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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从她身上做文章,可如何是好”顾筱之蹙紧秀眉,颇有些担心。

“已经开始做文章了……”陆庭琤话说到一半,愣了一瞬,眨了眨眼,“你这是担心我”

拿陆杳娘做文章,要对付的只能是他陆庭琤了。

顾筱之脸色一变,扯了扯嘴角,强自不屑地说道:“我是担心好不容易立住的局面,被你一着不慎给毁了。”

“这你不必担心,便是我豁出命去,也绝不连累承恩侯府与六皇子。”

陆庭琤笑眯眯地又倒了杯茶,极闲适畅意地端起来,望着她一饮而尽,搞得顾筱之尴尬不已。

此时姓陆的如此悠闲惬意,待小李氏出了殡,他就再也悠闲惬意不起来了,因为镇守西北三年有余的归德将军终于率军回京了,而且皇帝颇顺手颇大方地给了他一个平西侯的爵位。

这些天的陆庭琤,脸色甚是凝重,也不知在暗搓搓地盘算些什么。

总之,如流萤、流光这些颇仰慕平西侯风采的小丫头们,都不敢在自家大人跟前聊归德将军的话茬了,甚至连西北什么的都不敢提,就怕一个不留意,挨大人一记眼刀。那冷嗖嗖的劲儿,跟冬天刺骨的冷风也没两样。

危机感

陆庭琤这几天心情极差。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韩遂回来了。他不但风风光光地回来了, 而且还颇得意洋洋地到处溜达了一圈儿, 似乎哪儿哪儿都有他的身影。

他们先是在皇帝那儿碰着了,平西侯啊, 真是好大的威风。

“你们一文一武,皆是朕的左膀右臂, 更难得的是,竟是师出同一位老师。到底是哪路高人,朕倒是很想见见。”皇帝抚着短须, 笑呵呵地道。

陆庭琤与韩遂对视一眼, 只见他黝黑的脸上洁白明亮的牙齿格外晃眼。

接着, 他们在承恩侯那儿又遇上了。

“哎呀呀,小韩啊, 这么些年不见, 真是越发壮硕了瞧这身子骨……”承恩侯啧啧称赞, 拍了拍韩遂的胸脯和胳膊, 顺便不忘蔑视地瞅一眼陆庭琤的书生身板, “你小子现在是平西侯了,妥妥地跟老夫平起平坐呀,好得很, 好得很呐”

瞧那样子, 仿佛在相牲口,就差叫他龇个牙看看牙口了。

陆庭琤面无表情地别开眼去。

然后,这厮居然提着礼物上他陆家门来了, 简直是阴魂不散

“贤弟,我来瞧瞧你……和弟妹。”韩遂大马金刀地坐在堂上,豪气地随手一指那地上的一堆西北特产,很是大方地说道,“你……和弟妹都瞧瞧,可有什么用得上的。一点儿小意思,不成敬意,留着玩儿吧。”

“和”后面才是重点,鬼知道他们前两天几乎是每天碰一面,还有什么好瞧的

陆庭琤淡淡地瞥了眼那一地的皮毛干货药材等物,幽幽说道:“多谢破军兄,家里什么都不缺,这些你留着回去赏人吧。”

“我这些可都是好物件儿,京城里的那些东西如何能比我说句狂妄的话,也不怕你恼,你们家里未必拿得出一件儿,能比得过我这些的。”韩遂大大咧咧地笑着,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刺眼。

陆庭琤的脸愈发黑了,这厮也忒没脸没皮了些。

“咦,怎么不见筱之呀”

好吧,连“弟妹”都不称呼了,直接叫上名字了。

“内子不好见外男。”陆庭琤冷嗖嗖地说道。

“我算什么外男从你这儿排我是他师兄兼师伯,从他们承恩侯府算,我还是她世兄呢,那都是该通家之好的关系。”韩遂仿佛没听懂他的言外之意,掰着手指头细细道来,“快叫她出来见见我这老朋友。”

陆庭琤彻底黑了脸,这货是听不懂客套话,非得他拿不客气的招呼么

“内子不方便见破军兄,”陆庭琤站了起来,朝韩遂行了个揖礼,“愚弟衙门里还有事儿,破军兄若没什么要事的话,就不多留你了。”

嘿,直接开口赶人了

真不禁逗儿

韩遂咧了咧嘴,眸中笑意盎然,却是照旧岿然不动地坐在位子上,抬眸说道:“我看不是筱之不方便,是行端你不方便吧”

陆庭琤咬了咬牙,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破军兄知道就好。”

不行,这厮实在是太讨厌了他当初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怎么会觉得他还不错,值得一交的

