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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修罗场了吗(十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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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竹的眼中蒙上一层看不透的水光,愈似剔透琥珀,温润流转昏昏烛火。

“你的眼睛很好看。”

折竹伏在她膝上轻抽着气,听到这话颤了颤,眼也不眨地失神仰看,不敢错漏分毫,抑低声音开口:“您为什么会……这种事。”

“哪种?”伶舟归手下一重。折竹轻抖着又抽口气,微微拧着眉低语:“现在。”伶舟归轻笑一声,继向下探,平声低语道:“现在是哪种事?我听不大懂。”

折竹轻哼一声,说不出话。

烛光鉴影透过云屏,两道纤影虚虚投上,像是皮影,上演着不可尽言的幕戏。尽管无乐声唱述,只有一浅一重的息声,云屏正如一筵戏台,将往后成故,今朝此见入幕。唱罢当景,此情不歇。迟迟长夜没了天光,烛影愈重。

“坐起来。”伶舟归道,拉起折竹。折竹飘忽着眼神寻椅,案旁空无一物,启唇正想言,被一个不重的力道扯动,带进了始作俑者怀中,堪堪扑坐住。若是平日,绝不会这样轻易被动,只是现**上失力。双手被反剪到身后,腰带被灵巧解开,反绑住身后双手。

“您?……”

“坐好。”伶舟归道,一手持在她腰上护住她,另手去拿书案上祛痕活络的药膏。

“您留意到了?”

“嗯。”拨开已散乱的绸料,轻抚先前感触到的痕迹上。

“……您不问吗?”

“你愿讲的话。现在你该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不要掉下去,也不许靠过来,摔着了可不怪我。”伶舟归说着撤了手扶在椅臂,另手去为折竹抹药。“奴婢若是靠着您了呢?”

“那你会在书案上度过一晚。”伶舟归说着,轻瞟她一眼,微微俯近,气息吞吐拂过折竹身前。惹得折竹一激,避而不能,差些仰摔下去。折竹只好屏息不去感受,然而即使如此,还是在这显得无比漫长的乱心磨折中数次摇摇欲坠。

许久之后,她才等来那句宣结:“好了。”

折竹红霞满面,眼中尽是水光,仿佛下一刻便能落下泪来。身上又冷又热,说不出的难受,又深抑着因未尽而更勾心的愉悦,好像一个做到一半的好梦,戛然而止。

伶舟归却也不多看一眼,收拾好一切,仍不解开折竹,缚着过了一夜。

翌日,等到过了辰时,顶着仍如絮的雨向重芳宫去。

病中的冉秋更显柔弱,清丽的容颜薄白如纸,见到伶舟归来起身要迎,伶舟归冷着脸把她按回,坐在榻边凳上一言不发。冉秋眸中秋水澄透,无害又温柔:“不关你,是我自己不小心。”

伶舟归轻捏了捏那张秀丽的脸,道:“以后下雨不许找我,乖乖在殿里待着。”

冉秋无奈软声道:“可是我想见你呀。”

伶舟归别脸道:“那也不许。”

“你只是不想我病,我明白。”冉秋声音愈发温柔:“我亦如此,不愿你痛。”

伶舟归轻叹,半晌,妥协道:“以后我过来就好。”

“不好。”冉秋头回驳她,道:“你受寒不好。”

红叶此时打帘入内,伶舟归极自然的接过药碗,道:“我来吧。”红叶迟疑片刻递过退下。仅是闻着药味就知有多苦涩。伶舟归细致将药搅凉一些,喂过道:“烫的话一定要说。”

冉秋缓饮下,红着耳根道:“不烫,刚好。”

安静喝完了药漱过口,冉秋问道:“身上痛不痛?”想将人留下。

伶舟归却突然问道:“你平日病了都是做什么?”

冉秋想也不用想:“女红,看书,好像就这两样。”其实是只能做这两样,不然便只能休养了。

伶舟归无言探了探她额上温度,道:“以后我会陪着你,休息吧,我给你念。”

冉秋拗不过,半闭着眼躺下。尽量放柔的声音轻缓念读,听得出的温柔。心中也随着语声缓缓宁和下来,眼也真正合上,然而听着听着,困倦将眠之时,仿佛就在耳畔的念声变了:“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将翱将翔,佩玉琼琚……”

“有女同行,颜如舜英。将翱将翔,佩玉将将……”

“德音不忘。”

冉秋不自觉唇角扬起,然却抵不过睡意,抵不过这温柔,笑着入了梦乡。

……

馔局的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这两个月日日绞尽脑汁,加倍小心,白日侯夜晚侯,未侯到心不定,侯到了则又是新的令人头痛的繁难,底下的都有不少要闹着调局了。侯的是什么,为的是什么?太后都犯不着这般,那么只能为了皇嗣一事了,正是为了显怀越厉害的怡嫔。

其他司局为何没般烦恼?因为怡嫔样样用的都是能用最好,不必纠结,唯独是关乎膳食,她的口味越来越刁钻。

前两个月嗜辣,这月开头嗜甜,近来嗜酸,都快赶一天一换。白日偶尔加个什么羹,夜里又忽然想吃什么鲜果,孕中的人又难免脾性大,她有一夜突然想吃枇杷,那时是冬夜,哪来的枇杷?就算哪地有异季之物,半夜怎运进宫呢,便胆战心惊地换了另一样难得且只有的酸甜口味东西送去,物被砸了,人被罚了。

于是馔局人人心焦了,每日提心吊胆的等,提心吊胆的送。

掌局在厅踱步,他已走了一个上午,

来来回回又走了一圈,门外声势浩大,款款来了一人。

一张在馔局已露得极熟悉的脸。

“今日怡主子想?”掌局迎上,做出一副等候已久的模样,他却也等候良久。

璇安笑礼道:“您久侯了,今日我家主子胃口不好,就想着一口酸,有樱桃么?”

掌局闻言犯了难,这季虽早了一些但不是没有,却也少,不到季节的时候,樱桃向来独供一人。

……

回路时,几日的雨终于停晴。

无他紧要之事,难得放空,便取本书漫不经心地翻阅。没翻几页,门外一阵喧闹,宫人匆匆忙忙地通报。

伶舟归随声应了岿然不动,不久后门外风风火火闯进一人。入室就奔到她身边毫不客气地坐下,轻飘飘扫眼沉着脸的折竹,林见欢道:“还不看茶?”

伶舟归目光自书页移开:“我的人你倒是使唤的熟。”

林见欢毫不在意地点头,反问道:“不然呢?”

“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

伶舟归低头又翻页书,道:“不能。”

“小气鬼。”林见欢哼道,劈手夺过书,道:“不许看了……”话说到一半,被伶舟归欲要拿回伸到一半的手夺了目光,直盯着那腕上红痕,狐疑地问:“你被狗咬了怎么着?”

伶舟归闻言瞥眼折竹,见她偷笑,颔首道:“狗咬的。”

此时茶已奉到林见欢手上,林见欢甩书喝下一口,皱着眉开始嫌弃:“天热你居然还喝这么烫的茶。”她是个火大的,无论哪个方面。

伶舟归不理,只道:“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林见欢撇嘴道:“例冰用完了。”

“……这才五月,还下了这么多天的雨。”伶舟归觉得很难想象这几日除了冰食一类还要用冰。

说起这个,林见欢也委屈。的确没有热到那种地步,可今年头回用冰,想着这一月是定用不完,铺张浪费了些,吃个果子喝杯茶都要冰透才用,她一向是个贪凉的,稍不注意,月才过半就用完了。

“我也不是故意的啊。就……一下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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