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第六十四章（1/2）

收到这个消息以后, 赵素衣在自己的屋子里待了很久。

泰山正好是在宿阳的东北方向, 这让她不得不怀疑逸散的紫气是跑到泰山去了。

赵素衣：“……”

九五二七：“……”

赵素衣戳九五二七：“……”

九五二七：“……”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赵素衣颇有些没好气地道。

九五二七慢吞吞地道：“……想说……我能说什么？”

赵素衣道：“泰山地震。”她哼笑了一声, 道, “无缘无故, 泰山地震？”

九五二七道：“虽然，泰山不处于地球‘板块交界处’, 但是, 也不是没可能会发生地震。”

赵素衣：“……”

半晌后, 九五二七方才咳嗽了一声, 道：“可能, 真的是因为紫气……”

泰山作为帝王的象征，本身就被赋予了“神权”，若没什么契机, 不会出这样的大事。

赵素衣道：“我本来以为紫气逸散是因为那莲花的缘故, 现在想想，也许未必？”她道，“泰山离咱们这儿这么远，而且偏巧在皇帝祭天的时候紫气逸散……”又戳了戳九五二七, 道, “紫气, 天子气，或者是你真出了什么bug……”

九五二七老实地像鹌鹑一样：“我是个淘汰品。”

赵素衣叹了一声, 认命地出门。

县府果然已经收到了这个消息，只不过这一回他们的态度变得更加凝重起来。

泰山地震！灵王必会挑这个时机起事。

朝廷所做的所有辟谣努力, 都会因为泰山这次地震而前功尽弃——局势一下子变得更加严峻了起来。

陆含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县府上下在他不在时要做的事务安排了下去。

整理行装，当天晚上就要出发去锦州。

赵素衣在马车里，听着车辙声与马蹄声，挑开车帘，往外看去。

夜色中山林一片阴影，偶尔有鸦声传来，听着非常不详。

“……连夜赶路。”赵素衣低低地叹了一声，道，“看起来事情很严重。”

连两三个时辰都等不急，如此着急。

古时候君权神授的影子虽然一年比一年淡，可是后人都喜欢给前人编上一些神奇的故事巩固地位。

泰山一动，怕是朝廷都人心浮动了。

赶了约莫一天一夜的路，途中经过一个驿站，陆含风安顿人马，所有人在驿站休息。

赵素衣进驿站时听见当地的几个差役聚在一起吃菜喝酒，嘴里有一句没一句的，都在说泰山地震的事。

“……听说皇上祭天时泰山崩陷了。”

“这么大的事……难道皇上他真的……”

“灵王若真有什么天命，那可怎么办啊……”

看得出来，西南一带，百姓也不太想打仗。他们只是想吃饱饭，想安稳。现在的苛捐杂税并不算多，徭役也没有多少。

肩膀上的压力最多来源于衣食住行的“食”，百姓们多数都靠天吃饭，天时好收成就好，天时差收成就差。

打仗……哪怕天时好，都未必会有安稳的日子过。

赵素衣晚上的时候睡不着，和同样没睡的尚晚彤聊天。

紫气逸散了，赵素衣把这件事私戳告诉了尚晚彤。

尚晚彤倒没什么失望的，反而还道：“原来紫气逸散都能使泰山地震！这么神奇？”

赵素衣叹了口气，和她道：“神奇是神奇，不过，恐怕马上就要打仗了。”

泰山代表了什么，尚晚彤当然知道，她颇为歉疚地道：“看起来我送你紫气还坑了你。”

赵素衣道：“不是你坑了我，是我的系统坑了我。”

九五二七清了清嗓子。

赵素衣没有管它，对尚晚彤道：“不过就算泰山不地震，灵王也必然会反。他在西南一带比较有势力，我现在就在西南这一带，以后怕没有多少安稳日子。”

尚晚彤道：“若是小县城，倒还好。不是军机要地，战乱也可作桃园。”

赵素衣心中一动，道：“说的也对……”

若灵王不进攻益州，宿阳便不会卷入战乱。

若能将宿阳打造成铁桶一般，灵王不愿费太大的心力，自然就会放弃宿阳这块地方。

从益州到锦州，也不过几天的路程，欲入锦州时，赵素衣一行人被临漳县的人堵在了城门口。

季子俊花费了老大力气，临漳县的人也不放他们过去。

“……大人早已给卜太守去信，这临漳县竟不愿放我们入城，难道是卜太守他……”

陆含风微微皱眉，亲自去与守城的士兵交谈。

那小卒见陆含风时，气势肉眼可见地弱了下去。

季子俊再将身份令牌拿出来，那小卒便道：“此事我做不了主，我要先知会过我的上级。”

“……大人。”没多久，小卒的上级，临漳县都尉程征海匆匆赶来，向陆含风赔礼，而后解释道，“不是我们不想放你们进去，只不过，陆大人，上面有命令……”

“上面有命令？”季子俊眯了眼睛，道，“这上面指的是卜太守那儿，还是朝廷那儿？”

程征海又弯腰赔礼道：“不管是谁，我们都接到了命令，还请大人不要为难我们。”

傅开明性子略急，当下便道：“哪有拦着长官不让入城的道理。程都尉，你们锦州是想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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