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4 章（2/2）
灏儿将信将疑地看看他问：“真的吗？”
莫远之皱眉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当年你们俩又沉又不老实，我一手抱着一个，每天都累得腰酸背痛。”
灏儿不好意思地趴回枕上，胡乱伸出手去，敷衍地揉了揉莫远之背，嘟囔道：“那好吧。”
莫远之这会儿没忍住真的笑了，站起身道：“早点睡，夜里不要偷偷点灯看闲书，要看明日白天再看。”
“噢。”
莫远之又去看了看另外两个娃，见两人都老实睡下了，掖了掖他们身上被子，又各亲了两口，才放心地往温泉走。
温泉中腾着热气暖香，常若凝一见他近来便抬起头问：“醋坛子收拾好了吗？”
莫远之默不作声地脱了衣裳，坐进池里支额扶头道：“算是吧。我跟灏儿说，我们管他管得紧，正是因为他太聪明，胆子太大。他也不知道听没听懂。”
常若凝若有所思道：“应该能听懂吧？他连文章都写得那么好了，怎么会听不懂这个？”
莫远之头疼地将她搂进怀里，松开她秀发，把脸埋了进去，深吸了两口气问：“两个都是小猴子，长得也一模一样，怎么就大的这个特别皮？”
常若凝也头疼，趴到他肩上道：“还好湛儿和渝儿都乖。”
“湛儿乖是乖，胆子又有点儿小，连想学下棋都支支吾吾地不敢讲……”
“你别太贪心了，都才几岁大的孩子，已经够聪明够懂事了。”她悄声安慰道：“人哪儿有十全十美的，慢慢来吧。”
“嗯。孩子们都是来当那不如意的十之八九的，只有你十全十美……”他说着便开始动手动脚，在水下悄然把手绕到了她胸口。
常若凝搂住他脖子，乖乖地凑上去献吻。
他温柔地咬住她唇，又拉着她手绕到自己腰上，声线模糊道：“阿凝……一天没见，我想你了……”
她由着他在水里从上到下地一通乱摸，笑了笑道：“一把年纪还这么爱发嗲……”
“你嫌我老了吗？”他将她一把按在自己身前，拿一片坚硬蹭了蹭她大腿道：“……我还是一样厉害啊。”
“是是是。”常若凝点头，又按住他手正色问：“今日你去张知府那儿怎么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莫远之喘息了两下稳了稳呼吸，头却又疼了起来，长叹一口气道：“陛下的皇长子还是没有撑过来。”
常若凝顿时脸色一变，“那陛下岂不是伤心死了？”
莫远之点了点头，“说是当日就病倒了，已经半个月没有上朝了。一个十七岁的儿子，样样都好，文武双全，却突然坠马……这谁能受得了？”
她哀叹一声，一时说不出话来，两人沉默着伤心了好一会儿。
当今的陛下自然就是当年的睿王，他自登基以来励精图治，政绩卓著，连着做了重开武举、废除门第、翦除奸臣余党、交好邻国几件大事，连对莫远之都极好，除了不时偷偷派人嘘寒问暖外，从不打搅他们的日子。皇长子坠马的消息两个月前就传了过来，莫远之与常若凝也着实替他难过。
莫远之在温热水中轻抚着她背，轻声道：“皇长子一薨，眼下陛下就只有一个皇子了，今年刚满三岁，据说从小就体弱多病……陛下身子又欠佳……张知府今日隐隐约约道，说陛下想从宗室中过继一个孩子，也算是给皇家添点儿朝气……”
“不行。”常若凝立刻道，“我们的儿子不能给他。”
莫远之轻笑道，“他也没说要我们的儿子啊，你紧张什么。况且陛下才四十，想生也还能生呢。”
她微微放下了一点儿心，趴回他肩上揉着他背点了点头。
莫远之又哀叹着道：“看你平时揍起儿子来一点儿也不手软，我还以为你恨不得把儿子送走呢……”
他话没说完，便觉得自己大腿根处被人掐住了，忙求饶道：“不送不送，再皮的儿子都只能留给你揍。”
