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1/2)
原本白逸霄就些痴狂,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阴沉,眼睛空洞无神,颇有疯癫之相。
若是普通的女子早就被吓得魂飞魄散了,红莺面容未变,依旧是一脸关怀,“是外面都这么传的。我也时常听说大家族里头,有不少阴谋诡计。”
白逸霄慢慢放开她,不觉有疑,转过头去,“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他似哭非哭,似笑非笑,“他们什么也不想让我知道。”
叶红莺无法开解他,眼睁睁的看他哭着哭着,就累倒在椅子上沉沉睡去,叶红莺见他睡了,也不忍得再打扰他,把他搀扶到了房内,让他睡得舒服些。
白逸霄突然受到如此打击,又加上这几日操办了一大家子事务,虽然疲惫不堪,但也整宿整宿得睡不着觉,只有靠醉酒和疲累才勉强休息。
红莺见他睡了也不安稳,不由得叹息一声,突然听见下人来报,有人来了,红莺不想他被惊扰就自己出门察看,来者是一名小厮,他禀明来意,“我家主人萧则萧右相,让我带一封信给白世子。”
红莺伸手说:“给我吧。”
那小厮面露警惕的看了她一眼,又看见了房间里熟睡着的白逸霄,不疑有他,将信递给了红莺。
然而关上门之后,红莺却把信放在了自己的袖子里,看见白逸霄依旧沉睡,她转身若无其事的走到一旁,看了信里的内容,上面写着:“祸之源头,起于魏家。”
看完之后,红莺一惊,娇艳的脸上渐渐失去了往日的风情与温柔,她将信抵在了火焰上,却犹豫了,片刻后她将信原封不动的放在桌上,自行离去了。
第二天,就听闻萧家唯一的顶梁柱,当今右相萧则昨晚因病去世了。
叶红莺听见了远远传来的丧乐,眼皮一跳,心想真是流年不利,这些人一个接一个的死去,又想起这位萧右相与白将军之间的情缘,想起昨日萧右相的那封信,叶红莺匆匆的赶往白府。
白府里依旧挂满素缟,清冷无比,就连门口都少有人走动,唯恐沾了晦气。
一入门,她见到白逸霄坐在那里,手里捧着昨日萧则给的那封信,他脸色惨败,抬起红肿的眼睛,里面是叶红莺从未见过的浓烈恨意,说道: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红莺坐在白府的椅子上,看他穿上了一身干练的夜行装,问他:“公子你到底要去干什么呀?”
“红莺,这不管你的事,你现在回去,从此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平日里也不要提起我。”
这一番决绝之言,让红莺泪流满面,又听他说:“红莺,你是个好女子,我真心拿你当朋友,从此以后你要好好的。”说完,白逸霄让人把她请了出去。
夜凉如水,月上中天。白逸霄一身夜行衣,翻墙入府,他熟门熟路的避开守夜的下人找到府中主人的居住处,悄然入室,看着睡在床上依旧端正不苟的长者,举起尖刀向他刺去,雪亮的刀剑儿一闪,床上的人似乎察觉了什么,忽然睁开眼睛向外一扑,匕首擦肩而过。
魏守敬大喊一声:“来人!有刺客!”
白逸霄蒙着面见一击不中又想刺去,没想到魏守敬也有几分武艺,与他过了几招,白逸霄无法得手,而此时,府里的护卫皆已出现,白逸霄见势不妙,立马向外逃去。
府内门客多为弱质书生,没什么武功高手。他与那些普通护卫对上,也能侥幸逃脱。
在慌乱之中被人踹伤了左腿,他不欲纠缠,扔了一只迷雾□□,趁着烟雾而逃。
他忍着身上的剧痛奔逃出府,在巷子里踉跄的走着,也不知护卫是否发现了行踪。
忽然有人从一侧抓住了他的手腕,将他带入了一条巷子,“公子别急,是我。”
那人声音纤细,此刻压低依旧可以辨别出是红莺的嗓音,她也穿了一身劲装,眉目间全然不似平时的娇弱妩媚,颇具英气。
她灵活的带他走出巷子,把追兵远远的甩在身后,等到终于有了喘息之刻,白逸霄抓住她,满怀猜疑的问她:“红莺,你到底是什么人?”
红莺美目含泪,哀求的说道:“公子,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等回头再说好吗?”
白逸霄近日被各种阴谋弄得疑神疑鬼,可此刻也不是说话的时候,追兵还在身后。
二人也不知怎么,跑到河边的渡口,有一只连个篷盖都没有的小舟停靠在岸边,白逸霄忍着剧痛,解开绳子,对红莺说:“此事与你无关,你立刻躲进这舟里,我去引开追兵。”
“公子。”红莺啜泣着叫了他一声。
白逸霄顾不得其它,一边往后张望,一边催促道:“快一点儿!他们就要追上来了!”
而红莺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以手作刀从后面劈晕了他,白逸霄不由自主的倒下。
叶红莺将他扶到舟里放平了,白逸霄裹着一身夜色藏进船舱,若是远远看过去,根本看不出里面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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