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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个,朱颖便又得意开了, 气喘吁吁地坐下来抿了口茶, 将脑袋凑上来低声说道:“近来京中不是又多了好些举子么说起来,会试在即,二月便是他们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你别打岔, 说重点。”齐芦溪推了推她,倒是难得对这些闲话这般感兴趣。

“这年轻的举子一多,那风流韵事自然也就多了。”朱颖挤了挤眼,笑得满怀深意,“年前几天,凤阳伯家的三小姐,大冬天的就落了小南湖,被一个从湖州来的举子给救了上来;还有除夕那日,吏部员外郎周大人家的小姐竟然打算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对她家那解元表哥下了手,可惜摸错了房门,白白便宜了与她表哥同乡的一个穷书生。”

凤阳伯家三小姐那档子事儿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能知道倒也不稀奇,便是顾筱之前几日去各家拜年的时候,也听了那么一耳朵。可吏部员外郎周家的事……毕竟发生在自个儿家里,怎么如今也闹得这么沸沸扬扬了

“你们猜,那周家小姐的解元表哥是哪个”朱颖又眨了眨眼,一脸“赶紧问我”的表情。

顾筱之垂眸不语,神情淡然,仿佛就是个听听闲话的旁听者。

齐芦溪见她说的是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无聊手段,便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十分敷衍地挥了挥手:“那你就快说吧。”

“是那位陆先生”

只要有人捧场,朱颖就有劲头,才不管捧场的人是否耐烦呢,况且这么劲爆的一个消息,还怕她们没有兴趣继续听

果然,原本睡眼惺忪的齐芦溪怔了怔,下一刻便睁大了明眸,身子也坐直了,勾唇浅笑道:“哎呦,竟是他呀,这也太巧了吧”

顾筱之早就猜到了,倒没有太过吃惊。吏部员外郎,周家,解元表哥……实在太容易联想到了,却不知那大胆实施“近水楼台”的,是刘氏所出的周采然还是庶女周双喜。

“筱之怎么一点儿也不惊讶”朱颖问道,如此劲爆香艳的消息,只惊到了一个人,她很没有成就感呢。

顾筱之眨了眨眼,倒是有现成的理由,根本不怕穿帮:“我早猜到了呀你别忘了,那陆先生曾在我家做西席,祖父自然去查过他的底细。我早知道他有个舅舅在吏部做员外郎,却不知这么私密的事儿怎么就传出来了况且他们又是亲戚,若要近水楼台,怎么这会儿才……”

她这话正是问到了点上,刹时便又燃起了朱颖的一腔熊熊“话痨”之火。

“我也不知怎么流传出来的,不过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那周家小姐不嫁那穷书生都不行了。至于为何趁着这会儿……”朱颖俏皮地一笑,双眼放光,“你们没听说眼下京中学子圈里流传的另一件大事么”

“哎呦,你哪儿那么多废话便是那说书人都没这么磨叽的。”齐芦溪蹙了蹙眉,抬手拍了她一下。

“芦溪,你近来脾气真是很暴躁呢,我们那个最是端庄娴雅的溪溪去哪儿了”朱颖嘟了嘟嘴,好在没再继续卖关子,“近来京中风靡着一篇立意新颖,才华横溢的策论文章,许多名士大家看了,都说这文章的作者有状元之才。可巧,作出那篇文章的人正是陆先生”

顾筱之笑了,原是她前些天奋笔疾书的劳作终于有了成果。那篇策论是陆庭琤前世在殿试上摘得榜首之作,她之前很是崇拜地研究了一番,虽说如今不能一模一样地默写出来,但那上头的立意与点睛之笔还是能记起的,便照样抄了几份,叫福宝放出去。

其实,最好的时机还是在殿试前,这样才能打姓陆的一个措手不及,可她为了避免引起皇帝与朝臣的注意,只好提前下手了。

那篇文章,自然是最名副其实的“状元之才”,那些老学究、老大人们倒是没看走眼。想来,周家女也是听说了这一点,心中才愈发坚定地要走“近水楼台”这条道了。

“这个陆先生倒当真有趣,”齐芦溪轻笑一声,瞟了顾筱之一眼,似笑非笑地道,“我之前听阿颖说,你们家老侯爷不是挺看好他的么老大人,果然慧眼如炬啊……”

她这话便有些意有所指的意思了。

顾筱之微微一笑:“唔,祖父估计又要得意了,不过他再有才,如今也与我们家无干了。”

齐芦溪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却也知趣地不再提这话,转而低头饮起茶来。

朱颖说了一通话,正口渴,便端了盘蜜橘往她们跟前凑:“尝尝这个,我外祖家送来的,可甜了”

怕是未来夫君送来的吧……

顾筱之好笑地朝齐芦溪望去,却见她正捂了嘴,皱着眉,一副要吐非吐,喘不上气来的样子。

这反应如此熟悉,再结合之前的种种奇怪举动……顾筱之是过来人,立时便想到了那种可能。

朱颖却先咋呼开了:“芦溪,你这是怎么了”