陆庭琤心内的危机感陡然加重。

他得赶紧行动起来才是,不能叫这厮有机可乘,最紧要的当然是先断了舒舒那边的一切可能和漏洞,比如说,那封休书。

对,那封休书

那就是个随时可能引火烧身的烫手山芋,搞得不好她真能拍拍屁股走人。

陆庭琤好说歹说撵走了韩遂那厮,回来后便开始忧心忡忡起来。这看在那些丫鬟们的眼里,越发觉得自家大人深不可测了,一个个的,都尽量绕着他走。

晚间,陆庭琤在书房里磨蹭了一会儿,估摸着顾筱之也该躺下歇息了,方起身回了后院。

果然,主院卧房的灯已经灭了,只有外间还恍恍惚惚地燃着一豆灯火。他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借着若隐若现的月光,径直往内室顾筱之的梳妆台前摸索……

可惜,他干这种坏事的运气向来不怎么好,这会儿还没摸到台面便一脚踢倒了妆台前的绣墩。

“大晚上的不睡觉,这是做什么”拔步床里幽幽传来一道女声。

陆庭琤转头一瞧,床前帷幔重重,天色又这么暗,想来她也看不见他此刻的窘迫模样,便轻轻吁了口气,索性站直了身子。

“无事,你睡你的。”

床上又响起一声叹息:“我根本就没睡。”

陆庭琤僵立当场,顿时觉得自己这个样子猥琐极了,简直不是君子所为——尽管他也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如玉君子……好吧,简直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

而且,方才的自己好像也忒没脑子了一些——如此重要的物事,人家怎么会放在这种地方指不定还留在娘家,妥妥地保管着呢……

“你到底在做什么”顾筱之掀开床幔,钻出一颗狐疑的脑袋,望着如墨夜色中的那个人影,“是在找什么东西”

陆庭琤真想给自己狠狠一嘴巴,这太幼稚、太荒唐了……顿了顿,蹩脚地找了个借口:“找梳子。”

顾筱之挑了挑眉,随手合上帘子,继续躺回床上酝酿睡意,清浅地声音低低传来:“梳子在妆台上,休书在我祖父那儿。”

陆庭琤一噎,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整个人浑身发麻地立在那里。

顾筱之抱着被子轻轻勾了勾唇角,凉凉地说道:“你放心,我没打算红杏出墙,所以没必要如此鬼鬼祟祟的,有辱斯文。”

这根本就不是红杏出墙的事儿

都有休书在手了,还算哪门子的红杏出墙只不过,日日有个人趴在墙头上看,再有了这个名正言顺的“过墙梯”,坐到墙头上,也是迟早的事儿。

陆庭琤握了握拳,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方踏着沉沉的脚步回到自己的外间,颓然地往榻上一躺——或者,他该找个借口,跟承恩侯好好聊聊——

家里有个随时可能来爬墙头的韩某人,外头的另一个韩某人也不太平,简直像是上辈子欠了他们姓韩的所以陆庭琤这些天,真真是心力交瘁。

说起来,这就是另一桩叫他极不高兴的事儿了。

自打除夕宴上被皇帝申饬了一番,继而又被幽禁面壁思过了整整一月有余,二皇子韩遇的性情变得愈发古怪阴沉了,竟是看谁都要先试探上两分。那股猜疑劲儿,即便是一直被怀疑的陆庭琤,都有些招架不住。

“除夕宴一事,季妃与老三母子算是彻底失了君心,然而我也无辜受牵,被父皇申饬关了禁闭。”韩遇替陆庭琤倒了一杯茶,笑容和煦如春风,犀利的眸子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行端以为,本殿下该如何重新赢回父皇的圣心呢”

陆庭琤垂下眼眸,郑重其事地朝他行了个揖礼,恭谨地说道:“殿下,这是行端之失。没想到时隔多年,他们竟还能翻出婕妤娘娘的香料与六皇子补药之间的联系,微臣也是始料未及。”

“无妨,”韩遇笑笑,甚是和气,“这不过是个巧合,许是我的运气不够好呢。好在最终,那罪魁祸首也没有逃脱。行端之功,我心中有数。”

“其实也是婕妤娘娘斡旋有方,若非如此,冯淑媛那处又如何能恰到好处地给陛下提了醒呢”陆庭琤谦逊地说道,随即沉吟了一会儿,方缓缓继续,“至于殿下要如何挽回陛下的圣心……依微臣看,恐怕还得从兄友弟恭这四个字着手,尤其是对三皇子,殿下还是不能急在这一时,当徐徐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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