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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陆的没被这件事给震惊到,却被另一桩事打了个措手不及。

之前送陆杳娘回淮安的人狼狈地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不大好的消息——陆杳娘跑了

时光逝

陆杳娘失踪了

出了京城地界没多久,她便趁着护卫松懈之际, 偷偷从马车里溜走了。

那几个镖局雇来的护卫在她失踪的林子附近连着找了两日都没寻到踪迹, 结果还遇上了一伙儿强盗,他们拼死缠斗才保住了性命, 狼狈地跑回来报信。

陆庭琤立时又请了几个镖局里的人,亲自带着他们沿着官道一路找去了那树林, 如此往返搜寻了数日,却是依旧没有陆杳娘的消息。

这事儿的动静不小,陆母那处打一开始就瞒不住。

这就苦了顾筱之了, 他陆庭琤拍拍屁股跑出去找他那宝贝妹妹了, 却留了她在家里日日与泡在眼泪水儿里的婆母朝夕相对。

“筱之, 连那些镖师都遇上了强盗,那杳娘……杳娘更是凶多吉少了啊……”陆母抽了帕子坐在堂前, 又开始每日一哭。

顾筱之还不能表现得不耐烦, 只好垂下眼眸, 淡淡地回道:“母亲放心, 小姑子吉人自有天相, 定会没事的。”

那叫祸害遗千年。

陆杳娘这会儿指不定在哪儿蹦跶呢……退一万步,即使她真出了事,也是自己作的, 怨不得旁人。

顾筱之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理着陆母的哭诉, 陆庭琤却在此时回来了。

他一脸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头发凌乱,胡茬丛生, 连向来不染纤尘的青衫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土。

唔,真是费心费力。

陆母急急忙忙地迎了上去,一把扯住他的袖子,泪眼朦胧地连连问道:“琤儿,如何了可有你妹妹的消息”

陆庭琤摇了摇头:“那里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山,听镖局的人说,还时常有盗匪出没……杳娘十有八九……已经遭遇了不测,请母亲节哀。回来之前,我已去官府报了案。”

他这话的语气,疲惫中透着一股平淡,就好像压在心头多年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又仿佛在无关紧要地说一件别人家的事儿。

顾筱之眼见着陆母一声哀嚎,随即整个人都瘫了下去。陆庭琤在那里忙不迭地抱住她,呼唤着她……陆母的丫鬟们都纷纷围了上去,七手八脚地搀扶这位受了严重打击的母亲……

一时间,堂上乱成一片。

混乱中,她对上了陆庭琤复杂的眸光,心里却只能发出沉沉一叹:真够狠的……却不知这一声叹息是满意的欢喜,还是久违的释然……

几日后,大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陆大人家的小妹在返乡途中遭遇了强盗的事儿。可怜不过二八年华呀,便香消玉殒了,而且尸骨无存。

走得近些的人家都来表示了该有的慰问,连皇帝都问了陆庭琤几句,顺道敲打了一番顺天府尹。

这事儿便算是过了明路,除了陆母,大家都接受了一个事实——陆杳娘这个人已经彻底在世上“消失”了——

六月,顾薇之大婚,嫁的是顾瑛下属之子。

虽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她的夫婿朱柳迦本身是有功名在身的,又听说极为上进,后年的春闱大考中应当大有可为。因此,薇姐儿虽是庶女,朱氏在她的婚事上也算是尽心尽力了。

而顾筱之对这位三妹夫则更有好感些,皆因前世承恩侯府遭遇的那一场劫难,到头来只有这位三妹夫仍对发妻不离不弃,一如往昔。

她与筝姐儿就不用说了,便是夫妻日久,往常恩爱非常的大姐姐夫妇也难免有些不对味儿。所以说啊,日久也未必能见人心,只有灾难来临的时候,你才知道自己嫁的是个什么东西。

薇姐儿出嫁不久,远在洛城的朱颖也传了好消息回来,说是生了个八斤重的大胖小子,当真是一等一的得意了。

顾筱之与齐芦溪一合计,两日便整出了各两大车的贺礼,拜托镇国公世子夫人给一并运过去。

日子还是如流水一样过着,陆杳娘失踪后,陆母愈发安静起来,周舅舅一家又去了西北,她更是轻易不出院门了。

陆府终于回归了宁静,顾筱之与陆庭琤之间也始终保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相处模式,倒是意外地默契起来。

虽然仍旧会不时地斗嘴,当然主要是顾筱之挑他的刺儿,陆庭琤被逼急了也会毒舌地嘲讽上两句。不得不说,即使是在无限纵容的追妻道路上,有些男人还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好在,更多时候,他们总能心平气和地说话,不至于歇斯底里或是甩手走人。这种无波无澜的生活,似乎是顾筱之在前世的后半辈子里一直在苦苦追寻的状态,她如今相当满意。

期间,陆庭琤升了一回官,从正六品的户部清吏司主事右迁到了从五品的户部员外郎。这升官的速度,比前世的平步青云还要平步青云。顾筱之调侃他,照这势头下去,这辈子他不到三十岁就能入阁拜相了。

可无论他怎么升,人还是在户部,看样子,在那件事情没有了结之前,他是打算在户部安营扎寨了。

陆庭琤要在户部做一颗钉子,身为京卫指挥使司都指挥佥事的顾瑛却要想个法子挪挪位子。他以前在五军都督府,后来到京卫指挥使司,已经与军方牵扯太深,难免有些人会狗急跳墙,还是要将脏水泼到他身上,那到时候,承恩侯府一样难逃干系。

