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过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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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轻是个早熟的孩子,十岁的时候,便偷偷爱慕隔壁的大哥哥。
大哥哥少年身量,初初长成,却已俊秀不凡。
白轻那时与大姐的关系不差。二人相差两岁,白轻不讨大人喜欢,总是大姐维护她。
白轻把对大哥哥的爱慕之心告诉了白枳。白枳有瞬间的愕然,却规劝她还太小,不要把爱慕之心表明,显得轻浮。
白轻对她的话还是很信服的。
后来呢,发生了什么?十二岁的白枳和十八岁的大哥哥订了亲。双方父母约定,待白枳十四岁,便让他们二人成婚。
这种背叛的感觉,白轻觉得心肺都揪在了一起。她是个早熟且心胸狭隘的孩子。
既然你对不起我,我也不会手软。她并不是傻,她不讨喜的缘故便是她的早熟与孤僻,没人会喜欢一个不会撒娇的孩子。
她装傻扮嫩,打消了白枳的疑心,成功的勾搭了姐姐的未婚夫婿,婚约毁了,白枳恨的目眦欲裂,愤愤离开了家,从此再无消息。
其实原本啊,那个傻个子未婚夫,根本没有和她怎么样,不过是她略施小计,报复二人罢了。
她恨的是背叛啊。
他明明答应了等她长大,转眼却要另娶她人。
她明明当她是最信任的人,转眼却要抢走了他。她辜负了她的信任。
爱之深责之切。所以她更恨她。
后来父母愈发看她不耐,终于找借口打发了她。她来到了齐地,与白枳的孽缘,又再度开启。
回忆到此结束。
白毛有些疑惑,你的仇怨已了,为何又想不开了呢?
白轻叹到,是我的报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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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枳死后,齐妄有几个月不爱理会府中姬妾,勾栏妓馆也逛的少了。
白轻原以为自己再无牵挂,从此清心寡欲,了此一生。
可是她高估了自己的心性,寂寞是个可怕的敌人,她最终还是向它俯首。
她开始在齐府活动,不经意的一颦一笑,终是勾起了齐妄心中仅有的怜惜。
她终是复了宠。虽不曾诞下一男半女,却也算是长宠不衰。而徐氏闭门修禅,一心向佛。两人算是相安无事。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齐王府发生了一件大事,齐妄的侄子,齐王世子的嫡子齐誉,突然失踪,整个齐王府乱成一团,齐妄也不得不加派人手去寻找。
白轻一觉醒来,身边是个陌生的男人。男人身材高大,五官深邃——是莑人。
外面人声鼎沸,白轻闭了闭眼,望向踹门而入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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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祠堂前,面前坐着的是她的夫君和他的正妻。
奸夫——那个莑人,用不大熟练的汉话叫嚷着,她该是他的妻,他们强抢了她,应该放了她们。
祠堂外有下人窃窃私语,小声议论着这种情况,奸夫淫妇,都是要沉塘。
白轻听着她的丈夫用冰冷的声音重复,“沉塘。”
她看着徐氏低垂的眉目间隐藏的得意,却提不起半分心力反击。
她不是心善的菩萨心肠,对待亲姐尚不留一分情面,只是对徐氏这个可恨之人,存了半分同病相怜的怜悯。
同是一张假面,这个女人,比她戴的更久更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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