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容齐的中篇(1/2)
各位读者宝宝,很久没来啦。主要是暂时爬墙小企鹅,JJ这边又被点名耽美半月停更。。。
这段时间开了个天帝×容齐的中篇,先放两章,你们如果想看,我就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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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玉(病娇脸):喝药药!
容企鹅(泪花闪闪):不齐药药……
天帝玉:喝药药!
容企鹅:不齐药药……
天帝玉:喝药药!
容企鹅:不齐药药……
天帝玉:吃丸丸!
容企鹅:不齐……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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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室长抖音的脑洞,无脑傻白甜风,不保证长短^_^
文案:
天帝陛下突击下凡一趟,带回一个小可怜。
小可怜乃西启国主,名曰容齐。
不知谁起的头,璇玑宫仙侍们,一律管容齐叫娘娘。容齐受到巨额惊吓,陛下不置可否。
陛下将容齐叼回家的原因:
其一,他长得美。
其二,他长得美但人傻。本座为救锦觅放了一半血,容齐为救容乐把血放干了!以后没人敢说本座傻。貌美人傻,本座的菜。
其三,邝露每日送的补血汤药太难喝,先灌一半给容齐。
琼芝仙草喂下去不少,怎么每次本座想和他亲近亲近,他还是咳得撕心裂肺的?
(一)
大把珍贵药材被投入热汤中,浓郁微苦的香味,随着水汽翻腾而上。雾气萦萦绕绕,穿越过细小窗格里射入的那束光柱,随即隐没在无际的昏暗中。
这些药,他潜心搜集多年,哪怕在被母后断药,生不如死的那六个月里,也未曾动过一分。
桶中女子已然陷入沉睡,头颅软软的垂下,容齐将她的脑袋轻轻靠在桶缘。水面晃动里,他伸手拂开她的长发,十指修长,贴上一片玉色的裸背。
内力催动,浴汤被煨的越发雾气氤氲,药力引入经脉,他犹嫌不够,将毕生所学,尽数传给容乐。
左右过了今日,再是无用了。
力竭之下,年轻的君王瘫坐于地,他靠在木桶边喘了几息,方才抬起脸来,形容憔悴,冷汗淋漓。
他的音色虚弱已极,唯有那双眼,依然是光亮的:“小荀子,朕死后,你扶朕的尸体坐上龙辇,去轩辕殿外候着。记住,在容儿醒来之前,一定不能让母后察觉有异。这是朕此生下的最后一道旨意,你务必要办到。”
“陛下,陛下……”小荀子双唇抖着,梦魇一般的,他从未像此刻这般恐惧和悲伤,陛下这回是真的要离开了。在容齐清晰的呼吸声里,小荀子突然崩溃大哭,不住的向他磕头,仿佛除了磕头,他已做不了任何事。
孤家寡人的悲哀,由生到死,他始终是一个人。容齐眼角一松,忽而有些欣慰,在将要离开的时候,还有个忠心耿耿的小荀子,为他送行。
精研医术毒术的医女萧可,无言静立在一旁,僵如木石,听见陛下平缓沙哑的声音,不疾不徐吩咐道:“此事不可让容儿知晓。记得封掉窗户,吹灭烛灯,待容儿醒后,你拿着令牌,带她去前朝大殿。好了,都去门外候着吧。”
小荀子抬袖抹泪,步履踉跄的领旨出门,萧可紧跟在他后面。这古灵精怪的丫头,眼中亦有泪。
屋子里,终于只剩下了容齐和容乐二人。
启皇的指尖扣在木桶边缘,无比艰难的撑起身体,充斥眷恋和无尽苍凉的眸子,温柔描摹那人事不知的女子容颜。