顾筱之提过这个问题,陆庭琤莫测高深地回了八个字:稍安勿躁,静待时机。也不知他所谓的时机究竟是什么……

待到来年春天,顾筱之隐隐感觉,这个时机似乎终于来了。

这一年开春,讨论了一年之久的重开海域之事终于有了决议——皇帝同意采纳以礼部尚书叶大学士为首的朝臣们的提议,颁旨下令暂且先开东南沿海的海运先观后效,继而逐步开放其他各地。另外,朝廷又遴选了几家颇具规模的商户作为新添的海上皇商,岭南古家赫然在列。

顾筱之听到这个消息,自然为顾瑶与古玉涵夫妇感到高兴。这一年多以来,他们在京中的奔走果然没有白费,而古家拥有了更大的财富和实力,何尝不是他们承恩侯府与顾皇后、六皇子的依傍

陆庭琤有句话还真说对了,再热络的亲情也需要一些实惠的东西来更上一层楼。而这种实惠,何尝不是一种互惠互利呢眼下这大好的形势,便正是这种互惠互利,互相帮衬的结果。

海禁消除,海运复开,皇商的资质也下来了,古家正是要开始大干一场的时候,顾瑶便要带着孩子们随古玉涵回泉州了。

最舍不得他们的非承恩侯夫人莫属,她老人家当然不是舍不得顾瑶。尽管她还是领着这当初不听话的小女儿进宫去向顾皇后谢了恩、辞了行,让她们姊妹此生终于有机会再见上一面。嘴巴却仍是相当“诚实”,直言“赶紧滚回岭南去,往后只叫孩子们进京来看我就是”。

这话便是赶来送行的顾筱之听了都觉得好笑,更不要说一眼看穿老妻套路的承恩侯了。明明已是原谅了小女儿,偏还要在口头上逞强。原来不管年纪如何,女人们总是热衷于口是心非啊。

顾瑶也只能抹着断了线似的眼泪珠子不住地点头,喉头发紧得再说不出一句话来,最终一步三回头地上了马车。

直到古家的车队成了远处的一个个小黑点,承恩侯夫人才叹息一声,悄悄拿帕子抹了下眼角,由石嬷嬷扶着回了马车。

大多数离别总是伤感,可有些离别却求之不得,甚至令人欢欣鼓舞。这便要说到陆庭琤之前埋下的那个“时机”问题。

海禁废除不久,西南苗乡发生了□□。那些暴民揭竿而起,自立为王,接连杀了好几个洞寨的首领,逼得朝廷御封的吐司仓惶北逃求救。

皇帝震怒,欲派十万大军前往镇压。可西南苗寨山多林密,多的是有毒的蛇虫鼠蚁出没,而如今又正直开春之际,正是毒气雾瘴大规模爆发之时,一时间,主动请缨的将领寥寥无几。

这般没有面子的事儿,让皇帝更下不来台了。眼见着那龙颜便要大怒,承恩侯世子顾瑛赶紧出列一步,恭谨地说道:“禀圣上,臣愿前往。”

皇帝定睛一看,原来是大舅子,心里刹时暖意四流——关键时刻,还是自家人靠谱啊

一番暗暗感慨之后,他便光明正大地夸起了自家大舅子,然后一点心里负担都没有地送了顾瑛上战场。

“你现在可知,何为时机了”陆庭琤饮了口茶,笑意融融地瞟了她一眼。

顾筱之躺在花树下的躺椅上,望着头顶的团团繁花,闭了闭眼,轻轻叹道:“老谋深算还是你,只是……西南多瘴,那些暴民又凶悍,对大伯父来说,这一场仗也不好打啊……”

“唔,伯父此时倒颇像柳宗元笔下的捕蛇者……只是,他若去捕蛇尚有一线生机;若是留在京城,很可能还是重蹈覆辙……”陆庭琤放下茶盏,幽幽望着远处的池水,喃喃道,“放心,我自会尽我所能,帮他捕到这条蛇……”

子嗣事

顾瑛出征在即,而顾筝之的婚事也恰好相看得差不多了, 朱氏便索性赶在夫君出征之前, 将小女儿的婚事定了下来。

今生自然不会再有广安侯府的孙雪臣什么事儿,筝姐儿的未来夫婿是南阳伯之子楼安然。

说起来, 南阳伯夫人与朱氏是嫡亲的姑表姊妹,筝姐儿与楼安然也算得上是表兄妹的关系。以前逢年过节走亲戚的时候, 这俩人也是时常碰面的。这会儿定了亲,筝姐儿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这太奇怪了……”顾筝之捧着一张红彤彤的脸,眸光怔怔, 口中喃喃自语, “怎么会是安表哥呢我以前还时常欺负他呢……”

顾筱之瞧她眼眸含春, 粉腮凝脂,分明是春心萌动的模样, 便笑着打趣道:“这世上的事啊, 都是说不准的。有些人是千里姻缘一线牵, 有些是蓦然回首, 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你么, 便算是后者,兜兜转转绕了一大圈儿,原来那良人早在幼时便出现了。”

“嗯嗯, 正是呢。”顾薇之也点了点头, 跟着凑趣道,“安表哥打小便知道让着你,今后定也会多忍让包容你的, 可不就是那个打着灯笼都难找的良人么”

顾筝之揉了揉发烫的脸颊,很是有些不好意思,却是强自嘟着嘴说道:“唔,且看吧。若他……能像姐夫们对待姐姐们那样,那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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