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明镜（1/2）

将李阿婆和王几何安置好后，钟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盯着茶几上小猪佩奇的手办陷入了沉思。

现在双方都在怀疑彼此的身份，在场除呙羽稚外仍清醒站立着两人。钟刹可以确定呙羽稚使用的就是法术，那么他非神即修仙者。但奇怪的是，呙羽稚似乎并不在意三界契约，看那消灭怪物时随意的样子，就像是吃了顿家常便饭。

没有更多有用的信息，暂时先将这个问题放下。突然出现在会场的怪物到底是什么，从哪儿来，目的为何……钟刹回想着怪物的模样：通体覆满红鳞，身形较大。头顶一对大角，双目血红，面容如癫狂猛兽般狰狞。手臂奇长，而指甲极其坚硬锋锐。双腿肌肉发达，鳞片间的微小缝隙中生长着浓密的毛发。

且将这些特征记录好，等遇到一位异闻师的时候，大概就能知道怪物的真实身份了。钟刹抬眼，伸手接过盘子，“谢谢。”是番茄肉酱意大利面。

钟刹用叉子卷起厚厚一圈面，问：“我今晚睡沙发，行吗？”

齐轩昂点头默许，又回到厨房角，从罐子里舀了几勺咖啡豆倒进咖啡机。随着机器不断搅拌磨动，一股温和芳醇的浓香逐渐在客厅里弥漫开。

二人很默契地没有提起今晚发生的事，这让钟刹感到些许放松，却也不敢轻易卸下防备。

目送齐轩昂端着大杯咖啡走进房间，钟刹三下五除二地将一盘子意大利面吸溜进肚里。他又负责任地洗干净盘子摆好，这才关了灯躺在沙发上，摊开毯子将自己裹成一个卷饼。或许是他太累了，感叹着温度的适宜，轻嗅着空气中咖啡的余香，便沉沉睡去。

……

——钟刹？钟小天师？

——啧，李荆你给我醒醒，上面派来了紧急任务！

钟刹猛地睁开眼睛，撞入一片微光朦胧的黑暗中。声音的主人正用千里传音同他对话，听起来很焦急。他缓缓坐起，困倦地捏着眉心回道：这次又是哪座城市的哪个地区的堕神啊？

——哟嚯，几日不见变得聪明了许多嘛。那么说正事儿，你应该知道人界几十年前诞生的新神明镜吧？他虽仙龄短、资历浅，但因公正和平等在人界的重要性而拥有了强大的力量和无可动摇的地位。就在两天前，他狂化堕魔了，还杀伤了不少凡人，现在应该徘徊在B市。你的任务很简单，只要搜集明镜堕魔的相关线索，再交给孤白就行啦。

——看来明镜很棘手啊，天界居然派皓部的人来。

——可说呢，最近乱七八糟的事儿一堆，要忙不停咯。

钟刹想道，按理说明镜负责监管人界的公正和平等，应该是位理性派的神，最懂得遵守三界契约，做对自己有利的事。让他不惜违反契约，魔化伤人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这个任务完成后，我能继续跟进吗？

——很在意？明明是和你毫不相关的事……啊，我忘了，你也是个凡人呢。你可以跟进，但或许会遇到危险。明镜堕魔后有一众“信徒”跟随，各个都会些邪术，就算有法力护体还是会受到侵蚀。

——你的意思是，那些邪术对天界的神也能造成影响？

——不错，目前上面在找原因。唉，没空再聊天啦，我先去汇报任务进度，你有什么事儿再联系我，再见。

“哈……你怎么睡沙发啊？”王几何悄无声息地出现，毫不遮掩地张大嘴巴打了一个哈欠问。

“方便欣赏外面的风景？”有风呼啸着想挤进窗缝，不冷，但是犯凉。钟刹现在睡意全无，裹着毯子坐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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