贺瑛差点把手里捏着的帕子扯破，狭长的眼眸里嫉恨仿佛能喷出火来。

文宁的唇角越发上扬, 好家伙, 之前倒没看出来这位弱鸡性子的大殿下, 竟也是如此果决之人。

这事儿办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半点没有拖泥带水。

文宁一腔八卦之心高涨, 又苦于没个倾诉的人选，挑挑拣拣选上了还算顺眼的赵之祯。

她在慕阮阮的位置上占山为王，小声道：“慕二这个事儿吧，你怎么看？”

赵之祯眉心微皱，沉思道：“虽个中关窍有些难说通，但我以为, 此事应当与贺二小姐脱不了干系。”

“嗨, 这事儿可不是明摆的么。我没问你这个, ”文宁摆摆手, 半遮半掩道, “我是说, 她和那位大殿下……你也算得半个皇家人，有没有什么小道消息？”

就这个事儿？

赵之祯眉间更皱了几分，盯着她好似活见鬼。

文宁被盯得头大, 呐呐道：“咳, 诚然, 我等也不是那些个爱好八卦之人，只是偶尔为之，偶尔为之嘛……”

赵之祯：“……”

无聊。

赵之祯将案几上的纸笔收敛，又瞧了她好几眼，过了半晌认真答道：“但他们这个情况，应当不是偶尔为之。”

……

赵雍右手搭在慕阮阮的手腕间，长眉一皱，道：“徐太医的叮嘱你又没有好生遵循。”

慕阮阮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啊了一声，片刻间反应过来，尾音一扬又是一个升调的啊。

慕阮阮摇了摇头，矢口否认：“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赵雍曲指轻轻在她额间一点，似笑非笑：“太医特地定下的每日药膳，皆是滋补好物，但我可听说某些人挑嘴的很，非凉非辣不食。”

慕阮阮自知理亏，垂眸不接话。

半晌回过味来，又觉得他这个教训分外不占理，眯了眯眼还没琢磨出个应对之策，赵雍早早见好就收，换了个话题。

赵雍低头瞧着她道：“今天的事儿，你怎么想？”

慕阮阮注意力随之转移，思索道：“小考这事来得突然，时机也把握得很微妙，若不是得你证明，我恐怕也讨不得好。”

“但我思前想后，约莫同秦家小姐和贺瑛脱不了干系，除却这两位，我也实在想不起还得罪过谁。”

虽然，原著里说慕小郡主树敌无数，最佳战绩是以一人之力怼大半个建康贵女圈。但慕阮阮自认，打她来了这儿一直低调做人，几乎没有主动寻衅滋事，应当犯不着旁人如此针对。

赵雍轻嗤：“大理寺卿年老糊涂，连个女儿都教不好，早该辞官回乡。既是他秦家不要这个体面，我自不会手软。”

还有贺家……赵雍眸光幽幽，握着折扇的手紧了紧，冷声又道：“贺家的小姐既不欲学孔孟之道，自当全了她常伴青灯古佛之心。”

慕阮阮咬了咬唇，一时有些拿不准，纠结道：“但，我确实也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可以指认她们，况且……”

太学里的诬告之事，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她那位皇帝姑父真的会大费周章替她做主么？

怕是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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