“容儿,”他轻轻唤她,穷尽此生的情和痛,“不要原谅我!就这样,一直恨着吧!只有恨着的人离你而去,你才不会悲伤……容儿,皇兄倦了,想走了!你要好好活下去……”
他翻开衣袖,拿起早就备下的匕首,对准青色的腕上脉络,狠狠切了下去。
鲜血争先恐后的涌出,玷污了银丝暗绣的袖口,容齐整条手臂无力沉入水中,朵朵赤色盛放的花,晕染出一副凄艳无比的墨画。
解天命之毒,尚缺最后一副药引,他终于凑齐了。
弥留之际,容齐最后深深的望了一眼熟睡的容乐,缓缓闭上眼睛。这承载他所有悲欢喜乐,自出生便暗无天日的人生中,唯一有过的色彩,从此烟消云散,再无挂碍。
容儿,从今往后,齐哥哥不能再保护你了……你要学会,好好的活下去……
长夜浩渺,星汉璀璨,蓝荡荡的占星台,漂浮于天界虚空中,恰似沉在无边无际的大海里的孤岛,清幽而冷旷。
邝露立在星辰图中央,长袖飘扬,随着她指法盘旋,数枚星石徐徐升空。暗蓝色的天幕上,开始有细碎的星光闪耀。
流光溢彩的颜色,一线一线自背后飞逝过去。那道粹白的身影,立在占星台入口,银冠束发,长袖灌风,曼身风华无可比拟。
注意到邝露动作稍有迟疑,天帝陛下适时提点:“时已入秋,斗柄当冲西。”
“是。”邝露凝神静气,操纵法术,完成布星的最后一道。
这时极天之上,紫微迅速暗淡,而荧惑却逼近心宿,徘徊不去,两星忽然光芒大盛,互争高下般,红光映照漫天。
火德昭彰,巡行天下,大人易政,主去其宫。邝露仰头微惊道:“荧惑守心,乃大凶之象,莫非凡间有帝王殒身了?”
天帝眼睑微抬,表情无甚波动,只淡淡道:“万物消长,生死轮回,此乃天数。神祇合该如日月星辰,四时雨露,泽被万灵而与他们无干……”
“陛下教诲的是,是邝露失仪了。”邝露挥袖扬过,一面观尘镜自虚空中展开,流动画像,正是西启国王宫,她道,“此事关乎凡间百姓福祉,还需及时禀告紫微星君知晓。”
观尘镜里,小荀子与萧可,正合力将流尽鲜血的启皇,扶上龙辇。萧可双眼通红,指尖颤抖,而小荀子为了完成陛下的遗愿,内侍服的衣袖,几乎被他的牙齿咬烂了,才能阻止自己发出悲泣的哀鸣。
“为了公主,陛下连命都不要……可公主她什么都不知道啊……”小荀子低低的呜咽,絮絮说道,“太后好狠的心,您肯定是古往今来,最最苦命的皇上了……小荀子舍不得您,陛下您慢些走,小荀子下辈子,还去伺候您……”
他这般说着,跪下去为容齐整理仪容。那副彻底失去生气的身体,在萧可的托扶下,软弱无力的靠在龙辇的御座上。
夜风沁凉,扬起及地辇幔,启皇毫无血色的皮肤,苍白若雪,徒余眉眼清冶如生。
自古红尘千丈,痴男怨女,能跳脱其外的,又有几人?
“真是个痴情种呢,”邝露怔怔不语,不免伤怀,转身道:“陛下你说呢,陛……”
她瞪大双目,身后星光寂寥,银河如练,哪还有天帝陛下踪影?
西启国气象巍巍的轩辕殿前,大军压阵,秋风萧瑟。
宗政无忧与宗政无筹两国君主,兵临城下,而西启太后傅鸳,隔着纱帐,怡然自得的欣赏这幕。她风韵宛然的双眸里,仇恨的磷火森旺燃烧,多年筹谋,刻骨之耻,不过就是为了这一日。
在太后前方不远处,明黄华盖下,容齐一动不动,端坐于龙椅。他的掌心,端端正正的搭在雕有龙首的扶手上,他的脸略微低着,十二冕旒垂落额前,遮盖住那张俊雅温文的脸。
颗颗玉珠温润透光,将那张灰白面容,仿佛都衬得生动起来。
以容乐公主和北朝太后的性命为要挟,傅鸳逼迫宗政无忧与宗政无筹这对孪生兄弟,自相残杀。殊不知,她已经失去了此生唯一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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