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1/2）

程久听课听得特别认真。

可能高阳的事情让他感触太深了，他害怕于归不喜欢他。

但是于归人这么好，就算不喜欢他，也不会骂他的吧……

而且刚刚于归也说了“不丢人”，应该不会嫌他的吧？

说好的好好听课，程久又走神了。

于归看程久盯着课本发呆，伸手敲了敲他的桌子：“听课。”

程久回神，看着于归白皙好看的手指，叹了口气。

于归扔来一张纸条：叹什么气？

程久羡慕地看了会儿于归潇洒的字体，默默把自己的小学生字体写在下面：心情复杂。

一会儿纸条又扔了回来：怎么了？

程久赌气似的写：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于归看着手里的纸条，又转头看了看正襟危坐的程久，写了个“有”。

程久拿到纸条，顿时心里一慌，写了个“谁啊”。

其实还想写“我认识吗”“好看吗”“你在哪认识的”“喜欢她什么啊”“她有我好看吗”，但是没敢。

于归生了逗逗他的心思：不想告诉你。

程久顿时想站起来骂人。

什么叫不想告诉我！

从小到大你什么事都不瞒我的！

心里炸开花，程久表面还是不动声色地把纸条对折再对折，然后打开，沿着折痕撕成四份，然后把四张小纸片叠在一起，一下一下地撕得稀碎。

于归看着程久小孩子似的行为，打心底觉得可爱。

“程久。”英语老师看见程久撕纸片，按着座位表叫出他的名字，“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程久把纸片塞进垃圾袋，站了起来。

于归小声提醒：“过去式。”

程久：“过去式。”

英语老师点点头：“请坐。上课要认真听讲，不要玩草稿纸！”

程久：“……哦。”

下了课，于归用胳膊撑着头，看着程久。

程久一会儿翻翻语文书，一会儿抖抖草稿纸，一会儿写写画画，一会儿把课本重新摆摆，就是不和于归说话。

于归：“怎么不理我了。”

程久面无表情：“和有女朋友的男生保持距离。”

于归笑了一声，问：“我哪有女朋友？”

程久不说话，继续板着脸在草稿纸上涂涂画画。

于归拿过他的草稿纸，程久扭过头，把笔扔在桌子上。

于归又笑道:“再说你一个男孩子，有什么必要跟我保持距离？”

见程久不搭理自己，于归拿起笔，边写边问道：“我有没有女朋友，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程久冷笑：“我清楚什么。”

“程久。”于归在草稿纸上一笔一划地写着字，“从小到大咱俩干什么不是一起的？上学，上课，放学，出去玩，除了吃饭睡觉都在一起。偶尔连吃饭睡觉也是一起的。”

程久想了想，的确是。

他和于归……的确是不管干什么都一起，旅游都是两家人一起的。

所以于归有没有女朋友，他最清楚。

可是于归喜欢的人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以前的同学吗？

正胡思乱想着，于归把草稿纸和笔放回了程久面前。

程久低头，看到于归龙飞凤舞的字：

于心灵犀，于归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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