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2）

之后一段时间方夏都早出晚归满脸倦色，李继书实在不愿开口多问，这儿显得多事儿啊，只知道他在忙兼职。而且方夏只在他这儿凑活了三天，因为卖床板的提前回来了…之后偶尔再在大道上碰见，他身旁常搀一位脚裹粽子的女孩儿。

\r离元旦还有一个月，各部门都开始把这年从开头累积下来的事儿收尾，元旦过了要整理一年的工作和存档备份，年年这节点干事们都忙得骂娘。两个小时早会开得部员头晕眼花，他们大多没来得及吃早餐，李继书也讲得口干舌燥，休息时间悄悄在食一给大家定了早餐。

下楼取餐的时候外卖员还没到，他站在风口抽烟，凉风扇在脸上面皮痛得嘶嘶的，有人从背后拍他，拿破锣一样的嗓子说：“别动，给我借个火。”

\r方夏借到火，叼着烟往后一步，抄着手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累啊…”

\r李继书附和点头，把烟从嘴上捋下来掐灭。

\r“你怎么在这儿？”方夏转过头问，他感觉挺久没见李继书了，这种久别重逢的感觉让他觉得很新奇。李继书蔫蔫的揉鼻子：“开会，给他们下来拿早餐。” 李继书得人心不是无凭证的。他不计较又会拉拢人，心思九曲连环又善解人意，光今天早上这些东西就花了小两千，再说之前选举的时候有效选票四十八张，他一人得了三十九。

\r外卖来了，李继书一边道谢一边接过，十好几个大大小小的食盒分了五个大袋子，颇有重量。李继书挑着抽了几个给他，都是刚出炉就装上的，温度还在，有些烫手。\r方夏抱着当取暖的，一根烟抽完跺跺脚，拿眼神询问李继书，回去吗？

\r李继书和他并排走，呼吸间能闻到方夏身上的烟味。这都腌入味了，得是抽了多少啊？李继书皱眉问：“你这是抽了多少？都入味了，你女朋友不管管吗？”心想，太不称职了。

\r方夏工地学校两头奔，忙得恨不能再有丝分裂一个自己。昨天改稿子又是一个通宵，脑子沉的根本想不起来洗澡没有，揪着衣领闻了闻，这味道也不是不能忍嘛…知道李继书有洁癖，懒得计较，揉揉眼：“也不全是我抽的，一屋子人都抽，你别听他们瞎传，人不是我女朋友。”

\r开会的办公室在三楼东侧，他不自觉跟着方夏走，一路绕去了北楼，方夏也没提醒。他是一路上都在想方夏的话走神没注意，方夏则是头昏脑涨根本没记起来身边还有个李继书，他以为刚刚的岔路口李继书就和他分开了。

方夏踹开他们教室的门走进去李继书也跟着，一抬头就看见一屋子的熟人，方夏他们宿舍的一二三都在，体育部的马文也在，社科部的周宁曲小管将南平几位也在。

\r屋当间几张桌子拼起来，锅碗瓢盆摆在上面，食材码好放齐，多是肉，还有排骨和一条鱼，寥寥几根绿色，仔细看还是葱花和香菜。他们一群人围着几个冒着滚水的锅，一股香辣呛人的味道飘着。

\r方夏说：“水开了没？”

\r在教室煮火锅他们不是第一次干了，还都是熟人作案，默契得很。上学期在学校一学期茹素茹得头都快绿了，期末几位凑在一块儿合计开荤，恰巧老大有钥匙，一拍即合，从此周末聚餐算是有了固定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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