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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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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带我到哪里去?站住!还有没有规矩?你是少爷,我是丫环不成?你再这样……再这样我真生气了……”紫鹃想了又想,还是想不出什么能让他害怕,只能说出了一句幼稚的话。

已经冬至了,连着下了半个月的雨,刚刚歇了一盏茶的工夫,没准一会儿就又会下起雨来,明天还有可能下雪。这阴冷潮湿的鬼天气,不在温暖的屋子里烤火,只急匆匆披了件狐狸皮的大憋就被这疯子拖着在庄园里淋着小雨乱跑,简直不成话。

终于,秦朗在马厩房的一排忍冬树后停了下来,瞪着眼睛要吃人。

“你是不是有话要说?”紫鹃跺了跺脚,都快要麻了,“有话就快说吧,冷死了!”

秦朗皱着眉,就是不开口,紫鹃是个沉不住气的,又说道:“不准这样看着我!你就从没把我当过主子……”

“不准嫁给姜世英!”秦朗打断了紫鹃的话,命令道。

他居然也用了“不准”二字!

世上没有哪个当奴才的敢对主子用这两个字,可他就是用了,而且经常用。

他这么大胆,完全是自己这个当主子的太放纵的缘故。

只不过大了三岁,他就敢倚老卖老,她反倒成了常常被耳提面命教训的那一个,说出去谁会信?

算他的命好,潘家不够财大气粗,多年前大娘打死了一个下人,闹得不可开交,承恩侯出面才摆平。从那以后,潘家对下人就要宽容了许多,打死是不敢的,打伤了还得救治划不来,发卖了又舍不得银子。

每次和他吵起来,祖母和爹不帮她出气,还劝她消消气,结果他的气焰越来越高,紫鹃已经习惯,连生气都省了,直接问道:“为何?”

秦朗的脸有些可疑地红了,反问道:“你真的想要嫁给姜世英?”

紫鹃不禁哑然失笑:“大冷天的,你把我拉出来受冻,就是为了问此事?”

“不要笑!”秦朗连耳朵尖都红了,“姜世英有甚好处?不过是个绣花枕头!”

脖子上突然一凉,紫鹃抬头望了望天,还好没有下雨,是树上落下的雨水:“回去吧!”

天天在一起,紫鹃还是不敢总盯着他的脸看,一会儿看看天,一会儿看看地。

姜世英是令人赏心悦目的俊俏小生,而他则是英气逼人,两人中分明他更好看些,他才是能让女人脸红心跳的那一个。他们两个好比是画中国色天香的牡丹和庄园里种下的山茶,都很美,可是只有后者能散发出醉人的香气,让人有想要摘下的念头,又怕被园丁捉住挨骂,惴惴不安。

他从来没意识到自己有多迷人,当然紫鹃是死也不会告诉他的。

他还象小时候一样拉着她的手,不记得松开,她觉得自己在轻薄他,还能趁机蹭一蹭热气,紫鹃心中偷笑,板着脸说:“姜世英哪里是绣花枕头了?哦,就算是也无妨,你不是常说我也是绣花枕头吗?我和他两个恰好凑一对,多喜庆!”

“你当真心悦他?”秦朗脸上有掩不住的失望。

他的手松开了,紫鹃有些悻悻的,只好把两只手拢在袖筒里:“我嫁谁都不打紧,只要祖母和爹中意就行。我只是一个庶女,娘亲死得早,若不是他们两位护着,还不定被大娘和美凤怎么欺负了去。做人要讲良心,我想过了,嫁给姜世英就算是报恩了。嘻嘻,人人都羡慕我嫁得好呢,说我算计了他,你倒说得好像是吃了多大亏似的,被别人听到了该说我们潘家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别这样说你自己……”秦朗欲言又止,痛惜地看着她。

哪里轮到他来同情?紫鹃又昂着头,骄傲地说:“主要是他自己长眼,知道我的好,要不然我才不搭理他呢!碧瑶和阿香虽然难缠点,但花夫人和侯爷都宠着我,我用不着怕她们。我不是做妾,是正妻,正妻!姜世英什么都听我的,我不准他纳妾,他就不敢纳妾,以后那个家就是我说了算,你担心什么?”

秦朗皱着眉:“你的意思是只要嫁一个听话的男人就行了吗?”

“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紫鹃笑得更得意了,眉飞色舞地说,“当然要嫁一个听话的,难道嫁到别人家里被管着吗?就你这念叨个没完,谁受得了?再也不要被人管着了,打成亲起就换我管别人!他是姜世英诶,那是承恩侯府诶,全都要听我的,神不神气?”

“你!”秦朗哭笑不得,“你到底懂不懂夫妻?我怎么听着全是算计?你是要嫁相公,还是买个趁心的奴才?”

“你管我?”紫鹃无意识地踢着地上刚落下的一片枯叶,撒娇说,“回去嘛!你总是这样,从来都不知道一个怕字。祖母和爹都不大管我,可还有旁人,说些闲话倒没什么,美凤逮着了错处是要打人的,她的鞭子没轻没重,上回的伤还没好得索,你又要找打了吗?”

庄园很大,他们跑出了很远,等会儿下起雨来,难道要到臭烘烘的马厩去避雨?

麂子皮的小靴子不怕水,紫鹃往浅浅的水坑里踩了一脚,溅起了小水花,却瞥到秦朗的棉袍下摆全都湿了,蓝棉鞋也变成了深黑色,想想就冷啊,他怎么就是不肯回去呢?

“你冷吗?”秦朗把紫鹃的手从她的袖筒里□□,放在嘴边呵了口气,揣进了自己怀里,“好些吗?”

废话,那里面当然暖和了!

被人瞧见该说闲话了,紫鹃紧张地朝四周望了望,一个鬼影子都没有,马厩里的枣红马正在吃草,耳朵动了动,它没有兴趣管人类的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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