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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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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

一声兵器相碰的声音在空中啸响, 楚天齐握枪挡住顾言之一剑,巨大的冲击令他连人带马退了三步, 周围护卫纷纷上前护住他。

他微微诧异,看着停落在面前的顾言之,想不到看着文弱得像个书生,实则武功不容小觑。方才那一击震得他虎口微微发麻。

顾言之不曾给他小憩的机会, 当下提剑脚底生风再次袭来,周遭护卫根本抵不住他的攻势, 转瞬已有三人滚落马下。

楚天齐面色阴冷,厉声喝道:“好小子, 看来非得本将军好好教训你一番不可。”说着,他弃了马匹, 长枪一挥与顾言之正面对上。

刀光剑影在夜空碰撞划出一道道火花, 楚天齐的枪历经战场厮杀, 枪尖利如锋芒, 枪枪直刺他命门。顾言之亦是不甘示弱,剑如魅影,透着凌厉的风劲, 招招游刃有余。

眼看着底下二人斗了数十回合, 吴文轩在楼上看得着急,直喊道:“小心啊顾大人,哎呀, 你别护着我了, 去帮帮你家大人啊。”

彦青回道:“大人有令, 属下必须护着吴大人。”

话音刚落,只见顾言之与楚天齐再次近身相斗,只见一股鲜血在二人之间喷涌而出,城上众人心头一紧。

顾言之回身落地,头上束发的帛带断落,一缕青丝在空中悠悠落下。反观楚天齐,他张着口不敢置信的看着腹间那一道深深的伤痕。想他征战沙场多年,竟败在一个文官手中,叫他实在不甘。

“楚将军,你输了。”顾言之淡然自若道。

楚天齐捂住伤口,咬牙狞笑道:“哈哈哈,本将是输了,可楚国赢了。你们的城破了,你瞧瞧这凉州城,四下都是我军的人,很快你也得跪在本将军面前,本将军要将你碎尸万段!”

顾言之笑了起来,看着四周,如楚天齐所料,虞军已经所剩无几,眼看着就要占据凉州城,楚军人人杀红了眼,带着嗜血的兴奋挥舞着长刀长剑,只待上了城楼掳了刺史,插上楚国旗帜。

只是……

他看着楚天齐,似笑非笑道:“楚将军似乎对今夜占据凉州城势在必得。不知将军可有注意,我虞军虽是士气衰败不敌楚军,却也在这凉州挡了你半月有余,何曾像今夜这般溃不成军。”

楚天齐冷笑:“那自是虞军早已无回天之力……”

他的声音噶然而断,转而皱起眉惊道:“不好,中计了!所有楚军调转马头离开凉州城。”

尚在喜悦中的楚军一头雾水,旦看原本被攻破的城门在他们眼前缓缓关闭,四面城墙上突然冒出无数虞军,黑洞洞的箭矢对准了他们蓄势待发。

楚天齐一脸灰败,方才醒悟过来,顾言之正是有意激怒他,使得他举兵破城,又在破城时佯装不敌致使城门大开引楚军进城。

一场硝烟过后,四下灰蒙蒙一片。这一仗使得八万楚军悉数掳掠,还将楚国第一将军拿下,凉州城传来高昂不绝的欢呼声。

顾言之擦拭着唇边血迹,望着满城断垣神色不明。他想起行踪尚且不明的父亲,又十分思念远在京中的李娇,离京已有半年,不知她可好?

“顾大人。”迎面而来的是身着玄甲的青年,他谦和的朝顾言之行礼唤道。

顾言之断了思绪,转身看去,微微扬眉:“陈大公子。”

陈烨笑道:“末将授命陛下,作为平南大将军前来支援凉州。”

顾言之颔首:“这一仗多亏了陈将军支援才能剿灭楚军。”

“不不不,顾大人客气了。皆是因大人有勇有谋,设计引敌入瓮。”陈烨说道:“末将一直以为大人只是在朝堂上才能卓越,没曾想在战场上也是如此英勇。”

他微微一笑:“陈将军也出乎本官所料,三日前接到的传信,说是这一两日援军会到,原以为来的会是别人,没想到是明威府大公子。当初与文家沾染了瓜葛使将军府与陛下君臣离心,陛下也不再信任明威将军,若是在太平年间,恐怕将军府再无翻身之日,可如今这时候,陈将军却懂得审时度势,此番归朝,想来明威将军府也能重树威风。”

陈烨被他看得透彻,脸上微微发热,弯起唇来作揖道:“顾大人这么说,末将实在惭愧。当初之事是父亲与我二人糊涂才导致家门衰败,可末将一颗忠君报国之心从未变过,一来为了重振家门雄风,二来愿守大虞每一寸土地,马革裹尸战死不悔。”

顾言之面露赞赏:“有陈将军这句话足矣。”

……

得知顾言之在凉州围剿了八万楚军,又降掳了楚天齐,李娇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此战过后,楚国损失惨重,想必短时间内不可能再犯大虞边境。如此一来,顾言之也能在近日回京了。

一别半年之久,这期间倒是见过他一次。河西水利在这几年内已是基本完善,他进京向朝廷汇报了一次情况,原该在第二日启程回去,他却在中途转道来西庄寻她。

那一次见面是深秋,他突然出现在眼前,拎着一壶酒朝她笑得好生温柔。

他道:“天冷了,可否让臣陪殿下喝一杯?”

她记得那时她几乎是飞奔上去,将他扑了个满怀。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念他,也明白自己对之前的事早就释怀。

顾言之抱着她退了两步,将手中酒壶抬高,宠溺道:“小心碰着。”

“我好想你。”她将头埋在他颈窝,闷声闷气道。

他用温暖的怀抱回应她,轻柔地亲吻落在她发顶、眉间还有柔软的唇瓣上。

怀中是他一贯带着清冷的梅花香,缠着空中淡淡的清酒冷冽,令她逐渐沉沦。

他在西庄停留了一夜,将多日不见的思念和牵肠挂肚都用温柔和缠绵诉于她听。

一夜之后,她的身侧又逐渐归于冷清,临走前,他说年后就回来。

这日,她早早进宫去给太后请安,出了慈安宫,隐隐感到宫中气氛甚是凝重,无意间听了两名宫女在讨论着早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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