常若凝点了点头，莫远之又道：“今日还好另有一件喜事，陛下的公主嫁到高昌几年了，前些日子终于生了个小王子，据说也是褐发碧眼，好看得不得了。陛下自己脱不了身，还想问我能不能替他去高昌一趟，看看他女儿和外孙。”
常若凝又皱眉，“让你一个人去？那我们家的小猴子们怎么办？”
莫远之笑了笑，趴到她耳边道：“你跟我一块儿去呀，我们都还没有一起去过西域呢，这些年两国交好，正该去看看高昌城眼下是什么样子。两个猴子嘛……都送到你家山里，大猴子交给三哥，做做规矩，小猴子交给四哥，多淘点儿气，胆子练大点儿。”
常若凝听他都安排好了，不禁一笑问：“那你的心肝呢？”
“我的心肝？”莫远之装傻，“不是说了嘛，你跟我一块儿去啊。”
“我现在哪儿还是你的心肝？”常若凝在水里踹他一脚。
他立刻勾住她双腿不让她动弹，贴紧了道：“你不是我的心肝还有谁是？”
她微瞪他一眼，“就算我是吧，那个小的心肝呢？你舍不得把她也送到山里去吧？”
莫远之嘴硬道：“有什么舍不得的？让她去跟小姨玩儿，反正她经常心心念念想找小姨……”
常若凝听他声音越说越低，脑袋都快垂下去了，便没忍住真笑了，“去高昌往返得两三个月呢，你岂不是要魂不守舍，夜不能寐？渝儿必定也舍不得你，肯定得哭得撕心裂肺……”
“再说吧再说吧。”莫远之马上封住她唇，喃喃地道，“也不是非去不可……又不是我当外祖父了……”
常若凝愈发忍不住笑，微微推开他道：“你还当什么外祖父？要是将来渝儿像我一样，有了心上人便每日惦记着见他，你还不得气得背过气去？”
“不要说了。”莫远之将她手捂到自己胸口，“我算是明白你爹爹为什么逮着机会就得骂我了。”
常若凝假意替他抚了抚胸，“好了好了，暂且你还用不着担这个心，别提前气出个好歹来。”
“嗯。”他点着头又贴近了些，从头到脚裹住她道：“快……快安慰你心上人一下……”
她低头咬住他颈窝，和着水汽舔了舔他肩头，软着声音明知故问道：“你要我怎么安慰你呀？”
他已经绷直了全身，迫不及待地要与她交融在一起，情不自禁地在温热的水中抱紧了她，闭上眼声音低沉温柔地道：“要你……要你裹紧我……贴着我……一直都陪在我身边……”
她“嗯”了一声，双腿缠住了他腰，抬手取下他头顶白玉冠，轻声问：“今日渝儿认字，学会了诗经里的两句诗，是你当年写给我的第一封信里有的，你还记得吗？”
他猛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抵在了池边，点点头道：“一辈子都记得。”
两人长发在水中漂浮缠绵，两个赤.裸滑腻的胸膛紧紧贴在一起，两颗心跳动的节奏也渐渐融成了一个声音。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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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星眉本是侯门独女，天真烂漫，无忧无虑，未料十岁那年亲眼目睹了灭门之祸，家破人亡，幸得高人搭救，从此遁入道门，决定清心寡欲度此一生。
十八岁时她偶然捡获一件异宝，能带她穿越回过去。
而她若想借此宝物救回展家一百余口的性命，关键在于要勾搭十年前刚到弱冠之年的师父……？
三岁出家，清冷孤绝，天下闻名的高道大德——玄微真人？？？
而眼前这个三十岁的师父好像对她也有点不寻常？？？
玄微：三十年来只有一个人动过我的修道之心，但造化弄人，心上人要倒追十年前的我，我还得给她助攻……（眼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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