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8 章（1/2）

莫远之神色变幻了一下, 还未待开口, 常若凝已搓着手上前打量了这两个女孩儿一番, 和颜悦色问：“你们俩叫什么名字呀？”

两个女孩同时柔柔弱弱地出声，一个答“子衿”, 一个答“子佩”。

“哦哦。”常若凝忙点头，“那你们俩都会些什么呀？”

那个叫子衿地上前一步，低眉顺眼道：“琴箫琵琶，歌舞小戏, 都会一点的。”

常若凝两眼放光地转头回来对莫远之道：“这一定是怕你无聊。这两个姑娘长得这样好看……”

“你过来！”莫远之将这个已快变成女流氓的人叫回来，又按着性子对随喜道：“随喜公公，这……劳烦您替我将这些赏赐的东西退回去，就说我出身小门小户，这些名贵的东西既用不着, 也用不惯, 给我也是浪费。”

随喜为难地劝道：“莫公子，这从来没人把宫里的赏赐往外推的啊。没这个规矩啊。”

“就是啊。”常若凝也笑道，“你哪能这么不给陛下面子呢。”

“对对对。莫夫人您所言极是。”随喜立马猛点头。

“那……”莫远之极不情愿地看了那两个乐娘一眼，“她们俩……我这儿实在是……无福消受，也没地方安排她们……”

子衿和子佩一听莫远之要让她们俩走的意思, 双双红了眼, 子衿更是带着哭腔道：“公子，我们是宫里百乐坊出来的, 惯常都是赐到达官贵人府里的, 一旦出来了便不能回去, 您若是不要我们，那……那我们只能流落街头……”

“那怎么行！”常若凝立刻道：“不要听他胡扯，咱们这儿虽然只有一个院子，但是地方也尽够住了。你看这儿一圈屋子，过了这个小花园往前还有一圈屋子呢。走走走，我带你们俩挑地方住去。”

她说着便一手一个牵着两个姑娘往前边厢房而去，随喜赶紧趁这空档道：“莫公子，那这些东西我便都交给管家收拾了？”

莫远之又是一惊，还没搞明白管家是哪位，莫纯便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一脸正经道：“好，你随我来。”

院子里的人一下子便散得干干净净，将莫远之一个人留在院中坐着，满心迷惑，张口结舌。

常若凝带着那两个姑娘去前头找了个宽敞房间，四下里瞧了瞧道：“这儿的房间都是新打扫过的，你们先安顿下来看看，若是缺什么便来跟我说。”

那个叫子衿的细声道：“莫夫人，我们只是来伺候莫公子的，哪敢提什么要求。”

常若凝呵呵一笑：“他也没什么要人伺候的，就怕你们闲得慌。”

子衿抿唇一笑，对子佩道：“我都说了吧，甄贵妃看人是最准的，她说莫夫人爽朗可亲，就定当不会错的。”

子佩也抿唇羞涩一笑，点了点头。

“你们俩认识甄贵妃？”常若凝问。

两人点头，子衿又道：“我们就是甄贵妃挑出来、再由陛下下旨送到这儿来的。甄贵妃还道，若是莫夫人在这儿无聊，便去宫中坐坐，她也好久没见您了，怪想您的。”

“宫中我哪儿能说去就去啊。”常若凝不以为意道，“我们到这儿这么久了，我相公虽说是被陛下请来做客卿的，可是也一次都没进过宫呢，更何况是我呢？”

谁料子衿竟从怀中取出一只烫金镶玉的令牌，递给常若凝道：“这是甄贵妃让我们转交给您的。这是贵妃家的女眷入宫专用令牌，宫门上的守卫都认得的。你若是想去宫里，只需拿着这块令牌就成了。”

这等有用之物，常若凝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接过来，点头道：“那可太好了，我还没见过宫中什么样呢。只是现在咱们这院子不得进出，我先收着吧，若是以后能出门了，我便进宫去瞧瞧。”

常若凝将令牌揣在自己怀里，转身就去了常定那屋。常定和常如樟方才被院中的热闹劲一吵，也都已经起了，正在厅中的饭桌边吃着午饭，常若凝见他俩吃得差不多了，便走过去坐下道：“四哥，你这一来，厨房倒要怀疑师伯饭量忽然大了，怎么每日送来的饭菜吃得比原先多那么多。”

常如樟不以为意地挥挥筷子，“让他们怀疑去吧。”

“也是。”常若凝手臂支在桌上托腮道，“别让其他下人进屋看见你就是了。多吃点儿难道他们还敢去告状了？”

“这你放心。”常定道，“有我在呢，大不了我就说屋里来了狐仙儿，饭菜怎么少的我也不知道。”

常若凝哈哈一笑，好奇问：“师伯，四哥，你们昨晚去宫里好玩吗？”

常如樟放下筷子，“别提了。那皇宫果然是大得很，我跟师伯想着，那皇帝老儿总归是在最大的殿中坐着的，便想去看看他长得什么样儿，谁知那宫中的屋顶全是琉璃瓦，脆得不得了，我一没留神便踩碎了几块。”

“啊？那你们没被人发现吧？”常若凝紧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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