齐芦溪挥了挥手,只支吾着不说话。顾筱之连忙将那盘橘子端开,她这才放下手,兀自顺着胸口喘了好几口气。

待她缓过来,朱颖还一脸紧张地看着她,双颊一红,咬了咬唇,便招手叫她们凑过来,悄悄说了句话。

“真的”朱颖又是头一个跳起来的。

顾筱之摇了摇头,笑盈盈的道:“恭喜恭喜,我们也要多个小外甥了。”

齐芦溪嫁入璟安郡王府也有快两年了,璟安郡王妃虽宽厚,但想来她与她娘家也是焦急的,如今可算有了喜讯。

“还未到三个月,所以还没跟外头说。”她微微红着脸,轻声说道。

朱颖却接了方才顾筱之的话茬,豪情万丈地道:“外甥哪里够,我可是要做干娘的。”

自然又被她逗笑了一阵,三人又坐着聊了会儿,傅氏便走了进来,请她们去入席——

大年初一那日,陆庭琤便从周府搬回了弘文书院。那个府邸,他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舅母刘氏为人刻薄吝啬,又惯喜捧高踩低,他从来都知道她是不大看得上他这打秋风人家的外甥的。可舅舅一向对他多有帮衬,他不看僧面看佛面,便也多敬着她,只是若没什么要紧事,也不大上他们家去。

没想到这次年节,舅母竟会让舅舅下帖子请他去周府过年,舅父的面子总是不好拂的,他便在除夕当日上了周家的门。

他走后,学舍里与他同寝的同乡张萍便只剩孤身一人了,想想除夕之夜,一个人枯坐也是可怜无趣,算起来他与舅舅也是同乡,便自作主张地邀了他一同去周府。

谁曾想,这个张萍竟救了他一回。

除夕夜宴上,舅母便多番试探讨好,却都被他含混了过去。晚间,也不知是舅母授意,还是那周采然自己着急了,竟使出那样的昏招来。他将计就计,转手便让张萍做了“替死鬼”。

原本周采然还未来得及做成那事,舅母只要好生安抚张萍,这事儿便能平安压下,他看在舅舅面子上,自也不会再刻意为难。然而,她们非要将这事儿往他头上栽,那他便只好一不做二不休,把事情闹大了。

如今,周采然除了嫁给张萍,已无第二条更好的路可走。

他站在学舍院子里的那株腊梅前,淡淡幽香袭来,忍不住抬手去轻轻触碰嫩黄色的花瓣,掰开那些层层蜷缩的花瓣,露出里面血红色的花心。

前世,舒舒为了他面上好看,不得不去费心应付刘氏那样的人,外头的人瞧着总是光鲜亮丽,一团和气,她的心里其实是精疲力尽到在滴血吧。

他却总觉得不过是内宅小事……

他又想到那回,她拿刀子将周双喜的脸给划了两刀,然后就这样给刘氏送了回去。那个时候,她该是气到极致了吧她该是最在乎他的时候吧

可是她现在,再也不会为他做这些了。

陆庭琤的心止不住地抽搐起来,就算顾筱之才又给他找了新的麻烦,他还是忍不住为她心疼。

探花郎

二月份的会试如期举行,三场考试下来, 每个举子都累的精疲力竭, 听说东府的顾彻之考完回来,直接蒙头大睡了整整两天一夜, 连饭食都顾不上吃了。

好在他这样的付出是有收获的,春闱放榜, 他又是榜上有名,顺利进入了下月的殿试。而陆庭琤的收获,显然更大。

“会元”

看着哥哥着人带回来的家信, 顾筱之不禁站了起来。

果然, 有前世记忆的加持, 这一次他愈发驾轻就熟了,这是妥妥地奔着连中三元去的却不知待到殿试之时, 他是否还能这般轻而易举地拿下状元之位

三月殿试转眼间便来到, 贡士们排着整齐的队伍前往太和殿前的广场, 接受皇帝亲出的考题检验。

殿试一结束, 几位阁部的老大人们便投入到了审阅考卷中去, 然后将连日来挑拣出的前十名文章呈到皇帝跟前御览,由皇帝亲自选定三位一甲“进士及第”,以及二甲头名“传胪”的人选。

“诸位爱卿, 可有什么建议”皇帝捧了一篇文章, 一边看着一边随意地问道。

本次会试的主考,礼部尚书叶大学士出列朝上行了一礼,恭谨地说道:“臣以为, 淮安陆庭琤堪为状元之位。”

内阁首辅兼吏部尚书沈大学士也出列附和道:“臣附议。”

“臣愚见,徽州陈仕元可为榜首。”身兼刑部尚书与内阁学士的英国公回道。

“陈仕元的词藻太过华丽,”皇帝撇了撇薄唇上的两片胡须,淡淡地瞟了他一眼说道,“策论,讲究的是分条析理,解纷排难,为朝廷治国之道出谋划策,要那么多华丽丽的词藻有什么用

英国公尴尬地垂了头,讷讷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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