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下)(1/2)
这个吻很生涩,粗鲁又强悍,牙齿碰牙齿,硬生生地撬开了她的唇,却又笨拙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只会用蛮力碾着。
紫鹃的反抗却让他们唇齿相依,秦朗捕捉到了她的丁香小舌,竟然摸索出了其中要领。几番纠缠后紫鹃败下阵,只能由得他肆虐,陌生的恐惧中又有丝刺激和甜蜜。
“说,你也喜欢我!”秦朗在她的脸侧喃喃说,象是祈求又象是命令,“其实你也是喜欢我的,我知道。”
他的气息喷在了她的脸上痒痒的,他的声音软糯,要把人的心融化。不能由得他下去!紫鹃把手挣脱出来,恨恨地捶打着他的肩,却是那么无力,两三下后就认命地放弃,倒象是轻轻勾住,恨他的轻薄,更恨自己的软弱。
呀,他咬哪里?他从哪里学来的?紫鹃的耳垂被含住,全身都酥了。
“你真美……真好,这会儿真该让你照照镜子,不要骗我了,也不要骗你自己。我不信姜世英也能让你这样……哦,你敢和他这样做,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不要你了。”
这家伙总是没完没了地吩咐她做这个,做那个,紫鹃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一直忍着。
他们中间她总是被迫先做出让步的那一个,凭什么?
他是她的奴才,应该听她的才对,以为他很厉害吗?
他能做到的事,她也能做到!
“你管不着!”紫鹃不服气,也对准他的唇咬了过去。
她的语言强硬,行为却热情,秦朗没能理清其中的逻辑,迟疑了片刻,非常乐意接受了她的“惩罚”。
紫鹃想要打败他,让他象自己一样头昏脑胀,虚热乏力,这是她的人生信条——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绝对不能吃半点亏!
有人打她骂她,就一定要打回去骂回去,可是别人吻她呢?答案当然是吻回去!
才进攻了两三个回合,他就企图夺回控制权,紫鹃当然是不肯的,更加卖力了。
一个野蛮人般搏斗,另一个穿插迂回进退得宜,花样层出不穷,越来越得心应手,但紫鹃并不觉得自己输了,他也一样喘不过气来,不是吗?不管做什么她都是非赢不可,哪怕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也不打紧。
不过,他是秦朗,平日里对自己还算不错,可以偶尔大度一点。
或者停下,放过他算了?
为什么?偏不!
哦,该死的又来了,有些招架不住……应该命令他停下,还是求他停下?
紫鹃象是泡在温泉水里昏昏欲睡,脑子里一团浆糊,别停……
秦朗比她好不了多少,却死也舍不得放开,象是好不容易逮着了小*鸟儿,一松手它就会飞走了。
终于,在溺毙之前,紫鹃用尽全力把他推开了,
倒退了两三步,紫鹃的手撑在膝盖上,愤怒地瞪着他,大口大口地吸着气。
紫鹃记起了书里的一幅插画,正是他们刚才做过的事,那是成了亲后夫妻间才能做的事啊!
平日里总板着脸训人,和姜世英拉个小手他就要把男女别授受不亲念叨半天,说成犯了滔天大罪,会天理不容。那些大道理听多了由不得紫鹃不放在心上,偶尔姜世英想要亲近点,就把他骂个狗血淋头,惹急了还会动手打,就这样死死地守住了贞节,想要等到洞房花烛夜的那个时候,结果却便宜了这家伙,真是好没有道理。
她被愚弄了,以为他是严守礼法的老夫子,其实肚子里不知藏了多少龌龊,比起姜世英还要坏得多得多。
更要紧的是,旁的女人遇到这种事该要上吊抹脖子了,而自己做了什么?全是他害的,天啊!
“你说我不能和姜世英这样?”紫鹃羞于启齿,气势弱了些,咬咬下唇愤然说,“你说过,这样做是不知羞耻不要脸,为什么你还要?姜世英委琐,你就不委琐?”
秦朗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那些话你当真了?你真是个孩子……”
“呵,我当然是孩子,懂不了你那么多。”紫鹃尖刻地说,“我看了书也不会这些,倒是有劳你来教我。那么,你又是跟谁学的呢?”
是,他也不太熟练,但明显有过些经验,那个女人是谁?
不公平!他把她管得严严的,自己却和别人做了!
他的手臂抱过别人,他的唇吻过别人,然后又来抱她,吻她,想一想那个场面紫鹃就觉得憋屈,鼻子发酸。
她的人生都毁了,天都塌了,他却连第一次都不是。
“你……是吃醋吗?”秦朗的眼眨了眨,喜悦地闪着光,“我可以解释,只有一次,是别人扑上来的,我什么也没做。”
说慌!世上有女人能强迫男人吗?亲都亲了,何来什么也没做?紫鹃跳起来重重打了他一记耳光,打得她的手很疼。那张漂亮的脸上留下了五根手指印,他必然同样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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